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晋腾看了她一眼没出声,拿了药膏给抹在伤处。

“被人打了?”唐晋腾问。

“……”辛依愣了下,忽然不作声了。

简美云说她差点害简母坐牢?不是他们想让她坐牢吗?为什么简美云却这么说,简美云对她的恨来自哪里?

“唐晋腾,那个,之前我的事,你有做别的吗?”辛依到底的反问,顿了下,回头看唐晋腾:

“今天我父亲的那个女儿说,我差点害她妈妈坐牢,到底怎么回事?”

唐晋腾顿了顿,陆增汇报过来的结果就是事情平了,具体是怎么样的结果,他并不清楚。

“想知道,打电话问问王律师?”唐晋腾道。

辛依趴着不作声,良久才说:“我没有他的电话。”

她前后只见过王律师两次,王律师都是卖陆增的面子,应该不会搭理她。

“或者让陆增问清楚,你再问陆增。”唐晋腾道,王律师的号码,显然也不会在他的联系人中。

“你可以轻一点点嘛?”辛依忽然嚷嚷出来。

唐晋腾顺着那力道没弱半分,这冻伤的地方,得揉才能活血。

“或者你自己来?”唐晋腾冷声道。

“我够不着……”辛依气弱了,低低的出声。

“那就闭嘴。”唐晋腾道。

辛依伸手扒拉扒拉,身子一动一动的,唐晋腾起手就“哌”一声拍在她背上,道:

“动什么?”

“我……”辛依气结,小声嘟嚷着:“压着胸部疼,拿个靠枕也不行嘛?”

唐晋腾听到也当没听到,松了手,辛依赶紧往前一供,伸手抓了个靠枕过来垫着,然后上身趴在上面。

“好了。”话落又说了句:“其实有一点点冷碍……”

唐晋腾没出声,看了眼其他青紫的伤势,道:

“睡前再擦吧,现在擦了药,水一冲又没了,先忍着点,嗯?”

“嗯。”辛依闷声应着,她也没说现在就擦药啊,是他自己要上手来着,问过她了嘛?

没有!

唐晋腾把她衣服拉下来,拿了条毛巾给她后背盖着,自己坐在了一边。

辛依趴在沙发上,左右滚了滚就没动了。脚一伸,哟,踢到那位爷了。

辛依吓了一跳,赶紧撑起上半身来,扭头看他,唐晋腾同样侧目,辛依立马苦拉着道歉: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唐晋腾给了她一眼就没再出声,起手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开了电视,然后人扔给辛依。辛依立马翻了个身,头看着电视,换台。

“今天周五,正好我可以看《爸爸去哪儿》的直播。”辛依乐呵呵的出声。

唐晋腾随手翻着放在茶几上的财经杂志,看得出爷有些不耐烦,到底还是不允许自己就把时间这么浪费,所以出声道:

“等会儿陆增会送餐过来,能吃多少吃多少,别死撑,嗯?”

“嗯。”辛依眼珠子盯着电视上,应了声。

唐晋腾起身,又附带了句:

“送过来就吃,别搁一边凉透了才想起,听到没有?”

“有听到,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辛依坐起来,认真的回答。

唐晋腾总算满意了,抬手揉了揉她头顶,转身上楼,直接进了书房。

唐晋腾上楼后,就给陆增去了通电话,自然是问辛依惹上的那事情。那事情他没关注过,陆增自然也不会用那事情来烦他,这是要问个清楚了。

陆增还是有些意外你,这位爷就没关心过人。就连唐家人怎么样,他都甚少关注。

陆增把知道的前后说了,唐晋腾问后续的事,单就辛依这边是没事了,文家那边会如何?那不成事情就到这里?

陆增被唐晋腾给问住了,他本来就只负责辛依的事,辛依这边妥当了这事情难道还不算完?

唐晋腾声音冷了下去:

“处理一件事情,会出现几种后果都应该想到,要在办事前把后路留好。陆增,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还没学会?”

“是,唐爷!”陆增当即应道。

那姑娘今天出事,无疑是文家人做的。照理说辛依这事情了了后,文家人应该收敛,因为诬陷辛依被揭穿了,可为什么文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陆增这紧跟着就给王律师去了通电话,王律师这眼下在一个商业酒会上。

这样的场合接电话那真是太失礼了,可一看来电,得,那位唐爷三爷的得力助手。

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美人,背过人群接通了电话。

听到陆增的问话,王大律师这才把反告了文家那妇人的事给说了。

陆增当下怒了,这事情有了开头就没有结尾。就因为简耀民是辛依的父亲,即便她没什么感情,可亲情至上,若是他对简耀民或者对文家有任何动作,有辛依跟简耀民这层关系在,能成得了?

那位爷刚才发怒,质问他为什么没在办事之前多想想有什么样的后果,其实他有考虑。

可谁能料到那王大律师他闲得蛋疼了居然管起别人家的事儿来,这不是背后捅人刀子嘛?

“王博,你惨了你,这事情你要想办法给平了,有苦头给你吃的。”

陆增撂下话就断了通话,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那啥一样的队友。吃饱了撑得慌是吧,唐爷的事也敢插手。

因着那位爷的名字在上面顶着,陆增那威胁的话甩出去还是有几分威慑人的力量。

王大律师撑了撑眉,怎么着,他好心还办了坏事?伸张正义没得句谢,居然还被人给威胁了?

巧着,赫赫有名的钱二少绕到了王大律师面前:

“哟,大状师,愁啥呢?”

“呵,二少啊,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王大律师叹气的摇摇头,溜了。

钱二少这人别看当着人笑得跟只哈巴狗似的,背后阴着呢,这圈子里多少人着了他的道儿?

所以王大律师这是有意要避着钱子昂,得罪不起的人总躲得起吧。

陆增那头撂了电话后,自己把事情捋了清楚,组织好了言语,这才又给唐爷回电话。

陆增这是心都吊高了,这事情还得等那位爷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