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这边,吴斌在芙蓉殿受了一肚子的邪气,骂不能还口,打又不能还手。

回来了,只能冲吴菀儿等人撒,

“王太医,父亲既是已无大碍,您现在就请回吧。”看到自己喝止住吴菀儿,王太医仍不识时务的站在这里,吴斌没好气的赶人道。

“对对对,老夫想起来了,老夫正好还有别的事要做,惠王妃您多保重,老夫就先走了。”见吴斌说话如此不友善,王太医抹了把头上的汗,转身向吴菀儿告了别,拎着药箱,一溜烟的走了。

“等等……”吴斌紧走几步,追上王太医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有意无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刀,冷声道,

“还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王太医您,您记清楚了,以后无论何人问起,您只管回答那孩子就是吴家的,谁要是有疑惑,让他们来找我问就是。

要是一不小心从您嘴里说差了,不好意思,我这人可是一介武夫,做事想不了那么多后果,从来怎么痛快怎么来。”

“哎,记……记着了,老夫记着了!”见吴斌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王太医踉踉跄跄跑得更快了。

“大哥,您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向王太医打听一下父亲的身体,并没有别的意思。”见吴斌额头暴着气筋,脸也气的通红。

吴菀儿还以为他一路上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怕他倔脾气想不开,忙从旁轻声劝道,“您也别多想,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等父亲好了,自然就消散了。”

“嗯,大哥不多想,只要你别多想就行。”吴斌在气头上,并不太想答理吴菀儿,转头去院门口高声招呼自己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几个快点,把人抬出去。”

“出去,大哥,你这又是干什么?”吴菀儿一见忙上前阻拦道,“王太医说了,父亲现在的身体不宜随便挪动。”

“父亲的病既是已无大碍,我们自然要将人接回府,一直待在慈安宫算怎么回事。”吴斌瞪着眼睛,一把扯开吴菀儿道。

“也是,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凭白扰了太后娘娘的清静,确不是个长法。”吴菀儿想了想,见吴斌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也就没有继续阻拦。

宴会结束,左沐回到慈安宫自己小院的时候,吴斌已经把吴丞相接走了。

好好的一个开年宴,因着吴丞相发病这出闹剧,扰得皇上和白太后也没了热闹的心情,草草的也就散了宴。

左沐本以为,吴丞相人都接走了,慈安宫总算可以恢复清净了。

不料,这次她又料错了,这边左沐刚洗漱完准备休息,就听外面又闹轰轰一片。

紫烟打听了一圈,回来道,竟是卫国公夫人来了,并且还浑身是伤的被人抬来的。

见了白太后,也不说话,在院子里就是一通稀里哗啦的猛哭。

左沐因为和卫国公夫人有过节,再加上下午的骂战也有把她牵扯在内,所以她不便露面,只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

但见那卫国公夫人哭了半天后,终于被慈安宫里的嬷嬷和宫女位劝住了,左沐以为总要消停了,谁料她又开始一通往外倒委屈,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妇做主呀,

程茉那个狐狸精鬼点子实在太多了,她说她自己怀孕了,我就没敢还手,谁料她抓着我就是一通猛打呀。”

说着,不顾形象的就开始直接捋起袖子和裤腿,让白太后当众察看她伤痕累累的胳膊和腿,“您看看,您看看,这不是青的就是紫的,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呀?”

卫国公夫人虽然是唱作俱佳,哭的可怜,但是白太后就是冷脸坐在那里,并不接话。

白太后又不傻,就连左沐都能看得出来,她下午和程茉打架,分明受伤的是脸,明明早就已经包扎好了,

现在这胳膊腿上又青又紫的,就程茉那点劲,怎么可能打成的这么严重,分明是卫国公后来知道了自己儿子出事的真相,抓着她又暴打一顿造成的。

但是卫国公夫人为了将功补过,好回去取得卫国公的原谅,自是不达目的不能罢休。

白太后被哭闹的没了办法,只得开口道,“说吧,你到底要怎么补偿?”

白太后本以为,卫国公夫人这通哭闹,不过也就是给卫国公做做样子,让她消消气,自己无非是搭上些补品和绸段、珠宝什么的,事情也就了了。

不料,那卫国公夫人一开口,竟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回太后娘娘,皇上乃九五之尊,自古以来就是金口玉言,您说这话对不对?”卫国公夫人恭敬的磕了个头,殷切的问道。

白太后虽然心里直打鼓,觉得后面准没有什么好话,但是碍于皇上的颜面,只得点了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这点自是毋庸置疑的。”

“那既是皇上以前下过口谕,现在是不是就要按照皇上的话执行?”卫国公夫人循循善诱道,

“像今天我俩打架,明明是程茉那狐狸精先动手擢的我,您说是不是皇上就应该直接罢了吴丞相的官职?”

“这……”见卫国公夫人真的狮子大开口,白太后一时真有些愣住了。

半晌才勉强回道,“吴丞相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这要求现在这会提,着实有些过份了点。”

“臣妇也知道这个时候提不太合情理,臣妇自是不能和一个病人一般计较。”卫国公夫人听了白太后的话,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

“是呀,这不就对了吗?早这样想不就好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哀家让宫里多拨点补品和绫罗绸缎过去,你呢,回去做几件新衣服,多炖点补汤喝,这事也就算过去了。”白太后一见有活动的余地,忙趁热打铁的劝道。

“臣妇可以回去,但是臣妇请求,太后娘娘您下令将那程茉逐出丞相府?”卫国公夫人头一梗,自是不能轻易被打发走。

“这又是为何?这毕竟是吴丞相的家事,哀家擅自做主如何是好?”见她绕了一圈,又针对上了程茉,白太后开始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