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着急忙慌地想将冯意给推开,但别说是冯意清醒时,此刻醉眼迷离,满脸情~欲泛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能抗得住的。

冯意的胳膊略微一压,任常新就动不了了。

冯意凑了上前,被酒气熏得喑哑的嗓音弥漫在这封闭的空间,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浓浓的诱惑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

“宝贝,我想要你。”

任常新天人交战,情~欲和理智在头脑里打得一塌糊涂。别说冯意的那东西硬得跟铁杵似地,就连他自己也被折磨得几乎发狂。

可惜,冯意的要和他的要是同义词,彼此不相容。

冯意的指尖伸到任常新的后背,划拉着那细腻高热的肌肤,一点点地拨弄,就跟蚯蚓似地钻来钻去,让人心痒难耐。任常新咬了咬牙,声音挤了出来,“要,也是我在上面。我要你。”

冯意嗤笑了下,那副神情可憎得很,“宝贝,不是我说,你这样的,一晚上能硬几次?”

男人最不能讲的就是这个,任常新白净的脸涨得通红,其实他算是正常男人,但是冯意是不正常的,他妈地哪有男人有这种疯狂的体力连续做上一个晚上!关键是他还被冯意给干晕了!

任常新咬牙切齿,“你试试就知道了。”

冯意嘿嘿几声,手直接按到任常新那个位置,激得任常新倒抽了口气,“宝贝,还用试嘛,我用手就能给你弄出来。”

“宝贝,你下面的每次都夹得我好紧。我出来的时候,它都舍不得,一直不停地吸着我的大宝贝。”

任常新脸快滴出血了。操!他怎么就遇到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可是这些下~流话却愈发刺激他,男性象征的部位愈发挺拔。

“你他妈放开我。”

冯意嘿嘿笑了,“宝贝,一会你就舍不得让我走,你会不停地让我进去,勾住我的腰,喊着别走。”

任常新都快被气无语了,恶狠狠地骂回去,“放屁!”

冯意喜欢看任常新这个模样,白净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眼圈因为羞耻而泛起了泪花,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这种害羞,气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他妈可爱爆了。

冯意后来调查过,才知道任常新一向只做1,难怪那次被他上了后反应那么大。冯意是个很大男人主义的男人,独占欲特别强,当他知道任常新后面只被他用过后,产生了这个男人只是他的人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特别有成就感,也对任常新更是充满了占有欲。

他想要将人圈在自己身边,永远只能和自己在一起。

冯意还太年轻,想不了太长远的以后,但是无论如何,他要先将人弄到手。他是个狩猎性很强的男人,长年的训练培养出他的韧性和耐力,他能等,也能忍。他要慢慢地将网铺开,让这个男人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种狩猎的过程以及最终获得猎物的念头,让冯意只要稍稍想到就兴奋得血液都沸腾了。

就在任常新无可奈何的时候,冯意突地停了下来,他离任常新的脸不到十公分,热灼的气息直接喷吐到任常新的脸上。

浓浓的低沉的男子嗓音,如同最强烈的催~情~剂,让任常新浑身微颤,

“任常新,你真的不记得我?”

任常新被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弄得迷迷糊糊,“你说什么?”

冯意低低道,“你记不记得,十五年前,在杭州。”

什么杭州,十五年前,你当拍神雕侠侣还是还珠格格。两个大男人搞得那么文艺,真他妈肉麻。

“我记得,你当时穿着白色长裙,长发又黑又直,脸很漂亮,眼睛很大。”

“我以为遇到仙女了。”

“当时有人想要欺负你,我拼着命保护你,将他们赶走了,献宝似地想要得到你的夸奖,可是你却指着我的鼻子说,‘小屁孩,不许跟着我。’”

冯意的眼里有一丝受伤,虽然任常新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但是他小时候确实去过杭州,也确实被他那恶癖好的老妈打扮成女孩子,带着假发穿着长裙招摇过市。

但是他小时候有那么恶劣?完全不记得了。

他有些心虚,辩解道,“小时候的事谁记得那么多。你怎么那么小心眼,记了那么多年。”

冯意咧嘴笑了笑,“没错,你这么对我,我还一直记着你。”

那时候他愕然,难过,伤心,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仙子般的女孩走出了他的视线,默默地回了他家在杭州的房子。然后他沉默不语,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

而后他开始疯狂地想再见到那个女孩。可是无论他怎么找,也没有那女孩的踪影。

不管是他想告诉那女孩他不是小屁孩,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而言之,这个女孩成功地进驻了他的心里,一住就是十五年。

“宝贝,我很不高兴,我想了你那么久,你却完全不记得我。”

任常新无奈地,“我怎么知道你会想我。大不了以后我记得你好了。”

冯意嘿嘿了声,“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你将自己给我。我就原谅你。”

真他妈无赖,谁知道你说的那事是不是编的,就算是真的,谁他妈会为了小时候的事赔上自己!

任常新真是无奈了,只好使用缓兵之计,“行,你要是能喝赢我,我就将自己给你。”

得,只能将人彻底灌醉了再说。

冯意眼睛一亮,蹦了起来,就要倒酒。任常新慌忙起身抢过来,“我来倒。”

两人又喝了不少,冯意终于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上。任常新不敢将冯意灌得太沉,男人真醉死了,那玩意连动都动不了,他偷偷出去,将那男孩给叫了进来。自己就揣着包烟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清醒,任常新虽然喝的是甜酒,但依旧有些犯晕。他心底翻涌着某种滋味,很不舒服。过了十几分钟,地上的烟头已经一大片。

他脑海里掠过许多画面,冯意对他的好,给他做饭,陪他打游戏,两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最终定格在冯意那双略微受伤的眼睛。任常新的心突地刺痛了,他操了声,捻熄手中的烟,返身就往回走。

他疾步最后甚至是跑着回到包厢,用力推开门。

昏暗的光里,酒水砸了一地,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茶几整个翻倒一边。那个男孩瑟缩地躲在角落,抱着头不敢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听到他进来,猛地抬起头。

哪怕是这样昏暗的光,任常新似乎能看到一只暴躁的野兽,眼里充满了血丝,凶狠地朝他看过来。

任常新心一松,却立刻又被提了起来。虽然冯意从来没有对他发怒过,可是他就是知道冯意发怒时很可怕,非常可怕!

他几乎想转身逃走。

可是脚步刚刚一动,就被人狠狠地拽了进去,将他狠狠地按压在墙上,烫得灼人的吻落了下来。

那简直不是一场亲吻,那是野兽在噬咬,在宣示这是自己的占有物。

任常新痛得厉害,拼命想要推开冯意,冯意的手如同铁箍,将任常新双手反拧到身后,单手卡住他的脸颊,齿尖在任常新的唇上咬下一个个血口子,又将那些冒出来的血珠全都吞噬下去。厚实的舌顶了进去,肆虐地将他的每一寸地方都吃下去。

任常新呜呜地发出声,被强迫地吃下冯意的津液,这种强迫性的亲吻让他难受极了,被肆虐被侮辱的感觉,让他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哪怕是第一次,冯意也不曾这样对他。这种完全兽性的,霸道的,强悍的,不仅仅是爱人之间的亲吻,更是主人对所有物的宣示占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