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真是好不容易挣脱,阮绵绵脸都涨红,大大的眼睛因为生理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妈,你弄哭她做什么?”

秦丞丞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来,拉走阮绵绵,眼神心疼死了。

风楚楚悲催发现儿子误会她了。

“不关伯母的事,是沙子进眼睛了,你别跟伯母生气,她是你的妈妈,你要尊敬她的。”阮绵绵声音较软无力似的,训起话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秦丞丞只觉得有什么在耳边撩着,麻麻的感觉柔软了心尖。

真是个可人儿!

他心里感慨一句,伸手阻止她揉眼睛,“跟你说过多少遍,手都是细菌,小心能到眼睛发炎。你平时看书写作业也是最不知道爱护眼睛的,回头闹起来我可不管你。”

“哼。”

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那般瞧不起,阮绵绵不甚满意,哼哧一声。

“我不理你,我要跟伯母呆在一起。”推开他,阮绵绵跑到风楚楚身边。

风楚楚立马接受她的好意,捏着她粉粉嫩嫩的小脸颊,这个像是糯米团子一样的小姑娘很是软乎到不可思议,难怪她儿子整天惦记,稀罕着,就连她都想多疼疼。

“还会小棉袄贴心,不像某些大猪蹄子,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给自家老妈乱扣帽子。”风楚楚假装伤心瞄某人一眼。

知道自家老妈又演上,秦丞丞懒得理会,还专门翻了个大白眼。

“同桌,你不能这样。伯母因为你不考大学的事情已经很担忧,烦恼,你现在态度还这么不好。”小姑娘生气了,看起来反倒是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风楚楚两母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意味深长。

“绵绵,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家儿子呢?”风楚楚问。

“因为他是我的同桌。”阮绵绵想都没想回答。

秦丞丞闻言,慢悠悠说一句,“跟你同桌的不止我一个,独独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

阮绵绵“……”

顿时无言以对怎么办。

“来,绵绵我问你几个问题哈。”风楚楚拉着她坐下。

阮绵绵乖巧点点头。

“你跟我儿子呆在一块觉得开心吗?”

“开心。”

“想不想天天见到他?就是你们平时学校放假,你在家的时候是不是见不到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问题有点长,她需要好好想想。

就是秦丞丞有点等不及,忍不住催促她,“你个猪脑子,有这么难回答吗?”

“一边去,别打扰我们女人之间的聊天。”风楚楚给他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不然就赶紧离开。

秦丞丞不满撇嘴,干脆也坐下盯着阮绵绵看。

“有的时候会,有的时候又不会。”她终于回答了。

答案虽然不太满意,不过起码她的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有自己的地位,秦丞丞这么一想,觉得舒服多。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过看着他突然心跳加快,脸红的时候。”

阮绵绵虽然是个迟钝帝,可问的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她还是有点懂,因此害羞了,不敢说话。

无声胜有声,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好了,其实没什么,大家都会经历这些。”风楚楚为了更好跟她谈谈,眼神示意秦丞丞先离开。

秦丞丞也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乖乖听话起身。

看着背影消失,风楚楚拍拍阮绵绵的肩膀,“绵绵,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

“实话?”她歪着脑袋,“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

“真的?”

“嗯呐。”她用力点头。

眼神这么干净的一个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风楚楚为儿子感到高兴,人生路不长不短,要想找到合心意的,相当于二万五千里长征。

不过眼前的小姑娘很多地方未开窍,怕是儿子未来会有些辛苦。

“伯母,您真的赞成您的儿子不考大学吗?”

风楚楚闻言回过神,笑着说道:“他其实早就考过大学,所以这一次高考考不考都无所谓,而且很快他就要参加继承人训练,也没多少时间。”

“啊?不去不行吗?”阮绵绵听到什么继承人,感觉这个训练好像充满危险的样子。

风楚楚叹口气,摇头。

两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沉默。

片刻后,阮绵绵见风楚楚还闷闷不乐,安慰道:“伯母,我看同桌这么厉害,训练应该没问题的。”

“我知道,但做母亲的哪能不担心。我只祈求他一世平淡安康,但他的出生注定他做不了一个平凡人。路也是他自己选,就该负责到底。道理我都懂,但真的要放开谈何容易。”

听了这些话,阮绵绵也颇为感触。

随后,她又问关于这个训练的事情,风楚楚挑了些不那么让人担忧的说,还是把人家小姑娘给惊呆。

“光是每天跑步就要跑这么多,同桌好可怜。”

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风楚楚突然觉得心情好多,“是啊,不过你的同桌这么厉害,没问题的。”

“对,没问题。”

她的脸因为被风楚楚捏到变形,说话口齿不清。

自从知道秦丞丞早就考过大学,还完成了学业,证书都拿到好几个,阮绵绵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好像他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膜拜的眼神也是一天比一天明显。

“同桌,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阮绵绵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他看。

秦丞丞头也不抬,手指如飞在本子上写题型,重点,这些是留给阮绵绵,让她复习不用那么辛苦。

“你问。”

“就是你都已经那到大学毕业证,为什么还要来学校读高三啊?”

啪。

秦丞丞停下笔,扭头睨着她,淡淡说道:“因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从他眼眸里,阮绵绵看到缩小的自己,脑子嗡一下变得空白,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似的。自从上次在秦家伯母问过她那几个问题,阮绵绵就发现她自己有点不太正常。

总是喜欢暗中观察她的同桌,以前是偶尔会心跳加速,现在是经常。

“同桌,我可能生病了。”

旖旎的气氛,因为她一句气喘吁吁的话立即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