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丽的时刻不能和爱的人一起分享,那就只剩下寂寞了!

回家陆默也终于歹说好说的说服干妈别在让自己在相亲了,看看干妈一脸心疼的表情,陆默终是降低了声音,“干妈,我才25,我……不想让自己太仓促的……”

“我知道!”赖淑温柔的抚摸陆默的脑勺,这个孩子就是这么的坚强,自己有在自己的主见,可是她心里的苦……“好了,干妈不逼了。”

第二天,陆默就收拾行李打算回家了,干妈看看过年也就两三天的事,倒也没拦陆默,只是准备了一些礼物让自己带回去给自己的父母,陆默本想拒绝,可是想想毕竟是干妈的一片心意,便也就收了下来。

陆默回到家第三天就是大年,今年一家都聚集了在一起,在外打工的姐姐姐夫回来了,大学的妹妹和弟弟也都回来了,照例说本来应该是个合家团圆的新年。大家一起大扫除,买年货,走亲访友……可是大年一早陆默就模模糊糊地就听见了爸爸妈妈的大声说话声,似乎在争论什么,陆默揉揉自己的脑袋,昨晚不知是不是新年太热情高涨还是有什么憋在心里,所以失眠了。

陆默走出房间,“爸妈,你们吵什么那?”然后陆父看着陆默,眼神说明打算说什么,可是陆默硬把陆父拉了出去。陆默一脸好奇,但是也没多问,便洗漱好进厨房给正在煮团圆饭的姐姐打下手。

姐姐比陆默整整大三岁,也没读过什么书,十七岁就自己出去打工了。后来认识了那时在当兵的姐夫,后来也是不顾父母强烈反对嫁给家里经济不是很好的姐夫。两人虽然也常常为差米油盐发生矛盾,可是终究还是相濡以沫,在姐姐的脸上也更多岁月教会的成熟与世俗,有时候婚姻真的是一件既浪漫又恐怖的事,怪不得有人会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正午一家人就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起吃团员饭了饿,可是陆爸是一脸的不高兴,平时他也是动不动的生冷气,倒是也没人去问怎么回事,因为问了也是找骂。陆爸见全家都是选择忽视他,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一时还是热闹非凡的桌上就顿时安静了下来,弟弟妹妹是一脸不解,姐姐更是直接皱了皱眉头,直接显示了自己的不满。

“你弟弟也已经大一了,毕业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我打算给他在杭州买一幢房子。但是首付还差20万,难得今年大家都聚在一块了,那你们几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该意思意思啊?”

一时整个桌面都安静了下来,大家心思各异。先说话的是妈妈,“不是跟你说了晚点再说吗?你怎么藏不住话啊?”

“妈,虽然我大三现在自己也是有兼职工作,但是那最多就够我生活费,怎么有钱给弟弟啊?”妹妹撒娇地夹了个鸡腿给爸爸,看陆爸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怕是也是认同了妹妹的话。

这下姐姐沉不住气了,“爸,你知道,我们两夫妻今年刚买好房子,现在还欠银行几十万的贷款,你就是把我卖了也没钱啊!”一直只管自己喝酒的姐父一直沉默,前几年姐夫因为家里穷买不起房子,没少受我爸妈的白眼,所以在现在这节骨眼里,他也只好选择了沉默。

这下陆爸就直接把眼神看向了陆默,全家都知道,陆默进了一家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这也是陆妈拿出去炫耀的最大资本,虽不知月薪多少,可是就高材这么大的公司,照例工资就不会低。

“爸……”

“怎么,你别跟我说你也没钱!”陆默还没开口,酒杯陆父一句话给制止了,冷冷的看着陆默,似乎只要陆默一不赞同就会把陆默拉出去打一顿。陆默记得自己小时候一次去同学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回家就受了陆父的一顿打,不是用细细地木棍,而是直接就把陆默扔在地上,然后抬起脚就去踹,至于起因很简单,因为陆默不在家的这天,弟弟因为贪玩爬车,从车上跳下来把腿怂了筋,大概要好几个礼拜才能下地走路。陆默要去同学家过夜陆默是先征求过陆母同意的,可是现在陆父硬是把气撒在了陆默身上,陆默当时硬没哭一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坐在长椅上吃着西瓜的弟弟。可是对陆爸的恐惧也由此更深了一层。

“我才工作半年,20万,我……怎么会有。”陆默弱弱的回答,顺道夹起一只虾放到自己面前,伸出手开始拨手里的虾,一下又一下,试图分散一下现在自己的恐惧感。

“怎么?”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养你白养了!我拿钱供你读大学,现在让你那点钱出来你就那么不愿意?”陆默顿住拨虾的动作,看着那碗自己最爱的小排炖土豆的汤汁溅得满桌都是,旁边几盘炒菜也都殃及了。

“不拿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就当我养了一个白眼狼!”陆父看看陆默只是盯着桌上的菜,硬是一句话都没有,拿起刚刚拍下的筷子就向陆默扔去。

“啊!”被殃及的姐姐……陆莉斜着身体躲了过去,一根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一根直接砸在了陆默的手里。

由于这是金属块,是有一定重量的,所以陆默的手上马上显现了一条红红的印子,陆默淡淡的看着手上迅速红起来的一块,也不叫疼,只是站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陆默差陆父是有一个头的,可是她就是那么倔强的看着陆父。

“赡养父母是我的义务,可是我没义父为你儿子买房子。至于大学,似乎我是贷款读的吧?别忘了,在绍兴的中国银行,我还欠着整整十五万。”陆默瞥眼看看依旧心安理得吃着鸡腿的弟弟,从小到大,他永远都不是直接伤害自己的人,可是自己那一次这么难堪不都是因为他了?只以为他是个男孩,他可以心安理得读高中买分,读大学靠关系,他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特权。

陆默低头轻轻的笑着,然后抬头看看一桌寂静的大家,这就是团圆饭?眼里尽是讽刺。转身离开,屋外依旧是稀稀落落的雨水,江南就是爱下雨啊!远处是海,海天一线,朦朦胧胧,陆默孩子气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可是怎么还是看不清看不清那害得尽头是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