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魏昭然一心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中,等听到左沐呼救反应过来,再想去扑救时,已然来不及了。

另一边,左沐还在急速下降中,该死的是,放眼望去,树下刚好有几颗碎石子,还尖尖的愣朝上。

惨了惨了,这下估计彻底要完蛋了,这样掉下去,不摔残至少也要毁容的。左沐在心中悲哀的想。

说时迟那时快,关键时刻,就见一玄色的身影从不远处一掠而起,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很快接住了急速下坠的左沐,又稳稳的回到了轮椅上。

“天哪,天哪,吓死我了。”左沐紧紧搂着司马铖的脖子,惊魂未定道,“我还以为这次真要毁容了呢。”

“昨天不就说了吗,如果实在没有天赋,轻功就不用学了,何必吃这个苦呢,看看刚才多危险,吓坏了吧?”司马铖轻抚着左沐的背,宠溺道。

左沐哭丧着脸,“我也想放弃呀,不是那位魏师傅非要严师出高徒,不同意吗?”

“这个昭然太不像话,竟然敢使调虎离山之计,我说今天晖然怎么会和白启一块来,看来应该又是那鬼丫头出的主意。”

看左沐可怜的小模样,司马然心疼坏了,

“行了,我这就让晖然把这个二世祖带走,咱不跟她学了……”

“哎哟哟哟,我的那个老天爷呀……”左沐还赖在司马铖怀里寻安慰,只听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慨声。

左沐伸出小脑袋一看,不是那长舌夫白启还能是谁?

“我说,这还是咱们那威风凛凛的康王妃吗?瞧瞧瞧瞧,只是从树下落下来而已就吓成了这副小鸟依人模样,这当初大婚时砸门逼亲的威风劲儿哪去了?

啧啧啧,情爱果然是害人不浅哪,生生将一个母老虎改了性,分分钟变成了一只温柔的小猫咪!”

自那天被左沐用银针威胁后,白启就卯足了劲,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局扳回来,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出气的好机会,他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不过,白启没有想到的是,他不提砸门逼亲还好,此时一提这茬,自是不仅得罪了左沐,而是分明引起了公愤。

“闭嘴!”左沐和司马铖夫妇俩异口同声道。

“哟哟哟,没想到夫妻还挺同心呐。俗话说的好,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们夫妻俩还别不爱听。”

白启手里挥着折扇,继续不怕死的道,

“康王爷不是我说您,就你这溺爱的程度,人家只是学个轻功而已,你天天提心吊胆的,处处怕磕着碰着,舍不得受一点罪,康王妃这轻功,依在下看,怕是这辈子都休想学会喽!”

见白启这副模样,左沐自然是怒了,从司马铖怀里蹭一下跳下来,不甘心道,“白启,你少门缝里看人,我怎么就学不会了,我要是哪天真学会了呢,你要受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都行呀,随你怎么定喽!”白启斜睨了左沐一眼,摊了摊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康王婶,让他穿女裙。”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魏晖然,见机忙朝左沐身边侧了侧,小声提议道。

小时候跟着大哥、白启他们玩,尤其是这个白启老是戏耍自己穿女裙,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个仇给报回来。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悄悄听到二人的对话,魏昭然脑补着白启穿女装的画面,立即兴奋的举双手赞同道。

穿女裙?会不会过份了点?毕竟他和司马铖可是过命的交情。

想着,左沐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司马铖,却见司马铖只是淡笑望着她,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左沐心中瞬间有了底气,要玩她就要玩个大的。

“对,这个主意好,如果我赢了,我要你不仅穿襦裙,还要在衣服上写上“白启爱男人”几个大字,在定城最繁华的长安街走上两圈,如何?”

“赌就赌,有什么了不起!光打嘴仗没有用,你倒是哪天真学会轻功,飞上一圈给我看后再说吧。”

白启瞟了左沐一眼,不屑道,

“说吧,康王妃您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总不能真是一辈子吧?到时候我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就算勉强能爬上一圈,可惜也没人看了呀?”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康王妃学轻功时,有很大的心理障碍,就她这样一直持怀疑的态度学习,根本就是八百年也学不会。

除非哪天老天爷开恩,突然赐予她深厚的内力,此事还勉强行的通。白启默默在心中得意道。

赌注虽然是赌气下了,但是白启这样一激,左沐心里还真是没底,这都学了半个多月了,她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照这个进度下去,她还真有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

“十日期限,十日后如果沐儿能从这棵树飞到对面那棵树上,再摘下一片绿叶回到这里,就算你输!”就在左沐犹豫不定时,只见一旁的司马铖施施然开了口。

“等等,这都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算我输了,”

见司马铖终于上了套,白启拼命压抑住心中的小激动,继续激道,

“咱丑话可说到前头,要是到时候你这位王妃还学不会呢?”

“如果学不会,本王也按你的要求做一件事?”司马铖果然上了当,想都没想就没有多想,痛快回道。

“上长安大街就不用了,”白启眼睛滴溜溜一转,使坏道。

“这样吧,如果十日后康王妃学不会,你康王爷也穿身襦裙,在康王府里逛上一圈如何?”

司马铖眉都没皱一下,“没问题!”

他回答的倒是很利索,左沐却不淡定了,连忙扯了扯司马铖,小声提醒道,“司马铖,你别答应的那么快好不好,我心里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司马铖回头深情看着左沐,勿庸置疑道,“妇唱夫随,本王对王妃有信心。”

“你……”

左沐真是无语了,这是学轻功,得真枪实干,是有没有信心就能解决的事吗?万一到时候她真学不会怎么办,那司马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人家好歹是王爷之身,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岂是白启那浪荡公子能比的,这要是穿了裙子,场面辣眼睛不说,以后若再传出去,他这辈子就彻底威风扫地,再翻身就难了。

不行不行,她左沐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别说别人不能接受,首先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