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不行,总裁缠不休 !不能吐!不会吐!

林诺眼观鼻鼻观心,洗脑似的催眠着自己,手倒是没停下,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放在托盘里,端着托盘打算送到楼下。

“出了这个门,赌约算你输。”季君泰漠然道。

林诺僵在门口,进退维谷。

还想着可以趁机出去透口气呢,季君泰这家伙也太聪明了!

季君泰说完后,便回到书桌前处理事情。

有节奏的敲击声在房中响起,林诺偷偷看了眼,见他专心致志的在对着电脑,竟是一副笃定了她会撑不下去、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

林诺板着脸把托盘放回桌上,然后在远离桌子的沙发上坐下。

他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其实是很能忍的一个人。

在左宏朗家那种地方长大,如果不能忍,也不会活到现在,还能把妈妈带出来!

她十六岁就踏入社会打工,如果不能忍,早就饿死了,也不会在二十岁的时候碰见他!

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所以她能为了他忍下去,只要他没事,她也算偿还了他以前对她的好,从此,即便是再也不见,她也不用心怀愧疚的过一辈子。

林诺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倒是全然忘了身体的不适。

而季君泰在忙碌之余,总是忍不住分心去看林诺。

本以为她早就应该坚持不住了,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待下来了。

虽然脸色很不好的,周身的橘光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是她竟然真的没去呕吐,甚至喝下那大半碗海参粥,她也没有吐出来。

她这么坚持,到底为了什么?

就为了宴会上成为他的女伴?

他是不可能让她做女伴的,祖母不会允许,他自己也不会允许。

只是,该怎么才能让她知难而退?

季君泰看着电脑屏幕,出神的想。

房间里静悄悄的,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季君泰的声音把她惊醒。

林诺睁开眼睛,看到季君泰就在沙发前,她忽的一下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给自己洗脑的时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季总……”她慌忙抹了把脸,不知道自己睡觉时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打呼噜。

“我要睡了。”季君泰表情淡然。

林诺哦了声,慌忙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两个人打赌的事,又站住,转过来,局促的看着季君泰。

他是什么意思?

他要睡了,那还要她继续待在这里吗?

季君泰皱眉:“你还愣着干什么?”

“季总需要我做点什么?”林诺立刻捕捉到他的意思。

季君泰面无表情:“我要睡了,帮我擦身。”

“什么?”林诺低低的叫了声。

“怎么?做不到?”季君泰一眼看穿她的闪躲。

林诺皱眉:“季总,我可以帮您叫管家他们来帮您……”

季君泰挑眉。

林诺脑筋急转:“那……我帮您叫柯小姐过来?”

虽然她心里很不愿意。

“呵呵……”季君泰冷笑,“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也可以当我的女伴。”

林诺咬牙,片刻后,她淡淡的笑:“我懂了!那我伺候季总洗漱。季总您是床上躺着还是去浴室?”

“去浴室吧。”季君泰转动轮椅往浴室去,“我可不想被某人弄湿了床铺搞得没地睡。”

林诺默不作声的随他走进浴室,一进去,季君泰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林诺差点跳出浴室。

“背上痒,给我擦洗一下。”季君泰命令道。

“那、那你也不用脱衣服!”林诺慌忙道。

季君泰解扣子的动作停下来,耸了耸肩:“随你。”

可这时候,他衬衣的纽扣已经解了三四个,精壮的胸膛时隐时现。

林诺咬着牙去打开热水,一转头,季君泰已经扶着轮椅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立刻带来压迫感,林诺慌忙低头去看花洒中的水流。

紧接着,她听到季君泰挪动的声音。

“季总。”她惊叫了声,把花洒一扔就冲过去扶住他,“医生说您站起来了吗?”

季君泰皱眉,要不是他嫌用拐杖太难看,他现在早就拄着拐杖来回走了,看她紧张得,好像他这条腿是彻底废了一样。

“放开!”

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拿了凳子坐下。

林诺抿了抿唇,调好水温后拿毛巾湿透再拧干,一边弄,一边偷偷看着季君泰的背影。

这要怎么擦?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还愣着干什么?打算拖到明天早晨吗?”

季君泰好像背后有眼一眼,知道她在迟疑,命令道。

林诺试了试毛巾的温度,低声道:“季总,衣服会湿,没事吧?”

