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爷,王妃爬墙了 !“你们几个也别在愣着了,赶紧动手吧!”

“殿下,不可呀,求求你看在老奴这心多年一心寻您的份上,放了袖儿一场吧,她毕竟年纪还小,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而已,她……真的知道错了。”一见阿离这次真要动真格的,崔公公自是吓坏了,连忙死死想红袖护在怀里。

“崔叔,我也想放了她,可是您没有看到吗?是她们不愿意放过我,执意要取我的性命啊。

至于亲人,您放心,我阿离就是您的亲人,无论何时,我都会管你到终老。”

到了此时,阿离脸上早已显现出了几分不耐烦,一个眼神下去,阿来等人,又着手开始拖人了。

“殿下……,不可,不可啊。”眼见着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真就再也护不住,崔公公索性一咬牙,“这样,老奴替她抵命好不好,老奴用这条命来顶红袖,只求殿下能放过她。”

崔公公说着,一跃而起,还真就一头撞在了不远处的门框上。

伴着“砰”的一声,就见整个人瞬间血流满面。

“舅舅……舅舅……”一见崔公公如此,红袖凄叫着扑了上去。

“殿……殿下,我老了,死不足惜,可……可是袖儿是我们崔家惟一的骨肉了,她如果再死了,我们崔家就真的没后了,求……求殿下……”可是崔公公却是一把推开红袖,跪行到阿离面前继续求道。

“唉,崔叔,你这是何必呢,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她的错,你何必这样为难你自己呢。”见崔公公如此这般护短,阿离轻叹一声,终也是心中有些不忍。

“子不教父子过,我虽然是她的舅舅,却是比着父亲还要亲的人,还……还请殿下……,看在我舍了老命的份上,能……能够网上一面……,只要您能放了她,对于我是杀是剐都随你们的便……”

崔公公还在求,这次不仅阿离,连一旁的红袖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打断崔公公的话,哭着道,“舅舅,我求您再别说了,我听您的,我以后都听您的成吗,我以后再也不理那曹家了。”

说完,见地上的崔公公因为伤势太重,鲜血流的太多,眼见着只有出的气没有多少地的气了,送一咬牙,转身扑通跪到阿离面前,求道,

“殿下,红袖犯了错,罪该万死,

红袖答应你,可以陪你去状告曹家,无论去哪里都行,只是你以后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尤其是要善待我舅舅,替他疗好伤。

接下来你要我怎样?哪怕是刺杀那曹慎,我都愿意配合你。”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看清形势多好,非把场面弄的如此血腥,才肯松这个口。”见红袖终于低了头,阿离终是无奈道,

“其实你大可放心,我阿离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尤其是崔叔辛辛苦苦把我找回来,没有功劳,自是也有苦劳的,

所以,我答应你们,无论此次能不能扳倒曹家,此事一了,我都会将二位送到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让崔叔在那里安度晚年。”

“殿下仁慈,老奴谢殿下不杀之恩。”听到阿离终于开了口,肯给红袖一听生路,崔公公拖着病体,又要磕头感谢。

“罢了罢了,”阿离挥手制止住崔公公,转头吩咐阿来道,“天也不早了,崔叔毕竟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屋子又窄小了些,就劳二位移步到一个宽敞些的地方歇息养伤吧。”

“是。”阿来轻应一声,带着几个人人将崔中石和红袖弄了出去。

“哇,真棒真棒,阿离哥哥今天真是太威风了,”只见前面几个人刚出去,就从院子的一角又走出几个人来,

走在左沐身边的小水,更是欢欣鼓舞,不停的冲阿离竖大拇指,

“此次红袖被策反成功,终于除了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等他日阿离哥哥带着人、拿着证据一股脑摆到皇上面前,狠狠的告上一状,想来那曹贵妃和曹丞相终也终都难逃重罚,

到时候大家憋在心头这么多天的气,就终于可以出来了。”

“小水,王妃那边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好,麻烦你搭把手,过来帮着我再整理一下。”见小水这边一出现,就叽叽喳喳没个完,阿离和左沐完全插不上嘴,

深知二人还有重要的话要说,紫烟连忙找个借口,拉上小水就开始往外拖。

“什么?王妃姐姐您这就要走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快?难道就不能多留几天吗?”果然小水很快就被紫烟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一听左沐就要走了,心里自是十万个舍不得。

“走是必须要走的,你忘了,王妃姐姐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世子呢。”左沐轻拍了拍小水的手,安慰道。

“谁说不是呢,这次咱们王妃去了月氏,又来这里,算算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想来小世子早就想母妃想的不行了。”紫烟见状,从旁也忙帮着解释道。

“对了,对了,您一提小世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那里还为小世子准备了不少的小玩意呢,我这就去拿去,你们走的时候一块带回去……”一想起自己的小东西,小水都不待别人再催,一溜烟的跑的没影儿了。

“你真准备过几天带着红袖去大渝皇那里告御状吗?”这厢等着小水终于跑远了,左沐这才转头看着阿离,若有所思的问道。

“姐姐以为,就算我拿着了红袖,搜集了再多的证据,跑到南书房去告御状,那大渝皇会如何处置?”阿离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

“我估摸着依这些年大渝皇上对曹家的偏爱,你这告御状的结果应该也会不太理想吧。”左沐一怔,没想到阿离会反问自己,

不过也未过多计较,略一思索,脱口而出道,

“想来无外乎,也就是对曹家责骂一番,骂曹丞相一些俸禄,罚曹贵妃和萧泽禁足什么的吧?”

“所以呀,既然都晓得对方是偏爱,早就知道无非就是这么个无关痛痒的结果了,我又何必再去折腾呢。”听到和自己心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答案,阿离裂嘴苦笑了声,很是无奈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