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神神秘秘(1/1)

旺财走了,也不知他能从家中带多少木板出来。

“安子,将这麻袋中的羽毛洗一洗,然后放在院子晒起来。恩,还有麻袋,顺便也是洗了,都晾晒开。”麻袋外沾然了些污迹,里面的羽毛多多少少也有些,陈平将麻袋给陈安,“抠皂角进去,用热水先泡一泡。”

“为什么要我去弄?”一听陈平完,陈安就觉得麻烦,又是洗,还得加上皂角,“这么多羽毛,我要洗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这么笨?取个木盆或是陶盆,倒上热水,抠些皂角进去,将那羽毛浸泡片刻,然后再搓洗番不就是了。”陈平还要在这布置家畜窝,也空不出手来,“等这羽毛收得多了,你那夹袄里就能填充上绒毛,比那芦苇絮是要暖和舒适得多。”

绒毛,这是有钱都难买的,同那动物皮毛一般舒适,却是比那动物皮毛更加珍贵,就稀有度来,同那绵袄也是有的一比。

陈平家中是有桑田地的,在地边也种植了些桑榆树,养蚕的时节里,刘氏也会采摘家桑叶,用来喂养幼蚕。不过陈平在家中并未瞧见那织机,蚕茧多是用来直接交纳调,两丈的绢,再加上绵三两,都用蚕茧抵充。

两丈的绢,几乎是成丁一件袍衫的量,能值个四五百文钱。以普通百姓来,这也是不少的了。

五十株桑树,那可不是着玩的。

“好。”有好处的事陈安是从来不落后,闻言立刻就提着麻袋跑到前院去了。

后院陈平是想要分三个段,野猪占的区域与那群野鸭对等,至于那头狍子,给个一步长的位置也就是足够了。如同先前那茅厕一般,陈平在地上比量出长度,画出痕迹,而后将损坏的芦苇墙彻底的拆开。

“这芦苇的确是烂了,不过木桩还是好的。”木桩入土的深度还不,陈平摇晃了两下,居然是没挪出来。

“那是肯定的,那杉木是我从**山里砍的,就算是比不得柳木结实,可也能用些年岁。”陈孝义见陈平摇晃那木桩,带着些家中户主的骄傲,“就这间房子里的梁架,也是我同你祖父一同进那山里砍的,这木桩是房架剩下的料。”

“那怎么不多砍些?都是些芦苇,一推就倒。”陈平道。

一句话,让刚刚还显得很自豪的陈孝义立刻是停了嘴。那表情陈平看了心里直呼糟糕,似乎不知不觉中,又伤了阿爷的自尊?

果然,陈孝义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你知道什么?以为那山里的木柴是那般容易砍的?不得是要人从山里抬下来?”

“这院子也不大,用不了多少木材。”陈平道。

“一个院子,要弄那么多木材围起来干什么?尽费事,有那个空闲,我还不如是砍了那杉木去县里卖掉。”陈孝义对儿子这种浪费的思想很看不得,“你知不知道这一棵上梁的杉木能卖上多少钱?”

“多少?”

陈平还真的是不知道,能上梁的杉木那至少是有成丁的腿粗,长度必然也是在三丈往上,这样才能起到架构与支撑的作用。

“一根好的杉木,那也是要数十文钱的。”陈孝义道。

“那的确是很贵。”嘴里这般着,陈平心里可不这样想。

数十文而已,还不到百文,没有一双鞋子的价格贵,那**山离着村子虽不远,可是抬着树木也要走上一路,路本身就窄,这都是要费人工的。

谁来抬?那些买木材的吗?肯定不会,这木材还得是自家伐了,去了枝条后运下山来,不得还要运动县市里才卖得出去。这样一应的算下来,数十文一根,真的是太便宜了些。

“不过那**山本就不禁止伐木,这也相当于是白来的一份钱。对村人来,的确是一笔不的收入。”陈平想着,最后一块地弄平,那破的芦苇也是拿到院前晾晒起来,还能作为柴禾。

院子里,疯子与陈贞正在那追着野鸭,就连那葵菜地也遭了两人的殃,被踩坏了好几颗。

见陈平在,疯子突然是停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一只野鸭,似乎就是那中二的一只,走了过来:“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从井里打了水,陈平清洗着,刚打出的井水,居然还冒着一股热气,倒也不凉,甚至是带着温热。

“我今日在你家里睡。”疯子神神秘秘。

陈平甩了下手,有些奇怪:“在我家?那房间你又不是没进去过,那般乱,总没有雅家中舒适吧?再,你在我家中睡,我与安子去哪?”

这么大冬天的,就算是白日里也冷得厉害,何止是晚上,打地铺这事夏日做的,现时节可不行。这一伤寒,真的是要人命,陈平已是尝过厉害,可不愿意再去试一试。

“无妨,我同你们俩挤一挤。”疯子似乎不介意,“那床我也看过,睡三个人不成问题。”

还真是不拘节,当真是将自己当做江湖儿女?可陈平却不敢这样。

“不行,你今日要么就走,要么晚上还是去陈雅家中。”陈平表情严肃,“这事没得商量。”

“你在房间里……”

“你用这个威胁也没有,你尽管去告诉你阿爷好了,就算是将我扔到江水里去,你也不能住我家中。”陈平早知道这疯子又要威胁自己,立刻就堵住,“不过,你要是想听故事倒是可以。”

一句话,除了在自家住,其它一切都好商量。

“不让算了,我去找雅。”疯子手一抬,野鸭丢向陈平。

陈平双手接住野鸭,轻轻的放在地上,找雅?找她有什么用?

这疯子今天是不是病的不轻?昨日就过不能住在自家,也是同意的,这一刻怎么又变卦?

“有问题。”陈平瞧着院子里,那疯子正拉着陈雅,离得有些远,也不知到那俩丫头在什么,陈雅不时的还看过来,“难不成我长的太帅,那疯子看上我了?”

打是亲,骂是爱?可这也不对啊,那疯子都快要杀了自个,难不成是爱到死去活来?

摇摇头,陈平琢磨不出来,也懒得去管了,转头看到院子里陈平晾晒的羽毛,立刻就喊了起来:“安子,你的鸟毛是怎么晒的?哪有这般堆成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