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一路上,只有一个信念在默默的不断支撑着魏昭然,那就是,她此行是要嫁给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

只要有了这一点,她觉得让她吃再多的苦,付出多大的努力她也愿意。这一生能和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携手、白首到老,她魏昭然此生无撼。

当然了,另外有一点魏昭然倒是也非常肯定,那就是这些人里,除了司马克那边的人,肯定还有不多是大渝那萧若云派来的,没得办法呀,谁让自己抢了人家最最亲爱的琛表哥呢。

是的,没错,那个男人以后就要变成自己的,和自己朝夕相处了,所以她萧若云以后就只有拈酸吃醋、艳羡的份了。魏昭然心里是越想越美,以致于差点都笑出声来。

“小桃快瞅瞅,我们郡主这一装扮,漂亮吧?”魏昭然这边心思百转,心潮起伏,容嬷嬷和小桃两双巧手也没有闲着,很快,就见马车里的魏昭然,从一个貌不见经传的小丫环瞬间变成了一个待嫁的美娇娘,春风满面。

“嗯,确实非常漂亮呢!”小桃小声应完,悄悄退到了帘子边,闪身钻了出去。

“那是当然,告诉你,我们昭姐儿打小就是美人胚子一个,也就是我们平时不爱妆扮,这略略一打扮呀,还不得闪瞎他们的眼,

我敢说,整个月氏的新娘子,都没有一个能赶上我们昭姐儿十分之一的。”容嬷嬷看着打扮好的魏昭然是怎么看怎么喜欢,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毕竟嘛,魏将军夫妇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当时昭然也就是三四岁的光景,父母去世后,人就养在大长公主膝下,

说是跟着大长公主长大的,但最初几年因着魏老将军和儿子儿媳的相继离世,大长公主病了好长时间都下不了榻,自己求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心去管年幼的魏昭然啊,只将她全权托付给了容嬷嬷。

所以打那时候起,魏昭然的饮食起居什么的,全都是容嬷嬷亲历亲为,一点一点的帮着弄的,这主仆俩的感情,说是主仆,其实比一般人家的小主子和奶娘的关系还亲密。

此时的容嬷嬷看着魏昭然,可不就颇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容嬷嬷,您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人小桃都听不下去跑出去了,就您还在那不知羞的自己人夸自己人。”魏昭然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娇羞的用帕子捂住脸道。

“好了好了,嬷嬷不说了,昭姐儿也别害羞了,嬷嬷去外边坐会,这一路累了,你正好也休息一会,等到了地方嬷嬷喊你。”

容嬷嬷说着,起身也准备出去,却被魏昭然一把拉住了,

“嬷嬷,我逗您玩呢,您就别出去坐了,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净在那车辕上坐着,夜里风大再吹着,还是进来一块陪着我一起躺会吧,这马车宽敞,躺咱们两个也绰绰有余的。”

“傻孩子,这到了外边,不比家里,尤其是在这月氏,你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呢,可得时刻记着点规矩,”

见魏昭然仍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做什么全由着性子来,容嬷嬷忍不住语重心长的教导她道,

“你要记住,这以后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啊,主子就要有个主子样,奴才也要有个奴才样,天底下哪有奴才能动不动躲到主子的车厢里歇着的道理呀。”

“可是,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您这要是累出个好歹来,昭然心里也是会心疼的啊。”容嬷嬷说的道理,魏昭然自然都懂,可她就是拉住容嬷嬷不愿意放手。

见魏昭然如此依恋自己,容嬷嬷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傻丫头,老奴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小事算什么,

告诉你,别怕是外面车辕上坐着,哪怕是走着,只要能看到咱们昭姐儿成亲,以后母仪天下,嬷嬷我心里都高兴的紧。”

“那好吧,既是非要坐外面,您就靠着点小桃坐,别太累着自己了。”见容嬷嬷心意已决,魏昭然也只好妥协了。

“知道,知道,你就甭操老奴的心了,你这也是担惊受怕一路了,这已然到了山顶很快就下山了,估计进了城就没得休息的时间了,你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一会到了地方我喊你,对了那小桃为你备了新的毯子,你一会别忘了往身上盖着点,小心再受了寒。”

“嗯,知道了。”魏昭然躺下,听话的随手扯过了新毯子,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这小桃心倒是还挺细,毯子上竟还弄的香喷喷的,挺好闻。”躺下后,临睡着的那一刻,魏昭然轻声嘀咕道。

也许是实在累了,刚盖上毯子,魏昭然头一沾东西,就真的窝在马车上很快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她听到外面好像下起了雨。

“啪啪啪……”,特别大特别大的雨声,砸在马车上,特别响,

外面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人喊叫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魏昭然因为太困了,没听太清楚。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困了,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而外边的嘈杂声却越来越大,吵得她烦不胜烦,魏昭然心躁的很,准备遮住耳朵翻个身继续睡去。

可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遮,就听伴着头顶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马车剧烈的颠了一下,好像有一种要翻车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惯性使然,她被狠狠的甩向一边,头扑通一声重重的撞在了一旁车厢上,撞的她是头痛欲裂,紧接着,立即又有很大的风从上面灌了进来,刮的她心里猛的一凉,浑身都不由得一颤。

可也就是这一痛一颤,再加上冷风四面八方灌进来的缘由,魏昭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清楚了不少,她意识到周围有这剧烈的动静,怕是又遇到了刺客,马车出事了。

她想睁开眼,坐起来查看情况,可是眼皮却犹如有千斤重,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而自己周围仍有股异香若有若无的环绕着自己,她依稀记得这好像是自己临睡前闻到的毯子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