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谈判(1/1)

夏安暖不情不愿地转过头,但是视线却始终没有停留在封勒身上,她看着一旁的家具,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封勒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扬了扬:“既然要离婚,协议不签一下么?”

闻言,夏安暖迟疑了一下,然后走到封勒面前,将文件拿起来粗略看了一眼,然后又气哼哼地将文件丢在了茶几上,面色难看:“你又想故技重施?用这些我根本不会接受的条文,来借此纠缠!”

封勒抬了抬眉毛,有些疑惑:“哪一条你不能接受?说出来,我们可以改的。”

夏安暖才不相信他会这么从善如流,于是果断地选择了放弃和他交涉,转身就往外走。

这时,封勒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对着夏安暖的背影说道:“你不想见见你的父亲了么?”

听着封勒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夏安暖满心怒火,但是却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她拧眉转过头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封勒神色平静地指了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去法院诉讼离婚,我丢不起那个人,只好协议离婚了,如果你不愿意替我保全这份颜面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义务替你照顾好你的父亲了。”

闻言,夏安暖将手里的拉杆箱当成封勒,狠狠地甩在了一旁,然后一脚踢开,这才愤愤地走到了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拿过那份文件,指了指其中一条:“抚养费我可以要,但是数额不能这么巨大。”

闻言,封勒从善如流地接过文件,然后掏出钢笔就在上边删减添加了几笔,又递到夏安暖面前:“你看,这样如何?”

夏安暖看着抚养费一栏终于正常了的金额,勉强点了点头,然后又伸手刷刷刷地翻了几页:“你是有探视权没错,但是不能这么频繁!天天都来,会打扰我以后的正常生活。”

听了这话,封勒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那你认为一周几次比较合适?”

夏安暖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冲封勒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封勒拧眉看向她:“一周一次?”

闻言,夏安暖伸出的食指横向摆了摆,表达了一下否定意味:“不是一周一次,是一月一次!”@^^$

这下封勒从善如流的伪装演不下去了:“一月一次?你认为这样做合适么?我们毕竟是父子!”

夏安暖扬眉,装出不可置信的样子:“父子?你任由别人伤害它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一层血缘呢?”

封勒捏了捏眉心:“我没有任由别人伤害它,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了……”

不等封勒说完,夏安暖便朗声打断:“你后来知道了真相之后,也不曾站出来保护它,何必说那些废话,一月一次,不然连这一次都没有。”

封勒嘴角紧绷:“探视权是法定的权力,你没有权力剥夺!”!$*!

夏安暖挑眉,斜睨了封勒一眼:“我当然知道是权力,但是也明文规定了,需要与监护人协商确定,我不同意,你照样行使不了你的权力。”

封勒没有忽悠到夏安暖,有些惊讶,不过一计不成,他飞快地又生一计:“既然我行使不了自己的权力,那义务总可以行使一下吧。”

夏安暖不解地抬头看着封勒:“什么意思?”

封勒状似无意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我如果仍旧是你法定的丈夫,身为女婿,我是不是还应该好好照顾一下岳父大人呢?”

封勒故意将“照顾”两个字咬了重音,威胁意味十足。

夏安暖离开听出了封勒的言外之意,皱起了眉头,忍无可忍地拍了桌子:“你!卑鄙!”

听着这熟悉的骂声,封勒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看着封勒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夏安暖的怒气,就像打在棉花上面,无奈又窝火地妥协道:“好,那你说怎么样的频率比较合适?”

封勒也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开口:“一周一次。”

夏安暖咬牙,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封勒计谋得逞之后,最近微微上扬:“那好,你接着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夏安暖咬牙切齿地把文件翻得哗哗作响:“还有这里,我父亲我自己可以照顾,就不麻烦你了。”

封勒看着夏安暖手指所指的位置上,正端端正正地写着一行字:“男方承诺帮主女方父亲,保证其可以得到优良的治疗环境”

其实封勒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了,夏安暖瞪着他:“你是不是想把我父亲扣留在封家,这样就可以随时要挟我了!”

封勒敲了敲桌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呢?”

闻言,夏安暖差点儿再次拍桌子了,她杏目瞪圆,柳眉倒竖:“肯定是!”

于是,封勒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说出了一句位列女生最讨厌的对白之一的话语:“既然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于是,夏安暖彻底失去了与他谈判的耐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协议离婚地可能了,所以还是要麻烦封总之后跑一趟法院了!”

说完,夏安暖便转身,走到行李箱旁,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一些:“我会派人来接我父亲的,到时候还请你能妥善处理。”

闻言,封勒站起身来,悠闲地走到夏安暖面前,扬了扬手里的协议:“既然你不同意与我协议离婚,就不要怪我无法配合你了。”

听了封勒这番胡搅蛮缠的话语,夏安暖更气气不打一处来了,她跺脚,指着封勒的鼻子:“你!你这是……是剥夺我父亲的人身自由!”

闻言,封勒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出院记录上面,你可是签了字的,而出院记录上,也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同意将病人夏守国转移到我的私人研究所的啊,你难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