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烈爱:周少请克制 !常安坐到常望德对面,小赵却站门口迟迟不挪步。

常望德又招呼了一声:“都坐吧!”可是小赵哪敢啊,他什么身份?而对面主位朝南的那位是什么身份?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办,下午太太要走之前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您!”说着要离开,魏素瑛拦了下。

“这算什么事,赶了半天路也该饿了,就算真有差事要办也得吃饭呐,赶紧的,小爱,再添张凳子!”

即时前厅跑过来一个小姑娘,风风火火地搬了张木椅子进来。

盛情难却,小赵只能忐忑不安地把屁股搁到了椅子上,局促又拘谨,等饭一上来,他猛扒了一碗饭填饱肚子就找了机会下桌了,任凭魏素瑛怎么留都留不住。

“随他吧,他在这也不自在。”常安开口,各自继续吃饭。

小赵走后桌上就只剩“家里人”了,所以仅仅只是一顿家常饭,并不十分隆重,只是吃到一半小保姆又端了汤上来,千年不变的老鹅汤,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搁了一些笋。

“小安你尝尝,笋是前头竹林里的,鲜嫩得很。”魏素瑛说话间已经递了半碗汤过来。

常安接了,尝一口。

魏素瑛又赶紧问:“怎么样?”

常安低头:“很鲜嫩!”

魏素瑛:“是吧,小爱大清早去竹林里挖的,没想到家里这么多年没人住,那片竹林却越长越好,我记得以前带你和灏东回丰蠡来,你俩也经常跑林子里去挖笋,一挖就是老半天,怎么都…”

“咳!”那头常望德突然咳了一声,魏素瑛的话被打断,她也立即反应过来,有些事似乎不能再提。

之前各自伪装出来的和谐气氛似乎一下被刺破了。

魏素瑛讪讪笑了笑,“那个…灏东,喝汤!”她也立即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只是陈灏东没接,目色扫过去直接落在常安脸上,他不遮不掩,这里并没有外人,只可怜常安低头往嘴里送汤,却依旧能感觉到一桌子人都在朝自己看。

那边常望德却突然放下了碗,抽了纸巾擦了下,“我吃完了!”

他身体还尚处于恢复期,饮食都是另外准备的,清淡简单,说完自己扶着桌面站起来,“你们慢用!”

魏素瑛在旁边扶了一把,他绕开手,“不用,你陪他们在这吃完吧,灏东,吃完之后来后院找我。”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紧随着是魏素瑛的一声喊:“小爱,给你常伯伯拿药。”

“好咧!”姑娘一声清脆回答,巴巴跟着常望德去了后院。

这边桌上只剩三人。

常安一碗汤已经难以下咽,魏素瑛呵呵笑着,开始找话题聊天,“这次跟阿勀去北京,玩了挺多地方吧?”

常安低头搅着碗里的笋尖,“嗯!”

魏素瑛:“这点阿勀要比你爸强多了,这么多年你爸来来回回北京不知多少趟,却从未把我捎去过,我前些年还老跟他提,他倒好,说带我出去不合规矩,要去的话自己花钱去。”

常安笑了笑,敷衍:“爸可能是怕留话柄。”

魏素瑛:“是啊,跟着去趟北京都怕别人嚼舌根,你爸这脾气,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常安不再应声,继续低头喝汤,后院里小保姆突然喊了声,“太太,常伯伯的药你搁哪儿了啊?”

魏素瑛听了赶紧起身,“看这孩子,找个药都找不到,我去看看…”边说边往外面去,随着天井里的一窜声音,“长桌抽屉里你看了嘛,真是…吃个饭你都不让我安生…”魏素瑛的抱怨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

屋里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常安不得不把头埋得更低,想着要找什么借口闪。

对面突然笑了声,“别搅了,肉都被你搅烂了!”

常安:“……”

她到底还是把头抬了起来,对面男人侧身把手臂搭在椅背上,姿势全然放松,相较之下常安显得过于拘谨。

她干脆也不装了,扔了手里的汤勺。

陈灏东似乎呵了声,问:“昨天刚从北京回来?”

常安:“是!”

陈灏东:“他带你去看升旗仪式了?”

常安:“是!”

陈灏东眉头挑了下,全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从兜里摸了烟盒出来,“介不介意?”

常安淡笑:“无所谓,我吃饱了,你慢吃!”

她觉得自己还是离这男人远一点为妙。

陈灏东嗯了声,点了烟,抬眸间常安的背影已经匆匆出了餐厅,他独自坐那吸了一口烟,烟雾弥漫,他把手又搭回椅子,舌尖扫了下后牙槽。

死丫头,跑得倒挺快!

他忍不住又想笑,推了面前的汤碗,叼着烟拿了外套去后院。

常安跑到门口去透气,门口是一片新浇的水泥场,她四处看了看,普通的农家小院,并没任何奢华或者特殊的地方。

“常小姐,你吃完啦?”身后响起声音。

常安回头,见小保姆抱了盆兰花出来。

“吃完了,你这花抱出来做什么?”

“常伯伯要的,说每天要把它捧出来晒晒太阳。”

常安认得这盆莲瓣兰,“你们从云凌带过来的?”

“对啊,家里那几盆花都带过来了,常伯伯可宝贝得很。”小保姆边说边把花盆小心翼翼地摆到地上,又蹬蹬蹬跑回去捧其他几盆。

常安知道常望德对兰花痴迷,下面人送什么他都会拒绝,唯独兰花他拒绝不了。

“来了这边还习惯吗?”常安趁小保姆伺候兰花的间隙与之攀谈。

小保姆挺能说,回:“习惯啊,这里环境好,村里人也热情,常伯伯在这养病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就是太闷了,不如城里热闹。”

乡下清静也挺正常,常安并不觉得奇怪,岂料小保姆又说:“常伯伯是为了躲那些送礼的人才搬来乡下养病的,但也没啥子用,想来的还是会想法子来,前天一个大老板就来了呢。”

“大老板?”

“对撒,大老板,带了司机,坐了辆很大的车子,我听到司机喊他何董,不过那何董也真是小气,大老远跑来看常伯伯,连个水果都没拎,就跟常伯伯在书房里呆了大半个钟头就走了,结果那天我就看常伯伯脸色很难看,晚饭都没怎么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