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啊甜啊甜的番外

清风明月与相交,可见山水人家炊烟袅。《

谁都不曾想到在阳明山隐秘的山坳里竟然还有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村落不大,三三两两分布在山间的平地中,错落有致,玲珑可爱。其前有河水一,谓之灵水,因其在旱时不枯,能救人性命而得名。这条河的源头谁也不知道,在被人发现之后便一直浩浩汤汤地存在。

懂天理的瞎子说今年流年不利,倒真被他说中了。山里人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如何,只知与己切身相关的。

干旱本不少见,可如今年一般的大旱确是让人咋舌。

幸好灵水不竭,就算水少了许多,但仍然能够整个村子里的人喝、给不大的田地灌溉。

九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从灵水源头飘来一个女人。

戴绢穿锦,珠花累累。虽形容狼狈,面色憔悴,可仍然可见其身份不同,或许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之类的。因而村民不敢怠慢,将其打捞上来之后,便好生待着。

谁知这女人竟赖着不走了,朝村里最年长的婆婆求了个无人的破烂房子,又垦了几分地之后,便准备在这里安定下来。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却也不说,一直淡然笑着,一闲下来,就成天坐在村口的老桂树下望着灵水黑魆魆的源头,像是要把这条河水看穿一般。

她坐在那里,瘦削的脊背像一条柔韧的芦苇,清癯的面容平和清恬。她这样沉静,沉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就好像日日夜夜流淌的这条河水,在最平凡的不经意间把最深的坚守都撼动。

最终,她等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儿。

木板门被轻轻叩响,带着一丝迟疑,和一丝掩藏不住的期许。

门开的时候,她正坐在桌边做针线活儿,长长的丝线捻在手里,从一头穿过,就像串起了两人此生都难以割舍的情绪。恰好是晌午时分,桌上摆着两道菜,清蒸油菜和一碗鲫鱼汤,两边都摆了一副碗筷,就像在等候着出去耕作的爱人一般,平常却同样令人感动。

奚晚香站在门口,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端坐着的堂嫂,她甚至不敢相信她真的找到了堂嫂。整整几个月的寻寻觅觅,整整两年多的长久分离,广袤的湖湘大地布满了崇山峻岭,她们俩之间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无数张面孔。这一刻,就简直跟做梦一样。奚晚香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朝堂嫂微笑?还是泫然?就像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堂嫂一样,奚晚香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渴望她的怀抱。

见晚香手足无措,殷瀼亦心神激动。可她到底还能控制住情绪。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朝晚香轻轻笑了笑,起身道:“饭菜凉了,我去热一热。”

甫一转身,身后便被一片温暖和柔软所包围。这温度,她已经失去太久了,她以为能很快回到她身边,可晚香竟然离开了那么久那么久,思念从一开始的汹涌转而化为平静,就像不会干涸的灵水,永远不停息。殷瀼就是这样的人,她怀抱着希望,便像傻子一样永远抱着这一丁点儿希望,绝不可能放弃。

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滴到了晚香手上。

奚晚香的手微微颤了颤,刚要收回,却被殷瀼双手握住。

“你的手……还是这样暖。”殷瀼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可知你不在的日子,堂嫂冷了都无人暖手。”

奚晚香轻笑了一声,把脸贴在堂嫂脊背上,手臂又收得紧了些,似乎要将怀中的人融化到一起。

“好,那晚香今后便一直在堂嫂身边,就像小手炉一样,专门给堂嫂暖手。”奚晚香忍不住落泪,一边默然流泪,一边略带哽咽地笑着说。

殷瀼眨了眨眼:“不够。听闻这里的冬天好冷,我的被子棉絮太少,晚上会冷。”

“嗯~那给堂嫂暖被子。”奚晚香蹭啊蹭,软声软气地撒娇道,“反正这回我可赖着不走了,你赶我骂我都不走了。”

这小村庄不大,几日下来,奚晚香便对这儿十分熟悉了。两人的屋子有三间,虽然不似在奚家时候的阔气风光,可到底是属于两人的天地,在殷瀼的打理下,窗明几净,整洁清爽,矮柜上总放着一束鲜花,或是金桂,或是野菊,日光从槅扇投射进来,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暖和香气。

殷瀼曾问晚香出去的两年余都做了些什么,她自然相信晚香,可到底还是会挂念。奚晚香正烧着火,她不知该如何和堂嫂解释她这天南地北的作为,更怕堂嫂知道她这些伤痕的由来后会心疼,便借着烧火的毕剥声,假装没有听见。

原本明白晚香不愿再次提及,殷瀼便也不为难她。可不慎见她换衣裳的时候,身上更有横七竖八的伤疤,比脸上那条更是狰狞可怖。殷瀼惊心的同时,便再也忍不住。

是夜夜深,殷瀼脑中依旧满是晚香伤痕遍布的身体,一想到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正转身过来,竟发觉晚香也十分清醒地望着自己,一条弯曲的伤痕贯穿了整个左颊,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看着仍然触目惊心。

殷瀼鼻尖有些泛酸。忍不住伸了手,轻轻触上这条痕迹。“你从前……很怕疼的。一点儿小伤都能淤青一大片,这样细皮嫩肉的……疼吗?”

