第55章 彷徨天眼不识真假幻梦(1/1)

我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腿,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当我来到一片漆黑中的树林里,我看到了一小土包。

而我的身体也恰时停住了,那是一座坟吗?

我在疑惑,他说我该回去见见家人,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这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猜里面埋的是谁?”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他叹了口气,这是我见到他以后第一次听见他叹气,他缓缓的走到坟前,蹲下,伸手一把一把的将份上的土给刨了开来。

我感觉眼前的他忽然变的有些疯狂,他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十分钟坟就被刨开了,里面显露出一块八卦阵型的石板,石板下好像压着一个通道,我不知道那是通向哪里。

他停止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将石板上多余的泥土给弄开,扭头问我:“你猜这通道是通向哪里?”

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说:“这是通向你家的。”

我摇头说这不可能,我家在程村。

他微微低下了头,轻声的说:“你相信我,你过来!”

我心里一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过去!可我的腿却情不自禁的朝他走过去!

走到那块八卦阵石板上,跪在了上面,他的手缓缓的放在了我的头顶上。

一股犹如吸重感的感觉,瞬间消弭了我的意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栋破旧的屋子里。

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走吧!”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的伤。

芳姨?

我猛然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祠堂里,而我的面前端坐在三叔,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眼窝深黑而凹陷。

这?

我心里开始颤抖,为什么我还在祠堂里?那我之前?

我缓缓的抬起了胳膊,发现我的胳膊上空空如也?

幻觉?

可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呢?

难道之前才是幻觉?

我否定的摇了摇头,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可为什么我胳膊上的青龙没有了?三叔他没死?我再次朝盘膝而坐的三叔望去,我记着之前‘看’到的他,送给了我青龙,然后头就耷拉下去了,可我眼前的他却是没有,只是紧紧闭上眼睛,仅此而已。

我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恐惧,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青龙?难道说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一直在企窥三叔的青龙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被自己忽然间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赶忙甩了甩头。

我扭头,朝芳姨望去,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我知道那确实是她,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她缓缓的朝茅草外走去,这跟我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辙。

随后我朝对面的赤棺上望去,二叔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叠加在一起的赤棺上。

我问芳姨:“他们难道就一直得在这里吗?那程村怎么办?”

芳姨摇头说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随他们吧。

我皱了皱眉:“这怎么可以呢?难道除了这样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芳姨摇头,痛苦的摇了摇头说:“生子,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不是我们随便就能去改变的。如果逆天而行,那结果很可能就像你四叔那样。”

我四叔?我一副不解的望着芳姨,她居然也认识我四叔?不过想想也是,既然三叔认识,而她又是三叔的女儿,认识也就不奇怪了。

芳姨嗯了一声说:“以后再对你说,咱们先离开这里。”

我也没再犹豫,可恰巧的是我俩刚准备出门,外面的天忽然黑了起来,还下起了瓢盆大雨!

对话,一模一样!

我心里猛的一跳!

那接下来岂不是?

果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芳姨暗道了一声不好!

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就把我从祠堂里拉出了门外!

下一刻,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东西在我之前站立的地方划了过去,可却被一只浑身长满了不知道是触手还是吸盘的手抓了回去!

那手!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同时,泛起了恶心!

跟我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之前是芳姨冲进了三叔那边,而这次是芳姨将我从祠堂里拉了出来。

我心有余悸的望着黑洞洞的祠堂里,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

芳姨同样一脸惊恐的望着祠堂的门,脸色难看的拉着我的手,说快走!

我也没再犹豫,和芳姨一起顶着大雨朝我家的方向走去。

耳边只剩下稀里哗啦的雨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

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无法想象,祠堂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可怕的东西。

不好!

雨中,我忽然停住了脚步,芳姨伸手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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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的扭头指着依稀能看到的祠堂说:“三叔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芳姨淡淡的说:“他们没事儿,那个其实???”她话到嘴边,忽然又停住了,然后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又拽了拽我的手,说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我心里感觉很不好,总感觉要出事儿。可芳姨却丝毫不留恋。拽着我一路跑到了村头,又如之前进来时的奇怪的路线,我们淋着雨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站在迷雾外,周围却丝毫没有下雨的痕迹。

回首望去,六尊巨大高不见顶的青铜人像犹如巨神一样屹立迷雾中缓缓的被黑压压的乌云给掩盖,渐渐的白雾与乌云融为一体,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芳姨脸上看不出来是雨水还是泪,声音却是哽咽的,僵硬着喉咙说了声:“走吧!”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伤痛。

我紧紧攥起了拳头,转身和芳姨一起离开。

刚走没两步,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欣喜的呼唤声:“程生!”

我闻声朝右边的林场里望去,是秦芳!

她居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