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谁都不许叫!”

一个身形彪健的保镖扶着宗政明到了现场,宗政明一拐杖狠狠地抽在宗政倞背上,“你这畜生!”

宗政明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抽了几下,“你这小畜生,我白养你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是怎么再三叮嘱你的?”

“我当时拿冉苒丫头的照片给你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就是这样帮我找她的?”

“去,赶紧去把婚给我离了,要不我今天打死你这小畜生,就当我白养你了!”

宗政明被刺激的不轻,刚才远远看着这一幕,快吓死他了,还好那丫头没事,要不他今天就活活打死这个小畜生!

一群人围成团,将宗政倞和宗政明护在里面,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

向东看董事长下了狠手,浑身起了一层汗意,这还是董事长第一次打少爷,唉,他知道董事长一直很疼爱少爷,几乎是溺爱,这些年,董事长一直过得不过开心,把加倍的爱都给了少爷,却又不轻易表现出来。

唉!

都是钱惹的祸。

“董事长,少爷……”

“谁都不许帮他说好话!”

一想到这畜生,差一点害死了冉苒那丫头,宗政明气得手抖,又打了几下,看这臭小子也不求饶,又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一下,西服都打裂了,白色的衬衣沾了红色的血隐隐露出来,宗政明再也下不了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倞儿!

一想起当年他第一次打倞儿的爸爸焕儿,也是这样的场景,手一抖,拐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扶着胸口重重地喘着气。

向东赶紧把随身带的药递过去,扶着宗政明喝了一口水,拍着他的背,“董事长,你感觉还好?”

“我坐一会儿。”

宗政明疲惫地出声,不停地喘着气,要不是凭着一股一定要找到冉苒那丫头的信念,只怕他早都扛不住了。

向东连忙将他扶到路边,找了个平坦点的草地坐下来。

宗政明闭着眼睛,手还在发抖。

向东转头看了一眼宗政倞,“董事长,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毕竟是少爷和冉小姐违反了交通规则…让他们先带着你和少爷离开。”

“向东啊!”

宗政明缓缓出声,一手抓住了向东的手臂。

“董事长,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辛苦你了!我会打电话给我们的人,你放心,有人会照应你,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该赔偿的,我们一分不会少。”

“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向东看了一眼周围,电子摄像头都离得很远,根本看不清,后面就好办多了。

“林少北,能救就救,这些年,他跟着倞儿,有功能也有苦劳,难为他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老板。不过,不要让少爷知道了。”

宗政明嘱咐了一声,站起来,早有人把他的老爷车开过来,停到了宗政明旁边。

他转头看了一眼宗政倞,“乖乖跟我回去,我就让人救林少北,要不就让他死在这大马路上。”

宗政倞沉默地看了一眼宗政明,这是爷爷第一次打他!

当时他没有躲,只是不信爷爷会如此对他!

如今爷爷又要这样逼迫他!

爷爷还是以前那个爷爷吗?

细细追究起来,他又哪里错了?

明明是宗政家的钱,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陌生人,好,要给就给,也行,因为那个人是冉苒,他能接受了!

这些天,他也慢慢想通了,他不是靠父辈荫蔽的那种人,没有环球传媒这颗大树,他照样可以创出一片事业!

如今,事已至此,想当初他不甘心,也是正常的。

可是因为这个,爷爷竟然对他下如此重手,还如此逼他!

宗政倞没有出声,忍着痛直起了腰,皱了皱眉头。

宗政明示意,两个保镖上前去扶宗政倞。

宗政倞冷冷地一把推开,跟着宗政明上了车。

一行人先离开了,向东带着几个人留下了。

宗政明转头看了一眼宗政倞,看他背上,手臂上都是伤,心有不忍。

这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刚才倞儿走路一瘸一拐的,看样子膝盖处也受伤了,怎么回事?

臭小子,从小争气,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太像,所以,他格外疼爱这臭小子,就怕这臭小子长大了和他老子焕儿走上同一条路,他煞费苦心,将倞儿从小放在外面穷样,结果还是这样了。

宗政明叹了一口气,“倞儿,我从小把你放在外面穷养,为的就是让你习惯平凡的生活,你啊,真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片苦心!钱和权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宗政倞闭上了眼睛,他是在意的。

“当年,舒苒的事确实对你刺激很大,我也感觉到了你的变化,从那时候起,你对钱和权利看的重了,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有意地引导你,你怎么执迷不悟呢!倞儿,舒苒是不值得你去珍惜的女人,她不配!”

宗政明长叹了一口气,如今他和焕儿父子形同陌路,不想和倞儿也走到那一步。

“够了!从此以后,爷爷可以放心了,我再也不要你一分钱,我不惦记你那点家底!你爱给谁就给谁去!”

宗政倞冷哼一声,爷爷说话太伤人了!

他抿着嘴,闭上了眼睛,眼前是那死丫头的模样,那丫头真的不适合接管环球传媒,她生了一副生下来就该被男人呵护和照顾的模样,要不怎么连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又会对她不忍心!

想起那丫头,手臂和背上的剧烈疼痛减轻了几分,那丫头怎么突然晕了过去,难道是怀孕了?要不怎么会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孕妇好像容易受刺激什么的,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隐隐有股强烈的喜悦。

但是,一想到那天是因为喝了蓝魅,又皱起了眉头,万一有了,也有隐患,要是个畸形儿……

就是畸形儿,那也是他的孩子,宗政倞面色一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丫头说吃过避孕药了,怎么可能怀孕!

大概是那天他看到一位多年的哥们搂着老婆抱着儿子逛公园,羡慕了。

他突然好后悔那天嘱咐死丫头吃避孕药,依着她的性子,一定记不起来!

宗政明见宗政倞半天没动静,咳嗽了一声,“你把那丫头送到哪里去了?赶快打电话,让人把她给我送回来,带着她立马去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