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啊……,怎么是这样,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皇上的妃子,那您事后不觉得委屈吗?”听到一个男人抱着自己时却喊着别人的名字,完全将自己当成了替身,秦瑶忍不住替妇人打抱不平道。

“委屈又能怎么样呢?人活在世上,哪个又能过得称心如意,一点不委屈呢?”面对秦瑶关切的目光,妇人轻叹一声,认命道,

“其实当时的我想法很简单,妃子也好,宫女也罢,无非就是在这深宫大院里过一辈子而已,我真的是不敢有任何奢求,更不敢再求皇上的任何恩宠。

再加上当时曹贵妃已经进了宫,皇后娘娘去世后,她虽然宠幸仍是不多,但是因着曹家的支撑,她很快就称霸了整个后宫,没人敢与她抗衡。

而皇上呢,出了我这件事后,更是心灰意冷,便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了朝政上,几乎都不怎么踏后宫嫔妃的门了。

我本就没什么根基,现在皇后娘娘也没有了,我更不敢和曹贵妃她们抗衡了,就想着远远的躲着她们,过我自己卑微的小日子。”

妇人讲述这段时,声音沙哑,沧桑,听着犹如一个年逾古稀,对生命完全失去希望的老妪,冰冷的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可是,无奈天不遂人愿,就因为那一夜,两个月后我意外的发现,我竟然莫名怀上了孩子。

因着这个孩子,我平静的心终于起了波澜,为此我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憧憬着我将来孩子的样子,想象着她出生后,我的日子该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感觉老天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恩赐。

可谁知,我还是错了,上天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希望,没过多久,就又把她给破灭了……”

“啊,为什么呀?你那孩子呢?是没有能够生下来吗?”秦瑶边安抚着妇人,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像我这种身份,在大渝本就没有什么根基,她们怎么可能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对他们造成威胁。

以前我没有身孕,又没有和她们争宠的意思时,她们自然可以对我不管不问,但是怀了身孕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那曹贵妃开始三天两头的找借口往我寝宫跑,吹毛求疵,处处找茬,每次去了都要闹腾半天。

对于这些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忍气吞声的忍着,希望有一天,她终于累了,乏了,或许就能放我一马。

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幼稚了,那曹贵妃没达到目的,又哪里肯给我喘气的机会,后来甚至买通了我身边的丫环,不仅偷偷换了我的安胎药,甚至还随便偏了个借口,连带着把和我一块来的嬷嬷的性命也一块算计了去,

更可怜的是我那腹中未见过天日的孩子,因着我的软弱,连来到这世上看一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生生就这么丢了性命。

孩子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甚至连仇我都没有能力去报,

当时的我可以说是心灰意冷,求死的心都有了,根本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心思。

庆哥当时也是看我实在可怜,就从一个同乡的老太医那里悄悄弄了假死药,将我带出了宫,最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苦日子总算也熬过去了……”

事情终于讲完了,妇人也长出了一口气,掏出帕子去拭眼角的泪花,

可能由于心情太激动的缘故吧,掏帕子的瞬间,无意间竟还出了另一个帕子,

秦瑶本是好心帮着蹲下身去捡,不料拿起来时,帕子意外散开,却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她那帕子上竟绣着一个小像。

关键的关键,竟还看着格外的眼熟。

而就在秦瑶盯着帕子看的当口,只见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将帕子抢了过去,“谢谢瑶姑娘了,我自己来就行。”

秦瑶一抬头,就见那妇人拿过帕子,小心叠好正准备往怀里揣,

惊的秦瑶自是不可思议的冲上前,一把抓住那妇人的手,瞪着那帕子不可思议的问道,“阿……阿沐的小像,你这里怎么会有阿沐的小像?”

“阿……阿沐……”见秦瑶如此大惊失色的模样,妇人也是一怔,怔怔道,“阿沐是谁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呀?”

“阿沐就是你画中的人儿啊,”秦瑶将那帕子夺回来,展开,指着上面的画像,激动的问道,“娘娘,您这……帕子上为什么帕子会绣着阿沐的画像呀,难道您和阿沐也相识吗?”

“哦,你说这个呀,”听明白秦瑶说的竟是这个,妇人轻笑一声解释道,“这画像呀,不是你说的什么阿沐,她是我们皇后娘娘的画像,

这个帕子当年本是我绣好准备送给皇后娘娘贴身用的,不料后来她突然就辞了世,我索性也就贴身放着,留个念想了。”

“不是阿沐?

不可能呀,这明明和阿沐长得一模一样呀!”

秦瑶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拿过帕子掉头展示给魏晔然看,

“魏晔然你也看看,这上面的人不分明就是阿沐吗?怎么会是娘娘话里的大渝先皇后呢。”

“嗯,确实和阿铖媳妇长得很相像。”魏晔然凝眉看了半天,也点头认可道,“不过这上面的头饰倒是有些出入,如果我没有记错,阿铖曾说过,她媳妇是不喜欢带这些首饰之类的,觉得不太方便,平素也就是简单一个簪子什么的而已……”

“阿铖媳妇,你们说的可是西夏那位康王妃?”魏晔然这厢话音刚落,秦瑶还没有表示什么,却见那妇人忽然也大惊失色起来,上前好奇追问道。

“是呀,就是大名鼎鼎的康王妃,难道芳儿姐姐你以前也和她相识不曾?”见妇人这神情,魏晔然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料,那妇人却是摆了摆手,讪讪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现在的她,当然是不认识了。”

不过说完,人坐回椅子后,却又突然发出轻轻一句叹息,小声呢喃道,“当然了,要说认识也算认识过吧,毕竟她刚出生时,第一个抱她的应该就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