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翼猎卡会,蓝俊带领着他的部队奋勇杀敌,动物系果实的力量能将能力者本身的力量大幅度的强化,他正面迎击各种炮弹与火箭炮,在雨水与硝烟之中硬是冲进了敌军,双臂舞动间击飞一波又一波敌兵,忽然他感觉手臂受阻,目光一动,只见一圈绿色字符不知何时缠绕上手臂,一端连接着大地。

“不要太用力,”正在这时,只见不远处伫立着一位白服男人,天秤枫巧以空为板,以笔为画,右手握持一根粉笔在空气中劲笔疾书,笔下蜿蜒着浅绿线条,流入大地积水之中,模样正与锁住蓝俊右手的字符链一样,他说:“会爆炸的!”

‘轰’的一声,蓝俊右手化为一团火焰,神色狼狈的向后退着,捂着空空的右臂,咬牙切齿的说:“我的手!”

“你应该感在庆幸,”天秤凭空画出一只空有绿色架子的幽灵鸟,挥手间幽灵鸟疾飞而来,蓝俊勇气可嘉不退反进,左手蓄力似要硬接枫巧一击,正在这时,一道金色光束从后方射来,不仅击碎幽灵鸟还直射天秤而去,‘轰’的一声,雨水哗哗落下,千秋缓缓从后方走来,对蓝俊说:“你还不快退下,否则就不单单是一只手而已了。”

“早就听闻归法的使用者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果然标致可人,”因爆炸高温造成的水蒸气随雨幕冷却,天秤依然伫立在原地,粉笔在手指转动,说:“要亲手杀掉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遗憾呢!”

“少瞧不起人!”千秋抬高归法,将其背在身后,不为所动的说:“你认为能够打败我吗?”

“如果你是说,你身上那件黑色披风的话,的确很棘手,”天秤出乎千秋意料的冷静:“但这种东西不能随意使用吧!”

千秋神色一变,枫巧则神色一动,继续说:“我仔细的想过了,如果这种东西可以毫无限制的使用,那只需派布泽阁下一人就足以平定北望州,又何必派一支大军来多此一举呢!只要不是完美的事物就不存在绝对不败这种说法。”

千秋沉下目光,说:“你似乎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了!”

“或许有那么一点,”天秤手中转动的粉笔一停,直指而来,气势凌人的说:“因为你已经进来了!”

千秋忽然低头,只见脚下雨水中,不知何时一道道字符链绕上自己的脚,仿佛一道道绿色细链纵横交错,‘轰’的一声,一阵火光和水蒸气升腾,天秤抬起头,只见千秋跃到了空中,喃喃说:“直接接触的爆炸也无法奏效吗?不过还没完!”

千秋身在空中,只见下方积水中出现密密麻麻的字符组成一道道绿色细链,仿佛锁链般‘唆’‘唆’的运动起来,飞上天空以她为圆心,纵横交错的转动着,忽然数百道绿色细链将她杂乱无章的锁住,她回忆起来,早在天秤和蓝俊交战的时候,枫巧便已经开始在这附近布置陷阱了,只听枫巧说:“如何?很漂亮吧!这仿佛地球仪一般的六芒星之阵,由我写下的三种字符构成,爆为破坏力,缚为约束力,疾为牵引力,来见识一下吧,规则书写,红莲之舞!”

耀眼的火花大盛,仿佛一朵蘑菇云盛开,雨幕一时断绝,水蒸气不断升腾,静等第一滴雨滴落下,还未完全消散的水蒸气中忽然射出一道金色光束,天秤抬手,粉笔旋转着握住,写下一个盾,以字符为中心扩散出一面绿色光盾挡住了金色光束,他见千秋从空中落下,踩到积水的大地,说:“能挡下那么夸张的攻击,这点爆炸自然也不在话下,可究竟该如何判断,那件黑色披风无法使用或暂时无法使用呢?”

