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眼见着要被抓到,殷言词只好就地变回了剑身。

那些士兵过来后,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将军随身带了四年的“尚吟剑”,都愣了愣。

很快,领头的就反应了过来。

“有人混进来了,你把剑和衣服待会去给将军,其他人跟我走。”

“是!”

殷言词被人捧着带进了卫麒的营帐,心里一阵汗颜。

头一次溜出去就被抓,她这也太蠢了。

卫麒还未回来,士兵把剑和衣服放在桌上后,就站在旁边等。

半个时辰后,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这人一进来,士兵立马行礼:“将军。”

“何事?”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有人盗了您的剑和……衣服。”

卫麒脚步一顿,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又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前。

“抓到人了吗?”

“还未……”

“日落之前带人来见我。”

“是!”

屋子里只剩卫麒了,殷言词莫名有些紧张。

四年,十四岁的小少年早已长成了雷厉风行却又沉着稳重的男人。小侯爷的头衔并未让他有所停步,反而军营的磨练,让他再次获得了圣上的青睐。

殷言词不懂卫麒为何一定要进军营,按理说,圣上念他一家皆为忠孝且已后继无人可不用再上战场,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进了军营,并穿上了父亲的铠甲。

而作为他的佩剑,殷言词也随他过了风雨飘摇的四年。

只是……这四年卫麒一直留在京城,并未前去边关,殷言词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啊啊!

卫麒定定的看了半晌“尚吟剑”,慢慢的从剑鞘里将剑拔了出来。

尚吟一般人连剑都拔不出来,为何会有人来偷?

甚至,还偷他的衣服?

剑身泛着凌冽的寒光,还能映出卫麒平静的面孔。

半晌后,卫麒缓缓将剑又放了回去,剑身入鞘时,划破了他的食指。

一滴血迅速融入了剑身消失不见,而剑身的寒光却是更盛了些。

卫麒皱了皱眉。

他很少用尚吟练剑,也很少将它拔出来过。因为父亲说过,尚吟出鞘必要见血才罢休。

这样的剑,煞气太重,除非用到战场上,不然必会反噬。

卫麒将剑收起来挂到了铠甲边,然后又坐回了桌前处理公务。

被挂起来的殷言词一脸懵逼。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种魔性十足的剑,一般人拿到不会有好下场。但是……但是她好歹也是把名剑啊,怎么这么漫不经心的?

哼,都不关心被偷,那她下次还溜出去。

日落之前,巡逻小队自然没有抓到人,一人领了三军棍就撤了,卫麒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入了夜,卫麒早已和衣入睡,殷言词转转眼珠,变成了人形。

虽然随意变换很爽,但是每次变完没衣服穿真的很气人啊。

白天的衣服卫麒也没有收起来,殷言词便直接穿了上去,偷偷看了一眼熟睡的卫麒后,她蹑手蹑脚的出了营帐。

晚上的警戒自然要比白天更加严,但她要出去,还是有法子的。

这军营就是这样,出去永远比进来的要轻松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