“不然呢?是你不让我脱的。”季君泰嘲讽地道。

每一句话都会被呛,林诺干脆不说了,把心一横,拿着毛巾探进他衣服里,飞快的擦拭了下又抽出来。

“好了。”她松了口气。

“……”

她这是帮他擦背呢,还是擦桌子呢?

就算是擦桌子,也不能一秒钟结束吧?

季君泰皱眉:“你会不会干活?不会干,就滚蛋!”

一听就知道他这是不满意了,林诺只好硬着头皮道:“还没擦完……”

“继续!”季君泰冷冷的命令。

林诺装模作用的洗了洗毛巾,再次帮他擦背,湿漉漉的毛巾到底把他的白衬衫弄湿了,半透不透的贴在他的背上,看起来……

林诺闭了下眼睛,干干的咽了口唾沫。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那半湿衬衫下的后背很令人心痒……

越擦,衬衫越湿,不等林诺结束,季君泰已经忍无可忍。

他挺起腰,直接将湿透的衬衫脱了下来。

林诺低叫了声,慌忙扭头。

“真麻烦!”季君泰有些莫名烦躁,又似乎是在解释道,“湿衣服贴在身上什么时候能擦干?”

林诺脸红心跳,不敢看他的后背。

浴室里,热气与他的气息融合,将她笼罩,没有想吐的感觉,但是心跳得很快,快得让她有些无力承担。

“赶快!”季君泰烦躁的喊道,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为难她,还是在为难自己。

林诺不敢拖延,屏气凝神,飞快的帮他擦拭后背。

“好了……”

“前面!”季君泰打落牙齿自己咽,本以为她会受不了而逃跑,没想到现在受不了的是自己,她毫无反应。

越是这样,他越是戾气横生。

林诺震惊的看着他的后脑勺:“季总……”

“怎么?还需要我教你吗?”

林诺咬牙,告诉自己,就把他当成一尊石雕像!

可是,石雕像又哪里像他一样有血有肉还有温度。

没擦两下,林诺就连脖子都红透了。

季君泰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住她泛红的脖子,衣领下,锁骨隐约可见,也泛着粉粉的红,不时有水滴滑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她弄热水时不小心溅上的水……

水滴隐入衣领身处不见踪迹,季君泰却觉得,那水滴是滴进了他的喉咙,哽在那里,逼得他不得不咽了口唾沫。

明明不大的响声,在两人中间却显得异常响亮。

林诺手一颤,毛巾啪的掉在季君泰的裤子上。

“你要把我的衣服全弄湿吗?”季君泰厉声责问,但是沙哑的声音却显得不那么严厉。

林诺被吓得一哆嗦,慌忙去捡毛巾,可是已经迟了,他裤子上已经被弄湿了一块。

“你……”季君泰显然气得不轻。

“没、没事,睡觉的时候就换睡衣了。”林诺结结巴巴的道。

季君泰冷笑:“好,你来给我换!”

“季总!”林诺往后一缩,急急地道,“我还是去请管家大叔他们来帮您吧。”

“怎么?不敢?怕什么?是怕看到我,还是怕看到我腿上的伤口?是怕看到我恶心到你吗?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吐!”

“我没有!”

林诺惶然地看他,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挪到他的裤腿,他的伤口……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的伤口。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脱口而出:“我帮你换!”

这下,被将军的人成了季君泰。

他怎么可能让她帮他换衣服,特别是裤子……

林诺却盯着他的裤腿,无比的热情起来:“季总,要我帮你擦腿吗?要不然,我先帮您挽起裤腿,擦完了我再扶您去换睡衣……”

不等他回答,她蹲在他面前,伸手去碰他的裤脚。

季君泰脸色微变,猛地按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你干什么?!”

“我帮您擦擦……”

“不用!”季君泰冷冷的道。

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做过手术后,腿上缝了二三十针,丑陋不堪……

除了换药的医护人员,他不想要任何人看到。

林诺的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裤腿,被他制止,她心有不甘,仰头看着他道:“季总,您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不用了!”季君泰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蠢,就不该让她帮自己擦背,任由事情走到现在。

说完,他便打算站起来。

林诺却在他松开自己肩膀的一瞬,飞快的扯动他的裤脚,只是还没等她成功的将他的裤腿翻起,就被震怒中的季君泰掐着手臂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