奚晚香望着她,抿唇笑道:“早就不疼了。”

“给堂嫂看看你的背好吗?”殷瀼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不能分担晚香的疼痛,已经自责地无地自容了,她想要仔细看看她的伤痕,每一条都不能错过。

奚晚香踟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

系带轻轻抽散,亵衣从肩头滑落,晚香把披散的长发捋到了一侧,洁白柔润的腰背便整个儿展露在殷瀼面前。可上面的伤痕……饶是殷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像被用力冲击了心脏一般,揪着心疼起来。

好一会儿,晚香都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侧了头,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很难看。”说着,便要把褪下的亵衣穿起来。

忽然,毫无保留的拥抱便从后包围了她。

殷瀼把下颌轻轻枕在晚香赤^裸的香肩,轻轻吻着肩上蜿蜒的伤痕,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用世界上最温柔的清风拂过。

顺着伤痕往上,晚香的脖间有发丝的微香,又带着她独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要将殷瀼沉溺。像贪婪的溺水者一般,殷瀼深深地呼吸,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引得奚晚香禁不住轻轻颤抖。

舌尖触碰小巧的耳垂,继而含住,贝齿的磕碰让人心悸。

奚晚香的耳尖很快红了彻底,她伸手解开自己肚兜的束缚,声音略带沙哑:“前面还有好多伤痕,堂嫂可要一一看过?”语毕,她侧转身子,柔和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眼里,她的身上,让人忍不住想亲吻其上。

殷瀼没有再忍,也没有逃避。她的逃避已经伤害了晚香那么多次,殷瀼绝不舍得再让晚香失望。灵巧的舌在肌肤上流连,缓慢往下,继而在胸口停留,玲珑的茱萸挺立着,就像香甜的糖豆,绵软的手感让人心神都要融化。

唇齿交缠,肌肤相亲,潮湿的花蕊就像神秘的彼岸,娇嫩的肌肤让人不敢加重半分。

奚晚香扬起下巴,娇柔的□□从唇齿间溢出,这种被深爱之人温柔对待的感觉就像是一瞬间星光旋转,春暖雨润。她轻轻扶起堂嫂,眼神中透着迷离和要命的媚气。“不公平,我也要尝尝堂嫂的味道。”

殷瀼的脸更红了,她咬着唇,凑上来吻了晚香的唇,模模糊糊地说:“堂嫂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抚摸间,殷瀼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断断续续地问晚香:“你……还没说……这两年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身上……啊……”

奚晚香坏心肠地用指腹搓揉着殷瀼的茱萸,私密处柔缓地厮磨。“嗯?堂嫂真的想知道吗?”

“嗯……啊……”殷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直接的抚慰也能让人神魂颠倒。

初次触碰的激动与欣慰就像扑天而来的浪潮,将两人淹没其中。

在香汗淋漓间,两人相拥而卧。奚晚香闭着眼睛,亲吻着殷瀼的鬓发,懒懒地开口:“为什么不来宅子里找我,你可知我寻你寻得多辛苦。”

“那日听闻水声,便是这大旱的季节里的福音,而后我竟忽然昏了过去,掉进了水中。一路飘到这里,似乎就像是冥冥中的安排。我想,大概是上天让我到这里等你吧,亦给了我一个干脆地甩开一切的契机。这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俗事缠身,谁都不认识我们。那么我便循了这天意,没想到竟真的等到了你。”殷瀼淡淡地说,“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想着,若今年过完,你还没来,我便不顾一切地出去罢了,就算重新回到奚家,只要能见到你平安无事,也就罢了。”

奚晚香心中酸涩,或许真是天意吧。她在送子娘娘庙后山的灵水边恍惚见到堂嫂的幻影,就像忽然得到了指引,就算人人都说沿着这水走,便是一片荒芜,没有人烟,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竟真的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她从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肩头印下一个绵软的亲吻,就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奚晚香最终还是没拗过堂嫂,只好把这两年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地与她说了。堂嫂果真沉默了许久,然后借着去烧水的空子,一个人在厨房捂着嘴无声地痛哭。整整一个时辰,她才从厨房出来,给晚香斟满了一杯茶,眉眼之间满是坚定。

“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堂嫂绝不让你受苦半分。”殷瀼平声道。

茶水清香,把整个小屋都盈满。

“好。”奚晚香转着茶杯,抬眼笑道,“那今晚还要和堂嫂一起睡。”

自然明白她所言何意,殷瀼双颊惹了晚霞,干脆倾身过去,吻了晚香的双唇。大抵没想到堂嫂会如此主动,奚晚香怔了怔,正当她出神,殷瀼伸了舌,学着晚香一样,把她的唇细细舔了一遍。

“小晚香那么好吃,当然要吃了。”

= =!堂嫂怎么抢了她的台词!堂嫂学坏了!!!

奚晚香搂着堂嫂的肩,两人的位置在眨眼间便换了过来。额头相抵,奚晚香居高临下,眯着眼睛看她,语气十分霸道:“究竟谁吃谁,堂嫂心里再明白不过。”

殷瀼不禁失笑,鼻尖轻轻蹭了蹭,眸中满是包容和宠溺。

和光煦风,桃柳轻摇,清流瀼瀼,静谧安好。

如此,可谓之桃花源。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明天要被锁,捂脸~

开新文啦,影后的少女心,求收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