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确实是要出国,他妈身体一直不好,在国内看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效果,任啸想将他妈送到国外去看病,让他也陪着去。原本任常新并不想去,他现在在公司做得挺好的,年前他还和高管开会制定了未来三年的计划,资金年前就已经融资到位,将要在这三年内逐一落实。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充满了斗志和信心,他确定自己一定有能力将公司做好做大做强。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任啸让他放下手里的一切陪他妈去看病。

任常新不敢当面反对任啸,私下里求他妈,他老妈心软,对任啸说不需要任常新陪着。却被任啸一口否决了,让任常新必须陪着他老妈一起去,否则就是不孝。

任常新彻底无语,他知道自己一直让任啸失望,可是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长进的时候,任啸却将他赶走。尽管他爸说的也对,他老妈一人在国外,身体又不怎么好,就算有钱,但哪里有自己的至亲在身旁照顾的好?

任常新思来想去,还是没敢再反抗他老子。任啸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说了就必须得做。按照以往的经验,他就算反抗也是无效。所以他就只能如同战败的公鸡般乖乖地听从任啸的安排。

这次去大溪地也是任啸安排的,还非得赶在初一走。任啸说他妈喜欢大溪地的风景,让他赶紧带着他妈去看看。任常新对自己老爸这种任性的作风也是彻底无语了,万般无奈,只好赶鸭子上架地陪着他老妈去,可没想到他妈竟然因为证照问题出不去!

任常新本来就不想去,这下乐了,直接就要陪他妈回家,可他刚刚上车,任啸却打来电话,说机票酒店的钱都已经付了,不去怎么行。任常新一向惧怕他老子,这下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压着心底的那股子气上了飞机。

到了大溪地后,他的手机竟然地被偷了。他原本也想过给冯意打电话,但一想到除夕夜冯意对他的告白,以及冯意家的情况,他就犹豫了。

任常新确实喜欢冯意,他享受冯意带给他温情和性~爱,他们两个无论在哪方面都非常和谐,任常新爱耍小性子,人又任性矫情,冯意从来都让着他哄着他上赶地讨他欢心,他们两同居这么几个月,小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心。然而如果真地戳破那层膜,从炮~友升级到恋爱关系,他犹豫了。

任常新这个人说世故也挺世故,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纯真。他向来只玩儿,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怎么地,他觉得感情这玩意挺珍贵的,不能随便拿来玩儿。虽然他肯定是要和女人结婚,可是他却隐隐地期望着能遇到某一个人,两人能携手相伴共度一生。

然而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冯意。

冯意的背景和势力,他背后的冯家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任常新这个人没有太多毅力,吃不了苦,也没太大的追求,让他为了爱情而打乱自己的人生,他会害怕会退缩。

他又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放弃冯意这棵大树,他还有整片森林。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吊死自己?

最后他自欺欺人地想,反正他很快出国了,他和冯意就算不想分也得分。任啸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过完年就送他和他妈出去。

漫长的距离能耗尽人所有的热情,爱情也不例外。根本不需要他说分手,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断了联系。

没想到冯意竟然找到了他住的酒店,还打了电话过来!

任常新接到电话的那刹那,心里的欢喜就像是吹胀的气球,几乎压抑不住地要崩裂出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冯意了,在国外这种陌生的环境,身边都是双双对对的情侣,他愈发控制不住地想念冯意,他眷恋冯意给予他的温暖和爱恋,那些爱恋就如同空气般时刻浸润着他,让他逐渐卸下心防,敞开自己,不知不觉中,在心口的位置刻上了冯意的烙印。

在欢喜之后,他又回到了现实。

两人有了一段不愉快的对话,冯意甚至撂了狠话,然而任常新压根就不信,他想去哪就去哪,你冯意就算再牛~逼,也不能管住别人的腿吧。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冯意,你之前说的那事,我考虑过了,我们还是做炮~友吧。”

当炮~友多轻松简单呀,只看眼前,不用考虑以后。任常新肯定会结婚的,他们这种家庭是要面子的,他爸就明白告诉过他,不管他现在玩儿多疯,婚必须要结,孩子也一定得是自然孕育出来,绝对不许搞什么试管婴儿,他们任家有头有脸,必须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当家女主人。

所以,玩儿什么爱情呀,没有结果的东西,何必呢。

话筒那边许久没有声息,任常新都以为冯意是不是挂电话了,忽地他听到冯意冰冷地道,“随便你。”

随即电话被挂断了。

任常新愣了半晌,才缓缓地挂上了电话。

任常新又玩了好几天才打道回府,冯意没有再给他打过电话。两个人就跟冷战了般,彼此再没有任何联系。

然而当任常新抵达机场时,冯意竟然在出口等着他。

冯意一身黑色长风衣,衬得他愈发的身高腿长,他斜倚在栏杆上,神情傲慢不羁,容颜俊帅得如同明星般,招惹了无数来往旅客行人的目光。

任常新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他。冯意走了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小箱子,淡淡一笑。那帅气的模样任常新都快要醉了。

不管他有多纠结,一看到这张脸他就彻底萎了。那一刻他想要告诉全世界,这男人是他的!独家所有!盖章认证!

只可惜这样帅气的男人,他自己亲手给推开了。

任常新只带了个很小的箱子,没有其他大件行李,冯意就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十指交缠紧握着牵着他往外走去。机场里来来往往不少人,在机场座椅,咖啡店等地方休憩的旅客,在他们经过时都不自禁地看向他们。

他们个头都高,一个俊帅一个漂亮,那么亲密地走在一起,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像是在走一场时装个人秀。

所有的人都投射了欣赏羡慕的目光。

冯意将任常新接上车,直接开回了家。

一进家门,冯意就扯掉了任常新的衣服。任常新飞了十多个小时,很疲累,可是两人许多天没见了,对彼此的眷恋就像是强大的吸铁石,恨不得立刻钻进彼此的身体里,狠狠地占有,彻底地释放,用行动诠释对对方思念和渴望。

先前在机场和车里,任常新就已经忍不住了。他这几天洁身自好得很,那些来撩他招惹他的,他竟然一概拒绝了。忍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到了家,哪里还压抑得下去,他毫不犹豫地回抱住冯意,迫不及待地按住冯意的头亲去。

唇舌死命地纠缠,彼此如同野兽般,疯狂地吸吮着对方,来不及吞噬的液体沿着他们的唇角滑落,衣服在两人的撕扯中彻底破裂,被甩到一边。两个人用力勾缠着,用手,用身体,用嘴,用一切他们所拥有的,表达着对对方最最强烈的渴望和占有欲。

冯意咬住他耳垂上最嫩最滑的那块肉,用齿尖厮磨了几下,刺激得任常新呻~吟了几声。冯意又在他下面摸了几把,嘶哑地说,“我忍不了了。”按着他的腰将人压在地板上。

赤~裸灼热的背脊触到冰冷的大理石上,刺激得任常新那里一阵紧缩,冯意闷哼了声,伏下头更狠地噬咬着任常新颈上细嫩的肉。任常新眼泪一股股流了下来,生理上的痛感和那被狠狠撞击传上来的快~感让他彻底疯狂。那一刻,在冯意的折磨下他觉得自己在生和死的边缘被撕扯被撞击,颤栗得他几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