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选妃(六)(1/1)

沐菲儿听着小栗子的声音,心道别太看得起自个儿,她不过是想哀悼一下自己漂亮浓密柔.软又均匀的毛毛。

“喵~~~~”

那个熊孩子你等着,本喵报仇十年不晚!等你长大了看本喵不坑死你!

听到她内心os的低音炮缩了缩身子,暗道幸好她没迁怒自己,不然还真恼火。

顾临煜回来的时候,沐菲儿还在床底下。

“床底下?”听到小栗子的话,顾临煜眉毛挑了挑。

正常的猫儿躲在床底下没毛病,可沐菲儿……她是人呐!

是人的沐菲儿不仅躲在床底下,她还、还睡着了。

只因这床底跟一般人的床底不一样,格外干净,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躺着躺着就忘了地儿……

低音炮倒是几次想提醒她,可又怕这个时候出来找存在感把仇恨值拉到自个儿身上,就默默地闭嘴了。

综上,她就在床底下舒舒服服地睡着啦!

是真的睡着啦!

这床是定做的,猫儿能进去,小孩能进去,身材矮小的人也能进去,但正常人……那是进不去的。这样的设计也是避免刺客埋伏,但此刻……

要是普通的猫儿,拿扫帚一扫就成了,再不济拿别的东西一撮,比如铲子一类的。但是这只……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顾临煜唤了几声,她不仅没醒,反而翻了个身,从四仰八叉的豪迈睡姿换到另一个方向,继续四仰八叉地睡着。

众人:“……”

“抬床吧。”顾临煜揉了揉眉头,在话音刚落的那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了。

可等他亲自将她抱出来,见她即便被他抱着,也只是鼻子动了动,闻到熟悉的味道后脑袋往她怀里一拱,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面对她全身心的依赖,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不宠她。

算了,中毒太深,怕是解不了了,干脆不解了。

沐菲儿醒来之后虽然没有之前活泼,也不爱去外面玩,显然很是在意自己的外貌,但好歹没再绝食了。

尽管她很想跟顾临煜互诉衷肠,更想问问熊孩子是哪家的,但因为一旦变成人就要十二个小时之后才能恢复,便放弃了。

十二个小时,根本没法躲好吗!难道又去皇后宫中么?

等等,她昨晚不告而别,皇后应该挺习惯吧?

不管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别说,今日晨间,知道她离开的消息后,皇后愣了愣,忽然生出几分果然如此的感觉。倒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被吓得面无人色,即便皇后告诉她无事也消弭不了她内心的恐惧,皇后见状也没再安慰,时间

会证明一切。

不过,她倒是派人跟岑元帝说了一声,至于岑元帝的反应,除了果然如此便没了。

一句话,挺习惯的。

“今日父皇早朝之后留下了平国公。”顾临煜一边给她顺毛,一边轻声细语地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已经谈妥了,你只需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回平国公府即可。”

“喵?”恰当的时机?什么时机?

“我跟平国公商量着过了,他年轻时曾在边关呆过五年,夫人也跟着,他的四子和女儿都在那段时间出生。我们商量着,你的年纪和慕五差不多……”

“喵?”她给慕五当姐姐?姐姐妹妹无所谓了,只是体弱多病?讲讲道理,她哪里看起来像是体弱多病的人?

明明她只是叫了一声,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顾临煜却猜得十分准确,摸了把她那虽然秃了不少,但却依然柔.软浓密的毛,解释道:“如果不这样,没法解释你这么多年不回家的事。”

不仅要“体弱多病”,还要“病入膏肓”,不然以平国公的家世,绝不可能把嫡长女送人。

说是送给人教养,其实也是听天由命。不到死马当活马医的地步,谁又愿意把自家血肉拱手让人呢?

至于为什么是姐姐,那是因为慕五现在亲事困难,如果慕五是姐姐,又很快跟顾临煜定下了亲事,那无异于将慕五放在火架上烤。

但是妹妹就不一样了。

有一个皇子妃的姐姐,国公府和慕五的身价都会涨,虽然平国公绝不会将唯一的女儿嫁给那些看中他家权势的人,但这种能捞的好处为什么不要?

再说也不能排除歹竹出好笋,鸡窝里飞个凤凰出来呀!

现在的平国公即便宠女儿,也知道想给女儿定个十全十美的婚姻无异于痴人说梦,不由放松了某些要求,比如家世。

这些都是题外话,总之,等平国公将家中妻子安抚好之后,就要接沐菲儿过去了。

咳咳,当然不是从长平殿接,而是从遥远的西北。

沐菲儿不需要去西北,只需要从西边的驿站过来就成了。

陆陆续续的,顾临煜又将进入平国公府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她,不过听在沐菲儿耳里都只有一点——不要怂直接干,他兜着!

话说你这么暴躁真的好吗?难道她不需要当一个温柔贤淑、德容工言的大家闺秀吗?仿佛从她的猫脸上看出了她的想法,顾临煜亲了亲她的脸,道:“你要记住,你是天衣教教主的亲传弟子,你武艺高强,在天衣教在江湖都是横着走的,那些大家闺秀的规矩,你心情好便学一学,心情不好

也无需拘束自己,我从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就是我最喜欢的模样。”就算喜欢睡床底下他也不介意。

幸好,沐菲儿不知道他心底没说出来的话,反而感动得泪眼汪汪,直往他怀里钻。

顾临煜被她的举动萌得心肝颤,只觉得他那冷硬的心肠都变成柔.软起来,而里面装着的,全是她,各个时期,各种模样的她。但无一例外,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揉着猫儿柔软的身子,他眼神愈发宠溺,表情愈发柔和,声音愈发温润。“平国公府十多年不曾管你,于你并没有养育之恩。对你而言,他们就是陌生人,所以你无需管那些所谓孝道。你只要记住,是他们来补偿你,而不是你去补偿他们,所以你无需收敛。”至于这出戏的报酬,自有他和岑元帝偿还,无需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