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森一时情急,快速地拔掉了针,“恩!”疼痛使陆默回过神,转头看着枕头不断滴落在地上的血,一滴又一滴,不一会儿那些血就滴得床边血红一片,一些沾到雪白的床单上,于是开出朵朵美丽妖冶的花朵,很美也很凄凉。

“出去!”秦树森对着陆母冷冷的说道,早已被吓傻的陆母僵硬着,被秦树森露出的杀气吓得一颤,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陆默,乖乖地走了出去。

看陆母走了,秦树森一把搂过陆默,“没事了!没事了!”温柔地拍着陆默的背“想哭就哭出来吧!”

“怎么会这样啊!”陆默盯着秦树森紧紧按住地自己的手,为什么血流了那么多还是不疼那?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那么的努力,我努力地向让他们认同我,想他们关注我,不多……一点点……真的!只要那么一点点……一点……”陆默伸出手,做了个小拇指指间的一角,就是那么一点点,“可是……为什么?”谁能告诉她那?陆默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渴望要一颗小糖的一角,那么卑微嘶哑着说完,低眉……

秦树森心里满是疼痛,这个丫头,要有多坚强才能坚持到现在!

“陆默,今生,你由我来爱!”秦树森在陆默的耳边低声许诺。

陆默斜斜靠在房间门前,看着秦树森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打开锅盖,舀了一勺粥尝尝,似乎不够咸,又加了一点盐进去。那被打开的锅里冒出阵阵氲气,让陆默第一就想起了农村古旧的烟囱,余烟袅袅,让人远远就能看见远处母亲挥动着手在唤自己回家吃饭。真得很温暖,陆默淡淡的笑开了。

“怎么起来了?”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秦树森转过头有一丝的差异,但是皱着眉头马上就走过去,“天这么冷,等下又烧起来了!”说着进房间拿出了一家大衣披在陆默的身上。

昨天陆默硬要出院,有时陆默一撅起来那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何况是秦树森,看见陆默一脸欲泣的样子,终是点了头。白天陆默看起来精神不错,于是就陪秦树森去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具。秦树森因为担心陆默,急急匆匆地赶来,什么东西也没带,倒是真需要这些东西。然后陆默带着又去菜场买了一些菜,小岛这个小镇就这么点大,买菜的阿姨或来买菜的看见陆默挽着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英俊的男人,都直盯盯的盯着秦树森。有的甚至更是直接就问陆默:“陆默,这是你男朋友啊!咖泶那!凇黙日侯结婚那?”听到这句话,陆默羞得直把头往地上钻,而那原本因为又被当猩猩观看而不怎么乐意的秦树森顿时笑开了眼,“快了,马上!”瞧吧!秦树森马上就蹬鼻子上脸了。陆默使劲地扭秦树森的胳膊。可秦树森太高心,根本就对陆默小手下偷偷得动作不待见,一时高兴,就把所有菜摊老板的菜每样都买了一遍,那些店主高兴地直乐呵,嘴巴的闭不拢了,可也惹得陆默哭笑不得。

陆默看看桌上各种各样的菜,有炖芋艿,有红烧大排……还有陆默最爱的小排炖土豆,道道色香味俱全,想不到秦树森这个大老板还会煮饭啊!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

陆默看的直流口水,“我饿了!”说着便坐下来拿起筷子要去夹菜,可是却被秦树森制止住了。

陆默好奇地看着秦树森,却看他把刚刚煮的皮蛋瘦肉粥盛了一碗放到陆默面前,然后自己也坐下来。

“你只能喝粥!”

陆默看看自己碗里软软的粥里,照理应该很好吃,可是看看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自己碗里偶尔漂浮着的几颗瘦肉,陆默奔溃了。

“那这么多菜?”

“我吃。”秦树森直接回答了陆默两个字,笑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自己嘴里,吧咋吧咋地还故意咬出声音,“想不到你们这个小岛上的菜这么好吃啊!”

陆默郁闷了,舀了一口粥,再看看秦树森迅速把桌上几盘菜全扫了一遍,那是吃的香啊!自己那?却只有那么小小一碗粥,呜呜呜……这好像是自己的家,恩,虽然是干妈家那!。

“资本家!”陆默有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看着秦树森又夹了一块小排放进嘴里,重重地咬着软软地粥,忍不住地诽谤。

秦树森挑眉,其实自己早就看到这丫头丰富多彩的表情了,比昨天哪个让自己心痛的表情可爱多了。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一把捞过小丫头的下巴,灵活地速度迅速地扫了一遍,“恩,我煮得皮蛋瘦肉粥也很好吃。”舔舔自己的嘴唇,一脸享受,意犹未绝,秦树森一脸得瑟,可是陆默却是脸色绯红,想不到秦树森会来这么一招,陆默顿时云霞满飞。

看着陆默现在脸上的色彩,秦树森倍感自豪,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自豪中……

夜,静悄悄!

陆默和秦树森是对着门睡着的,秦树森睡得是哥哥的房间,陆默自己睡得是干妈的房间。对于自己没有回家却住到阿姨家,陆默只是不想看到爸妈那样的神色,那会让她想起那张脸背后的心思,这会让陆默更加难以面对秦树森的。

陆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秦树森的样子,哎!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宿醉后撞到自己的男人会是多年后自己爱上的男人那?爱上?是啊!自己爱这个男人。

秦树森也并没有睡着,他两手交叉放在脑后,今晚丁老伯父又打来了电话,明着说是想请自己去吃饭,可实际看意思是想和秦家联姻吧。虽然自己从小到大和丁琳一块长大,读哈佛也和丁琳同一个学校,可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日久深情的……在我们这样的社会里,过年后就是喝酒吃饭应酬饿得开始,只不过是借了一个过年的借口罢了。他话中的意思,自己有岂会不明白,可是……今生我秦树森认定的是陆默,又岂会改变。

洒洒洒……户外的声音立刻引起了秦树森的注意,似乎是在开自己这间房的房门,想起隔壁的陆默,秦树森一个挺身,赤着脚躲到了门后。陆默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自己的烧下午已经完全退了,不知怎么,她现在就是很想看看秦树森,所以就来了。但是怕打扰他,所以也就故意放轻来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