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目的?”伊藤克明矍铄的眼里倏地浅笑满溢,他这个孙女虽然脾气不好,从不将他这个族长爷爷放在眼里,但不得不说却相当的合他心意啊!

“废话,你总得把货给说清楚了,本小姐才好决定接不接货,才好还价啊!否则你真以为本小姐闲的慌没事做来给你谈心了?”

“臭丫头!”伊藤克明忍不住骂道。

“赶紧说,不说我可走了啊!本小姐待会儿还要上课呢,没工夫在这里给你磨叽。”

伊藤克明闻言不由得白了一眼冷弥浅,捋了捋胡子,眼里踌躇了半晌,终于出了声,“皇庭里有一块凤珏,我要你帮我偷回来。”

“凤珏?什么东西?”冷弥浅脑袋微微上扬朝伊藤克明望去,虽然还不知道是何物,但能配的上“凤”字又被老头子这么看重的东西,恐怕也普通不到哪儿去。

“那是太祖皇帝开国时送给皇后的定情信物,等同于半个玉玺,也成了选立皇后得到宗祠认可唯一的信物。”

“唯一的信物?那要是被偷了怎么办?”

“你以为那凤珏是好偷的,它跟你脖子上的神玉出自同脉,一旦滴血认主除非人死了,否则永不离身。”

“它跟我的神玉出自同脉?”冷弥浅突然好奇了起来,她的神玉能通异界,那那块出自同脉的凤珏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更何况听到老头子说起‘滴血认主’这四个字,冷弥浅更是认定那凤珏是块能跟神玉媲美的好东西。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同意让你去皇庭?正因为那凤珏跟你的神玉出自同脉,靠近凤珏时神玉必定有所反应,所以你是最有希望找到凤珏的人。”

“找到?什么意思?”冷弥浅眼里泛着疑问,“......难道它不在当今皇后身上?”

直接找到当今皇后不就得了?这还用找?

伊藤克明闻言,不由得吹胡子瞪眼朝冷弥浅看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个死丫头好歹也在皇庭呆了一段时间,西陇国有没有皇后你都不知道?!”

冷弥浅一愣,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我跟那皇后又不熟,我关心她做什么?那听你这意思是西陇国没皇后了?”

伊藤克明狠狠白了冷弥浅一眼,声音不免有些崩溃,“.....先皇一生都未立过皇后!你说有没有皇后!!”

“没立过皇后?”冷弥浅有些茫然,“......如今的新皇不是嫡出吗?嫡出的皇子不就是皇后生的吗?”

她虽然不太明白这些嫡庶的弯弯绕绕,但当初在皇庭的时候,墨呆子可是告诉过他,如今的新皇玄朔最大的优势可就是嫡出的身份啊!

“你说玄朔?哼,那小儿是皇贵妃生的,纵观先皇的后宫,身份最高的也就是这皇贵妃的了。先皇一生未立皇后,但极宠皇贵妃,除了能给皇后那个凤位以外,能给的都给了,那份爱宠可是其他嫔妃想都不敢想的,那皇贵妃自然成了众人眼中的替代皇后,她死后,她的儿子自然也被先皇认为嫡子。”

“既然都那么宠了,为什么不直接立后?”冷弥浅睁大了眼,眸里浮现疑惑,却在看向伊藤克明斜睨来的眼突然惊呼,赶忙在软椅上坐直了身,“........难道凤珏在那个时候已经不见了?”

“你能这么快想明白倒也不笨,”伊藤克明赞赏的点了点头,“......先皇登基的时候那凤珏便没了下落,根据宗祠遗训,凡立后者必授凤珏,他遗失了凤珏,本就已是不孝,更何况当初他登基的时候根基不稳,一旦将凤珏遗失的消息传了出去,只会招来祸端。”

“难怪他一辈子都没立过皇后,看来他也是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冷弥浅垂着眼低声喃道,又抬眼朝身前的人儿望去,“.....他身为皇帝都没找到,那你还让我去皇庭?那地方不早就被他翻了个遍?”

“哼,那是他找不到!但你有神玉,你必然能找到!”

冷弥浅闻言瘪了瘪嘴,眯着眼嘴角有些踌躇,她觉得站在自己身前的老头子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这TM又不是在现代能弄个搜索仪地毯式的寻找,更何况别人搜索仪还得限定搜索范围呢,那皇庭那么大,她跟墨呆子也只是去过一小部分而已,要是神玉有反应她早偷了,还用的着现在坐在这儿?!

无语的白了老人一眼,冷弥浅言归正传,“.......那你要凤珏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做皇后,我这么青春少艾的美人儿都没啥想法,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你折腾什么呀?”

伊藤克明被冷弥浅不咸不淡的话给着实噎住了,也顾不得眼前人儿脾气有多火爆了,一个顺手便将自己身后侧茶桌上的瓷瓶朝冷弥浅给扔了过去,“........你个忤逆的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瓷瓶落地清脆的声音镇住了厅堂里所有的下人,均是齐身一震轰然跪地连头也不敢抬。这嫡小姐果真跟传言中的不假,毫无女子该有的仪表,进了厅堂先是毫无站相的依靠在柱墙一旁,后又毫无坐相的斜躺在软椅上,再又开口闭口老头子,最后居然还敢冒犯族长口吐忤逆之言。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躲?!”看到自己扔过去的瓷瓶堪堪的碎了一地,伊藤克明气的直瞪眼!他手上本就减了力度,瓷瓶扔过去的方向也只是冷弥浅胸口的位置,如此好接的物什这死丫头居然连接都不接便闪到了一旁?!!更重要的是他扔过去的东西,从未还敢闪躲!

“废话!我不躲做什么?坐在那里被你砸死吗?要是砸死了,你这老骨头赔的起吗?到时候指不定哭的昏天抢地的一口气儿顺不上来就给我陪葬来了,我还嫌累的慌。”看着地上碎开的瓷瓶,冷弥浅扬了扬眉。她看出来老人没有用力,扔瓷瓶也就是做做样子,但她偏偏就是不给对方台阶下,老人扔老人的,她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