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第236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1/1)

煤老板们没有想到,自己一方反制手段还没出,县政府的强制指令便已下发,而且时间点掐的很好,就在于无敌正式移交司法审判的同一天。

县政府给出的回转时间不算宽裕,看来县里是真下了决心,要在年前把私人煤矿这件事,完全解决掉。

看来之前的提议,不得不付诸实践。

杨登奎头脑精明,上次的提议没有支持也不反对。不过,为了以免牵连到自己,他还是早早又跑回药城,躲在姐夫的庇护之下。

风声现在吃紧,如果被刘安邦他们知道自己还在石田晃荡,早晚要被他们抓个正着。

其实杨登奎本不必如此害怕,但是为了姐夫不幸言中,他还是选择明哲保身,暂时先远离这滩浑水。

现在石田县的私人煤矿主,实力最强的杨登奎远遁药城;排名第二的于无敌身陷囹圄,马上要去吃牢饭。

群龙无首之下,天栾煤矿的老板,胡子硕便被大家推举出来,暂时作为群体领袖。

胡子硕身家较之杨登奎和于无敌稍有不如,但差距也不太大。关键有一点,胡子硕本人虽然读书不多,可不学有术。

胡老板早先是矿工出身,后来跟亲戚东挪西借凑到点钱,买下县里一处煤矿的开采权,挖到了第一桶金。

荷包丰富之后,胡子硕没有满足。用钱买关系,结交大人物,又继续把钱投入到采矿当中,周而复始十几年,他现在已经是石田远近闻名身家上亿的煤老板。

上次的主意虽然不是他原创,却也征得了大多数煤老板的同意。当然,如果施行得当,回报是极其丰厚的。

胡子硕作为临时领袖,又是现在身家最丰厚的领头人,自然要做出一番表率。

……

也许是不是穆云跟冯歆兰说了什么,自从俩姑娘回到京城之后,李凌霄没有接到两家大人的任何电话。

想起和穆云那莫名其妙又缠绵至深的荒唐一夜,李凌霄除了对华青青心有愧疚,也有点沾沾自喜。

有本事的男人,谁不想左拥右抱。正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李凌霄得华青青垂青不说,又和莫海冰私定终身,现在又把穆云这夺带刺的夜玫瑰拿下,要说他不傲娇,那肯定是瞎扯。

自我满足之余,李凌霄对杨迪的手段还有些心有余悸。万一穆云和冯歆兰受到一点点伤害,自己都无法和两家大人交待。

现在回想起来,李凌霄对杨迪的厌恶值上升到了极点。

哼,别急,等忙完石田这边,定要让你十倍奉还。李凌霄暗暗咬牙切齿道。

……

行政指令下发三天,仍然不见一家煤矿主主动上门,谈整合的事,刘安邦和李凌霄知道,对方这是在硬撑,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

当然,两位政府当家人不急,再多给你们几天时间。

晚间,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刘安邦和李凌霄,开着车子前后脚进了常委院,二人停好车子之后,刘安邦对李凌霄点了点头,率先向楼上走去。

石田的冬夜,冷风犀利,李凌霄不敢在楼下多待,正急匆匆往楼下走之际,忽然树丛后闪出一个俏丽的身影。

李凌霄定睛观瞧,似曾相识。

只见面前姑娘一身洁白的运动服,身材凹凸有致,精致的面容浓妆淡抹,漆黑的秀发扎成马尾甩在脑后,可能由于运动前胸急速一起一伏,那对雄伟煞是勾人眼球。

等姑娘走近,李凌霄仔细一看,才认出来,原来是自己的保洁员,张小燕。

张小燕是石田宾馆的服务员,20岁上下,农村出身,念过大专,正是因为有点学问,长相又端正,才被县政府安排到常委院,平时帮领导们打扫卫生。

小姑娘看到李凌霄,怯生生走过来,娇滴滴喊了一声“李县长”,便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

李凌霄未解其意,等张小燕一直跟到门口,妄图进门的时候,他才忽然警觉地问道:“你跟我过来干吗?打扫卫生不是白天的事吗?”

这种事李凌霄没遇到过,但听得多。年轻女子,攀附权贵,一朝得势,衣食无忧。

当然,李凌霄没有批判别人选择何种生活的权力。他其实也无法预知,这种事让自己摊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张小燕扑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窘道:“李县长,今天白天宾馆工作比较忙,我想赶在您下班之前过来打扫,可谁知晚上又来了一大波客人,这才拖到现在,您没看我一路小跑过来的。”

小姑娘和李凌霄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平时只是听说服务的县领导很年轻,今日得见才发现,面前的大人物简直年轻的不像话,这哪像个领导,分明就是个大学生嘛。

李凌霄不疑有他。二人进屋之后,李凌霄坐在沙发上,信手从茶几上拿起昨天看到一半的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张小燕手脚麻利,把客厅、卧室和书房拖了一遍之后,又抄起抹布,开始里里外外擦了起来。

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虽然从未用过,但张小燕也一丝不苟的擦擦洗洗。

折腾到快10点,李凌霄一阵困意袭来,早已脑袋侧歪过去,沉沉入睡。

张小燕忙乎完,偷眼看到李凌霄侧卧在沙发上沉睡,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想到卧床多年的父亲,马上要念大学的弟弟,还有年纪不大却一头白发,双目弱势的母亲,张小燕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个人说得没错。不趁着年轻有资本的时候,为自己和家人规划好,恐怕以后就是无边都穷困潦倒。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点不错。

张小燕强按下心里蠢蠢欲动的理智,眼含热泪一步步走向李凌霄的卧室。

淋浴间内,水声“哗哗”而起,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具被雪白浴巾包裹的胴体,伴着滚滚而下的水珠,闪进卧室。

漆黑的卧室,大大的双人床,张小燕裸身躺在床上,把所有的思绪抛到脑后,只想着家里拿到那笔钱后怎么帮父亲治病,怎么让母亲享享清福。

客厅内传来一阵动静,不一会,浴室水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