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天哪,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定城司马克那边派来的人?”秦瑶脑子一转,不由得心惊胆颤道。

“定城倒不至于。”魏晔然摇了摇头,耐心引导道,

“你没发现他们吃饭的习惯,尤其是那男人做的菜式,口味清淡、以鲜为主、不喜咸辣,

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从少不更事就跟着你父亲四处闯荡见过世面的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口味像哪里人士?”

“这……这饮食倒是有些像大渝那边的人,毕竟那边海水多,所以人们都喜欢鲜淡,不喜欢咸辣。”秦瑶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可是这也不一定呀,除了大渝别处也有这些爱好呀,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说不得就只是个人爱好,就只是刚好和大渝那边巧合了而已呢。”

“就算吃食上能有所偏颇,但是口音上总不会有错,

那个男人,昨天拿回来一种虾,他叫虾蛄。

你们平时怎么叫我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虽然各地叫法不太一样,定城就不说了,称它富贵虾,

但是在我们西夏大部分地区,却都不是叫这个名字的。”魏晔然耐下性子,继续循循诱导道。

“哦,你说那个虾蛄啊?这个确实我们平时也不是这样称呼的,”秦瑶略一思忖,吃惊道,

“可……可是……,有没有可能……”

秦瑶还想再找借口辩解,却是被魏晔然直接打断了,

“阿瑶你先别意气用事,只凭情感判断,一味的为他们找借口开脱,

凭心而论,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现在的我,被送到哪个地方,会更有价值?更能牵制康王司马铖,进一步控制住我们西夏?”

“眼下自然是大渝那边了!

有了你,就等于手里有了筹码,可以进一步利用西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秦瑶脱口而出道。

虽然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但她毕竟也是当过大当家,领过百十号兄弟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深闺里那些只懂绣花描红的女子,对战事多少还是有些判断的。

“你……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是大渝哪方势力的人?

而且极有可能是宫里出来的,想利用你的失踪,先在外面制造一些混乱,然后关键时刻再以你为筹码,要挟牵制住康王,进一步让西夏势力为他所用,以达到自己方夺权的目的。”

“八九不离十,那妇人我见得少,每次又都是只匆匆看个侧影,有些吃不准,”魏晔然倒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十分坦诚的向秦瑶交代道,

“反正那男人极有可能是大渝宫里出来的。

至于是萧若云的人,还是曹慎的,亦或者是萧贺的,就不知晓了,

总之总之,无论是哪一边派来的人士,苦等下去,都只会将我们当成棋子,做对他们有利的事。”

魏晔然说着,拉起秦瑶的手就往后窗边走去,

“行了,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真不能再等了,怕再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正好刚才我见那对夫妇好像有什么急事出去了,看样子处理完应该需要些时间,

再加上回来他们还要做晚膳,且得一会才能发现咱们呢,应该还能争取不少的时间,咱们趁着这个功夫,快些离开这里吧。”

“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走后窗,后窗那可是一个断崖呀?难道不应该从前门走吗?”看着屋后那片断崖,秦瑶踌躇着不肯往前。

“你傻啊,从前面竹林走,如果赶着他们提前回来,不是正好撞个正着嘛。”魏晔然哭笑不得的轻拍了下秦瑶,无奈解释道。

“可是那要怎么办?你现在伤又没有全好,根本不能长时间运功提气,我们如果不从前面竹林走,就算断崖那侥幸飞的过去,

但是那边过了断崖也是几乎没有什么路可走,天黑路滑,根本就是危险的很?

万一中间再迷了路,亦或者你伤口复发再病倒什么的,到时候转了半天连这片山林都没有出去,不就只剩自投罗网一条路了吗?

到了那时候再被人捉了回来,又撕破了脸,还能有咱们什么好?

还不如且在这里待着,以静制动,看他们接下来究竟会出什么招?

哪怕是想办法和外面取得了联系,有了后缓,咱们再想办法出去也不迟呀,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会。”

倒不是秦瑶怂,她倒是无所谓,本就是从小在山林长大,自然什么都不怕。

关键是她被魏晔然给吓怕了,其身上的伤根本还没有痊愈,再一不小心恶化了,像上次那种九死一生的事,她是真不想再经历了。

“怪我,也是在这方面大意了,前几日和长风他们有了联系后,只想着让他们先为阿铖送信,怕他心急之下做什么冲动之事,一时间根本没有做出山的打算。”

秦瑶的想法魏晔然何曾看不出来,见她因为自己变成这副担惊受怕的神情,遂自是自责道,

“眼下也只有先委屈你一下,出了这片竹林,经过那温泉边,到了山顶后会有一间草屋,久无人居住,

前几日也是凑巧,刚好被长风无意中发现了,还在那里猫了半宿,看着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应该还比较安全,周围几乎没什么人。

今晚我们离开这里后,晚上就暂且先在那里凑合一下,只要能平安待到天亮,不被那对夫妇俩发现,捉回去就成,

然后,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按照我们的约定,明天早上,长风应该就能送完信返回来到草屋那找我们了,只要见着了长风,一切就都好办了……”

“你……,”秦瑶一怔,不可思议道,“我去,魏晔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时候和外面联系上的,竟然还瞒着我,

还有,既是长风都来接我们了,我们早就能离开这里了,那你为什么不打算跟着他走,还整天装的病病秧秧的,处处装可怜,让我忙前忙后的侍候你,你自己却是捂着盖着提都不提,害的我空担心这么久”

被秦瑶这么一逼问,魏晔然耳根罕见的一红,将脸转向别处,艰难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着难得和你单独在一起,

所以……,想在这深山里,多……处些时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