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小丫环本正和安嬷嬷抢的辛苦,一双剪子在两人手里争来跳去十分凶险,

结果乍然听到司马铖一声暴喝,眼一跳,手一松,剪子一下擢到了手背上,

看着手上血淋淋的口子,再想起这两天过得这非人日子,小丫环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好歹自己也是二少爷身边得宠的大丫环,长相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将来也是有可能做姨娘的人,什么时候竟混到这步田地了,受苦受累不说,还要受这恁多莫名的委屈,

仔细算算,林林总总这两天下来受的伤和累,比自己在二少爷院子里几年加一块的都要多,

心一横,小丫环干脆也不看顾安嬷嬷了,更懒得抬头看来人是谁,眼泪吧嗒,一把撕下一小条裙摆,头也不抬边包扎着伤口,边气鼓鼓的回道,

“我哪里有胡说,现在这定城满世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康王妃出了事,回不来了,也就是你们浅云居的人自欺欺人,不愿意面对事实罢了。”

“出事?”司马铖心头一震,气极,一脚朝着小丫环踹去,直接将人踹出了卧房,

“你是哪里来的丫环?竟如此不知死活,跑到浅云居里胡说八道!”

身体突然失重倒着飞撞到门上,落地里又兜头这么一个重摔,小丫头倒彻底给摔清醒了,转头一看,后面那位脸比锅底还黑的,不是康王爷还能是谁,

反应过来的她自是吓坏了,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口了,砰砰砰趴在地上对着司马铖就是一顿猛磕,边磕边不住的求饶道,

“康王爷息怒,康王爷息怒,奴婢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丫环,因着这几日康王妃出事,安嬷嬷刺激过度,乱了心志,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奴婢就被容嬷嬷临时拨过来看着安嬷嬷,提防她不小心做了什么傻事。”

“既是晖然身边的,那你为什么要诅咒沐儿,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在胡说什么吗?不要以为有晖然给你撑腰,本王就不敢处置你!”司马铖狠狠的瞪了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环,沉声问道。

“康王爷冤枉呀,冤枉呀。”小丫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颤声解释道,“奴婢真的没有胡说,奴婢也没有诅咒康王妃,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呀,

康王妃她确实坠崖后,这么多天一直杳无音讯啊。

这事全定城的人都知道,奴婢真的没有自己瞎编。”

“坠……崖……,怎么可能?!”

司马铖脚下一软,冲上前一把揪起小姑娘,厉声质问道,“你好好说清楚,沐儿在山庄待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坠崖?说不清楚,看本王现在就摔死你。”

“康王爷饶命,康王爷饶命呀,奴婢拿性命担保,奴婢没有胡说,奴婢是小将军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盼着康王妃好。”见司马铖凶神恶煞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时因为怒气的缘故变得竟像一个旋涡,黑的吓人,小丫头彻底吓坏了,只顾着大哭,抽抽噎噎解释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上。

“滚!”司马铖听的不耐烦,一把将人直接扔到了院子里。

“啊……”小丫环一声惨叫,摔得那是几乎昏死过去,浑身多处疼痛袭来,却是咬着嘴唇再不敢随便开口哭,惟恐再惹恼了司马铖这个瘟神。

就在她战战兢兢不知接下来要如何自处之际,却见大门咣铛一声响,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颤颤巍巍小心睁开眼,竟发现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奔进了院子,

老天啊,救星终于出现了。

小丫环心中一喜,连忙扑上去,一把抱住魏晖然的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二少爷,救……救命啊,您快救救奴婢,把奴婢带回去吧,康……康王爷他要杀我呢!”

魏晖然也是今天凌晨沿着山下小路偷着刚回到山庄后院,忙了几天没有一点成果,进门时正一片心灰意冷,

不料经过浅云居门外时,竟意料看到司马铖的专用坐骑黑风,心中一震,正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进浅云居查看真假,没想到刚进院子,就被这小丫环忽然抱住了。

再听小丫环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康王爷,得知竟是司马铖真的回来了,魏晖然也是懒得再搭理那小丫环,一把将人掀到一边,大步直接往房间奔去。

结果他刚奔到门口,就见忽然一阵劲风袭来,竟是司马铖看到他也正好出来了,

“晖然,你来的正好,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沐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人现在不在浅云居?”司马铖根本不给魏晖然喘气的机会,碰上就直接劈头盖脸问道。

“这个……,”知晓左沐在司马铖心中的重要,魏晖然自是连咳都不敢打,忙轻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上午惠王带人攻打桃花村,康王婶得知后二话不说就自己带着人过去了,下午我和昭然回来听到消息不放心也赶了过去,结果半道就碰到了阿来,说康王婶中箭、坠崖了……”

“坠崖……,真的坠崖了?”司马铖身子一恍,脚下一个趔趄,竟险些跌倒,幸得魏晖然眼疾手快,及时出手扶住了他。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阿离和紫烟呢?不是让他们保护她的吗?不是让他们看着沐儿不许出山庄的吗?”

司马铖一把打开魏晖然的手,一时间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有一堆的疑惑需要魏晖然立即解答,“还有,她是在哪坠的崖?她轻功还是不错的,怎么可能就莫名坠了崖?你确定这些事不是误传?”

“是康王婶执意要去的,阿离和紫烟都未能拦得住。

阿来说,就在天隆寺后院的山崖那,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康王婶跌下了悬崖,阿离随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昭然和紫烟兵分三路已经在天隆寺后山的崖底找了两夜两夜了,但是因为下面一直浓雾弥漫,能见度实在太低,一直没有成果。不仅没找到王婶,连阿离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我这次回来本是想找祖母商量一下,今天难得天好,视线也清楚些,看能不能悄悄再多抽调些人手过去,不过现在既然你回来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天隆寺,竟是天隆寺,司马铖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