“我看到了,你的攻击,”千秋神色凝重的望着枫巧,说:“之前我的第一发光束并不是被你挡下的,而是光束击碎幽灵鸟后,散落出小型爆符,在光束周围爆炸造成结构紊乱提前引爆的,同样在周围积水中你也布置了这样的小型字符,无数的小型字符组合字符链从而威力大增。”

“厉害!”天秤鼓掌,赞赏道:“我最引以为豪不是这画笔能力,而是这一手将一个字写成无数小字的超速书写能力。”

边境第十一军原本就是驻扎在北望州的驻军,相比其他军团在与之作战方面更有经验,过去他们与中央第三军联合进攻北望州,胜利曾只是一步之遥,可是他们付出了血的代表,却终是铩羽而归,终究其原因,纵然那时她的决定不够果断,可不能否认他们*之过急了,大军进入城市后兵力零散化,才让他们不能有效的组织迎战,因此此次双鱼丁香痛定思痛,她不像人马止心无所畏惧孤军深入,也不像狮子叶落冲锋陷阵以一挡千,从一开始便率领着自己的军团稳扎稳打,以一个尖刀的阵势,突破层层防线。

令人感叹命运偶然的是,他们攻击的正是中军刺坏联盟,此次迎战刺坏联盟出动了多达二十五兵力,虽说兵力不少,可战斗力却参差不齐,相比超人般的士兵,拿起武器的民众实在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双鱼丁香又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边境第十一军冲散了刺坏部队的防线,让其被迫零散化,往往一个团队分为十数股兵力,无法形成有效抵挡,先锋部队溃散下来的战士冲散了后方部队的阵形,一片兵荒马乱下,边境第十一军还未杀至就已经心生恐惧,在如森林般的刀剑下,在如江河般的弹幕下,刺坏部队溃散、呻咛,成片成片的倒下,尸横遍野,在如此攻势下能站的住也就只有黑刺部队,可也很快招来了双鱼丁香毁灭性的打击。

“黑水流星雨,”远远的见一发发黑水被打上天空,化为一个个黑点,然后在黑刺部队的头顶迅速放大,秦路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这招打散阵形了,昔日的战友死伤无数,他嘶哑的叫喊:“快躲开!”

“星罗棋布,”众人抬头看,只见偌大的黑影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他们对危险感应的神经已经断了,对自身即将死亡的事实感到麻木,正在这时,头顶的一枚枚黑水忽然凭空停住了,或者说是被一个人吸引去了,那人停在高空,挥手间将吸引来的一枚枚黑水斜扔出去,转眼落在边境第十一军阵营之中,传来一片惊呼和惨叫,一道黑影从高空落于刺坏部队正前方,强化的重力震起一片积水,他说:“我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罪恶,刺坏联盟,黑刺刺主,磁场果实能力者,磁场人。

丁香见一枚黑水从空斜落而来,挥手间将那团黑水吸收殆尽,说:“无力的挣扎,你认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还是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罪恶握黑刺直指而来:“我只相信自己掌握的真实!”

丁香一咬烟头:“那才是虚幻!”

左翼猎卡会,钢见的火焰扭曲中走出一个人,白羊木秀缓步走来,火焰只能在他周围起舞,而无法灼伤他,终是被这场雨浇熄,钢抬起头看见雨丝从天际那目力不可及之处落下,冲刷着自己的脸,他的身体伤痕累累,盘膝坐下,将手中的木质长枪倒插在地,触碰大地的那一刻忽然碎为若干木块,他视而不见,满是鲜血的手中出现一瓶酒,费了好一会才开启瓶盖,放在嘴边任酒水同雨水冲刷身体。

回忆起来今早,在大本营的那颗大树下,他也像这样喝着酒,杰克同索利就像木秀这样走来,他们说:“不请我们喝一杯吗?”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想喝的,”他轻笑着回答道:“如果有一天会死的话,我希望我能死在战场上!”

“为什么不呢?”在某个夕阳之下,酒店的房间之中,夕阳的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一个开着的箱,一支改装狙击枪的部件零散镶嵌在实心的箱体内,箱旁还有一盒盒特制子弹,房间中一张玻璃桌的一端摆放着一把手枪,黑柄钢膛,拆出了弹夹,亮铜色的子弹零散在一旁,玻璃桌反射着倒影,房间中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如果有一天会死的话,杰克,你会选择死在那里?”

“应该是战场上吧!”

“为什么?”

“因为战场是战士的安眠地!”

木秀走到近处,问:“死之前还想再喝一杯吗?”

钢任酒水流走三分之一,然后移开瓶口朝下,任酒水从瓶中流尽,一下将空瓶放在大地之上,凝望着木秀,掷地有声:“男人死在他所执着的道路上,不是很潇洒吗!”

‘轰’的一声,同样是高爆手雷,木秀望着眼前飘舞的火焰,顽强的迎击着这漫天雨幕,可终是逃不过消亡的命运,喃喃道:“那的确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