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你,输了!(1/1)

谢谢zalmy8023的打赏!新的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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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僵硬!

王延霸如中石化术一般,只在心中一阵嘘语:“特么的,狂也要有个限度吧。”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没搞错吧,矇着眼睛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要闪,万一没算对时间不就被迟缓的毒箭穿心了吗?”

“我就不信你小子敢这么玩。”王延霸异常胸闷的朝地上吐出了一口痰,恨恨地说道。

屏气凝神,这一刻,静悄悄的,似乎连时间都不敢走动。

“准备好了!?”

“三、二、一,启!”

“咻!”

“咻!”

两道利箭终于破开了空气,缓缓地朝谈子墨和王延霸二人射来。

是上了迟缓术的带毒的瞄准心脏的利箭——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一米,近了,更近了。

慢慢的,却是更加刺激,更加悚人心弦。

…………

“王师兄先闪了,从来没有输过的王延霸师兄居然先闪了。”

黄级弟子一片哗然。

而谈子墨握在手中的箭,已经刺进了胸膛,离心脏不到一分寸。

犁大牛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把那小子给我拖过来……好好看,赢了是吗?”王延霸似乎不想买单,看向谈子墨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一记重拳!

谈子墨轰然砸落地面。

扫了扫衣服,谈子墨倔强地爬了起来,面部看似轻松的笑着,可是嘴里满满的都是血:“你输了!”

又是一记重拳!

谈子墨又一次轰然砸落地面。

更惨!

谈子墨再一次倔强地爬了起来,双脚已然颤颤不稳,嘴里满满的血已经涌了出来,嘴角无力得颤颤发抖,但他依然在笑,依然坚持地说着:“你……输了!”

“输了?呵,跟我装新手,骗我还要求我放人?用生死令下我套……你特么的就是找死!”

犁大牛在台上目睹着这一切,他愤怒的挣扎,唇角咬出丝丝血迹,目光定在王延霸身上,恨意涌上眼眸:“当初就该废了他,也不至于让子墨陷入如此绝地……”

“输了还打人,真特么不是东西!”

脸,已经被重拳轰得鲜血淋淋,但谈子墨在阴狠冰冷的眼底,闪烁的是牢不可破的倔强,犁大牛,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欠我的,就算附和着血的代价,我也要讨回来,这一回,就让我,这个众所周知的宗门渣渣,将王延霸晋升玄级的骄傲狠狠地踩在脚下!

谈子墨微眯着虚弱的双眼,见识到眼帘外的小天空被自己染血的睫毛分割得支离破碎,隐隐约约的几丝光透进来,带着点点血腥的凉意。

被超凡药水蒸洗七载,谈子墨身上的“自我愈疗”已经开启,这便是被他自称为“自愈神功”!

不过……

谈子墨试着活动一下身子,不料才轻轻一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暴动一般,顿时传来牵心扯肺的痛楚。

这自愈神功似乎让谈子墨觉得更加生疼。

确实,他也习惯了,好得越快,要忍耐的痛楚,就会更加深刻,更加彻底。

就像,长痛不如短痛。

或许没有什么捷径,付出与得到,永远都是那么平衡。

他低低的痛呼一声,再怎么艰难,但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王延霸,冰冷的笑着,如撒旦一般:“你输……”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又是一记重拳。

又一次砸到地上。

他再一次爬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用的时间比较多。

颤颤巍巍,骨头都变形了,该是怎么样的疼痛,但谈子墨的嘴角却是很不配合地轻扬起一抹浅笑:“你……输了……”

王延霸虎目般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显然眼前的谈子墨已经让他产生了兴趣……是狠狠往死里整的兴趣?还是其他?这倒是很难琢磨……

他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冷笑道:“你小子脑袋有问题啊!”

“你、输了!”谈子墨的话依旧简洁,可语气却容不得别人没得商量。

王延霸仰头喝了一声,顺手抹了抹脸,似乎在挣扎——做最后决策的挣扎。

“砰!”

又是一拳!

痛到钻心!

犁大牛早就看不过眼,心底涌起一股将王延霸生吞的冲动,虽然也是疲惫不堪,虽然灵力也是所剩无几,但见识了谈子墨的逞强,他也渐渐地找回了对抗玄级的自信,此时内心煎熬难受,更是用使劲全力,用一种近乎嘶哑的声音吼了起来:“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呵,和公牛角力,那就先尝一尝牛角的滋味……”

“羽破,牛角!”

犁大牛孤注一掷,随着话音落下,背上的羽翼便是扭曲成一个牛角的样子。

先前王延霸聚焦在死、缓对决之中,对犁大牛施展羽藤之术的束缚也是弱下许多,再加之谈子墨给争取的喘息机会,这一刻,犁大牛终于是一鼓作气,以牛角羽术成功地摆脱了王延霸的羽藤束缚。

束缚刚破,便是二话不说,火急火燎,直接蹦下斗翼台!

只听得“砰!”的一声,又见台下尘烟滚滚。

因为体力不支、灵力竭尽,犁大牛此番是摔得五体投地,但因为其身体壮硕,又加之二星巅峰羽翼塑体,摔下九丈高台,却依然还能喘息着几口气。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台下的人群慌忙让道。

就这么直直对着王延霸,犁大牛冷笑一声,无尽地嘲讽:“输了不认账,那只能表明,你除了是个软蛋之外啥也不是!”

“怎么会……”王延霸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时候下台的?”

犁大牛成功下台意味着什么,王延霸最是清楚……

复仇帖已用,这意味着下次再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约到斗翼台上断他翼筋,而今天,自己歇斯底里的报复,已然彻底激起了他的防备,万一真如应证在自己身上的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延霸渐渐地不自信起来,在黄级宗域与犁大牛交手多次,自己只败不敌,他完全相信,假以时日,犁大牛或许真能欺到自己头上来,这个心腹不除,来日定是大患。

可是……

怎么会?

犁大牛虚弱地笑道:“呵,玄级羽术果然高明,你施展羽藤之术笼罩整个斗翼台,确实让我逃脱不能,纵然你的羽术再高明,可一旦分心……就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了!”

“分心之后必有破绽,所以,就让我钻牛角尖了……”

看着犁大牛终于下台,谈子墨镇定自若,轻描淡写,此刻,再次对着王延霸,谈子墨已然没有虚张声势,更没有声嘶力竭:“你输了!”

他斜斜地站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却是慵懒地眯着,好似刚睡醒有点惺忪的瞳孔深处,却分明弥漫着让万物都要冻结的压迫感。

日暮沉沉,朔风阵阵。

广阔的羽修广场好似一幅泼了墨的重彩画卷,笔意潦草,看不分明。

然而王延霸的脸上却是极其狰狞的挣扎着。

他实在无法理解谈子墨的一举一动,谈子墨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淡漠,然而这种淡漠,却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个入宗之后就未曾收翼的少年绝对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家伙。

王延霸心底一沉:“赌局,生死令……”

“我分心了?”

这一刻,王延霸终于想通了:“这果然是一个套……”

“先用生死令让我住手,又用赌局使我分心,然后用缓箭审判拖延时间,就这么给犁大牛制造了一个逃脱的机会!”

“这家伙……”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