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关大美人vs黑太子(1/1)

推着唐晋腾回屋睡觉,趴床上就不动了。

唐晋腾从卫生间里出来想那什么来着,结果一看,很好,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不是吼着睡不着来着,怎么这一沾被子就睡沉了?

唐晋腾躺在辛依身边,大概是熟悉的气息靠近,辛依那睡着睡着就往唐晋腾身上翻了,一定要半挂在他身上才睡得安稳,脸子压在唐晋腾胸膛。有时候唐晋腾稍稍一侧身,她那小脑袋就会落枕。

所以唐晋腾是有好几次胳膊就把她头给压了,她倒是没醒,却把唐大爷给吓得不轻,是真怕一个不小心压坏了她。

辛依次日哪儿都没去,手机关机,拔了网线,一心写论文儿。

可怜的,如今已经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才能用心了。

辛依下午赶去学校交论文,估计会被打回来修改,看毕业设计群里,同学说得那个严重,改了一二十次的不在少数。

倒不是危言耸听,一开始交的开题报告不就是这么麻烦来着?

辛依下了车,转头看见系花儿从学校走出来,那一头长发辛依羡慕死了,系花儿今天穿得很简单,简单的白T,一条洗白的九分牛仔裤,脚踩了算款式简单的裸靴,又大方又优雅。

辛依失神的看了眼,这才叫美人啊,怎么穿都好看。

看看自己,伸手摸了下婴儿肥的脸,妈妈怎么就给她生了张娃娃脸呢?

可爱的脸是讨喜,可太稚嫩了,长得太孩子以至于她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她在过家家。

所以啊,她能怨唐晋腾把她当孩子看嘛?

真恼人!

辛依进校时候转头又看了眼关佳人,为什么她不是她呢?

好像系花儿的男朋友在等她,一个非常有艺术气息的俊秀男生。辛依每次看到别人男朋友帅气的时候,心底都那么些嫌弃唐晋腾。

唐晋腾跟学校里这些花美男比起来,差太多了,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人。

太成熟,太冷静,太死板,不浪漫,别说像普通恋人那样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儿了,就连说笑话逗她开心都不会。

辛依在一边看着,心里在想自己的事儿,以致于盯着人家看出神了。

关佳人拿着花径直走向辛依,花递给辛依:

“小妹妹,送你。”

辛依愣了,诧异的看着关大美人,“为什么要给我?”

她要花要多少她老公都会给她买,至于要别人的?

“不要吗?那扔掉好了?”关佳人笑得有些勾人,起手真要扔。

辛依赶紧拦住,“好吧,我帮你收留它们,不用感谢我。”

接过花,生气也不能对着花出气啊,它们又没招惹谁。这是辛依最喜欢的蓝色妖姬,唐晋腾说这个颜色不适合她,可她就是喜欢啊。

关佳人转身走了,她男朋友是视觉系的才子,辛依只记得外号叫“虞姬”,真名叫什么不清楚。

辛依看着有些疏远的一对璧人,目光缓缓调开,因为视线所及处,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正好拦住了关佳人,问了几句,关大美人侧身,目光落在辛依身上,紧跟着男人也将目光看过来。

辛依一愣,赶紧转身往学校里走。

她可以说不认识那人嘛?

走得有些快,但多大会儿,后面有人正儿八经的在喊她。

“前面那位披着头发的女生,穿着黄绿色裙子的女生,背着红色小包的女生,手捧蓝色香槟玫瑰的女生……请等一下!”

辛依咬牙,走得越来越快。

后面男人气定神闲的跟着走,前后距离就隔大概十米。

“前面那位越走越快的女生,神色匆匆的女生……”

辛依忽然站住,侧身等着走上来的男人,恼怒道:

“你到底想干嘛?”跟他很熟吗?

经过的学生都侧目,带着笑意回头看两人,觉得挺有意思。

男人走近辛依,身长玉立的站立在辛依面前,修长的手伸出去,递向辛依:

“几次见面都没有正式自我介绍,今天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叫祁文山,是你丈夫生意场上多年的、合作伙伴。”

辛依别的没听进去,那句“你丈夫”听进去了,当下左顾右盼,恼怒打断他;

“什么丈夫?你别胡说!”

“嗨哟,那么是我误会了,小姐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便饭如何?”祁文山笑得温文尔雅,半点冷意全无。

辛依微微虚合着目光,这人怎么跟第一次见的时候差很多啊?不会是她记错人了吧?

“那个,我在京城见过的人,是你吧?”辛依有些不大确定。

她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了,一年前的事,本来就没怎么上心,没忘记就很不错了。

祁文山不置可否,“如果你是指在左岸那次误闯的话,那么是的。”

辛依撇了下嘴,花儿递给祁文山:“送你吧,别再跟着我了,我是有老公的人!”

祁文山眸中目光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却接了过来。

“祁某多谢辛依小姐的定情信物,回头一定大礼回赠。”

辛依瞪圆了眼珠子,咬牙,忽然又笑了。

“不客气,这花儿是美术系系花儿送的,定情的是她,所以,大礼回赠嘛,给她就是。好走,不送!”辛依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完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文山抱着花看了看,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祁文山一大男人就那么抱着束花大喇喇的走在青城大学的校园中,跟个神经病似的自我陶醉着。

钱子昂的电话进来时,祁文山有些不耐烦的接听。

“二少有何贵干?”听声音就知道他心情不是那么美丽。

钱子昂闻声愣了愣,说话带了几分小心,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

祁文山听了没给话,半天才道:

“帮我擦个女人,资料要详细的。”

钱子昂愣在当下,这位爷到底有没有在听他刚才说的话?

“您要调查谁?”钱子昂还是顺着这位爷的话反问了句。

祁文山目光落在花束上,嘴角缓缓拉出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薄唇吐出几个字: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