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093】亲吻她的脚背(1/1)

阴天。

微熹的晨光被厚重的云城压得密不透风。

海风将停泊在岸边,渔船上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清晨,“珍珠海”这片海域还在沉睡。

一辆黑色的超级跑车驶进“东宇海港”。

港务局局长,东宇海港警卫队的当地指挥官,军情九处的人,都已经等在一个不起眼的集装箱的面前。

长腿迈下黑色的迈巴赫。

海务局局长,徐召,警卫队的当地指挥官姚拾遗先后走上前。

苏子衿的蚊虫叮咬的药膏效果很好,经过一个晚,慕臻脸上的红色斑点已经不见了,唯有两三道抓痕,格外地明显。

慕臻风流S帝国的风流少帅的名声,徐召和姚拾遗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两人此前也从未跟慕臻合作过。

彼此都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徐召和袁拾遗很快地收起了心底的那点意外。

对于一个刚从温柔窝里下床的男人,两人立即对慕臻的个人能力以及专业水平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在三人彼此之间行了个简单的军礼以及自我介绍,徐召负责向慕臻简要地说明了下现在的情况。

情况和贺章在电话里头告诉慕臻得差不多。

海巡的人在巡逻海域的时候,发现了阿米蒂奇和卡尔扎伊所在的那艘可疑商船。

因为商船上的人警戒线很高,海巡的人不敢打草惊蛇,只得跟上头反应。

海务局立即联系了军情九处,毕竟抓捕境、内外危险人员这一块,还是军情九处的人比较擅长。

目前,海务局的人已经锁定了那艘目标船只,确定没有人原离开。

说明,船上的人都尚未发觉他们已经被盯上。

徐召和袁拾遗都没能告诉慕臻什么更为有效的信息,慕臻把目光落在了从方才起就在专注地跟下属沟通的关冷的身上。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

原本在和下属讨论些什么的关冷,停了下来,朝慕臻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了一张A4纸。

比起徐召和袁拾遗见到慕臻时明显微愣的表情,关冷的反应要平淡得多了。

仅仅是眸中掠过一丝意外,在众人还没来得及捕捉的情况下就已经消失无踪,这位军情九处处长已经他将手中的A4纸递到慕臻的面前,“这是我根据海巡的发来的船只的照片,在网上找了相同类型的船只之后,找人临时绘制的船只内部平面图。

虽然会有细节上的不同,但大致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慕臻拿过关冷命人绘制的商船内部平面图,商船一共有一层,里面有几个房间,阿米蒂奇和卡尔扎伊应该会是在哪个房间,甚至连逃生路线都标志得清清楚楚。

慕臻甚至敢打赌,那艘船上的大部分人都未必能够对那艘船平面结构如此了若指掌。

徐召和袁拾遗听了关冷的话,在露出敬佩的神情的同时,又有些无地自容。

提供给特种行动部队船只的平面结构图,应该是他们海防事先想到的才是,结果他们却丝毫没想起来。

噙着笑意的目光徐徐地扫过徐召和袁拾遗两人,在后者露出不服气以及悲愤的视线后,又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

徐召和袁拾遗不以为然,关处长的办事能力他们确实是自愧不如,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位只知道泡妞的风流少帅也有嘲笑他们的资格!

慕臻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这张平面布局图上。

仔细研究过这张绘制有商船的平面布局图,慕臻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过来。

徐召和袁拾遗两人虽然有些瞧不上这位做派风流的花花公子,认为慕臻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的高度,与季封疆在西南陆军的影响力密不可分,但这次抓捕行动说到底,他们海巡和军情九处的人都是配合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行动,指挥权还是在这位的手里。

徐召和袁拾遗心不太情愿地走上前。

慕臻一眼就将这两位海务局局长和海岸警卫队指挥官的心思给看穿。

这种不将他放在眼里,认定他是大少爷自找苦吃,或者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承父蒙阴的草包的情况,从慕臻参军入伍那天起,因为他过于出众的长相,或者是当别人得知他是季封疆的儿子这个身份就,就从未少过。

慕臻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

对于徐召和袁拾遗的态度,慕臻也丝毫不在意。

他只要求他们乖乖地配合他的行动即可。

如果他们因为对他的轻视,影响到他们的执行力,那么他们必然会为他们的偏见和盲目付出惨痛得的代价。

人员都围拢过来之后,慕臻开始部署这次行动的计划,“大约五分钟内,我的队员会驾驶军用直升机飞机抵达这里。

到时候,我们会直接飞往目标船只所在的海域上空。

我们会从甲板上潜入内舱。

多则生变。

我会争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那艘船,在尽可能不惊动阿米蒂奇以及卡尔扎伊的情况下转移船上被买卖的女孩。

一旦顺利转移成功。

届时,海巡的的人直接鸣笛,包围那艘商船。

如果转移过程不慎被发现,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发出警报。

到时候海务总部那边配合全面封锁对方的逃跑航线,包抄那艘商船。

期间,海巡负责阻止有其它商船、渔船或者是私人邮轮进入海域。

军情九处派两三辆船只,分别伪装成出海海钓的富商或者是出海捕鱼的渔民,每辆船上安排一个医务人员,在尽量不要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靠近那片海域,这样以来,如故有人趁乱从船上逃脱,能够及时将对方擒获。

若是在任务执行期间,有人员受伤,也能够第一时间获得救治。

有问题吗?

如果有问题或者是其他要补充的地方就现在告诉我。

没有问题的话,就按照这套方案去执行。”

慕臻的视线逐一扫过徐召、袁拾遗以及关冷,三者相继摇头。

事实上,徐召和袁拾遗着实被慕臻临场表现出的指挥能力和部署能力给惊艳了一把。

任务若是执行成功,后续的收尾工作,以及若是行动失败,又该如何应对。

甚至是在任务执行过程当中有可能会有人漏网之鱼,以及人员受伤这一方面,这位也考虑进去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结合各方势力,制定如此详细周密的计划,如果没有丰富的执行经验以及冷静的大脑是绝对办不到的。

他们自认为,假设这次行动的指挥权是交到他们的手中,他们都未必有信心能够制定得出比这还要更加完美的计划。

可以说,慕臻露的这一手,着实令这两位海务负责人再不敢小瞧了这位花名在外的风流少帅。

像是了验证慕臻所说的话。

在五分钟时间不到的时间里,“东宇码头”的上空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直升飞机越飞越低,越飞越低。

行驶过程当中的直升飞机的舱门打开。

里头伸出一只手。

戴着安全头盔的徐东来俊朗的五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慕臻伸手,握住徐东来生出来的那只手,迈上了上去。

舱门关上。

直升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逐渐地驶离。

驶向那片黑云积压的海域。

……

慕臻登上军用直升机。

薛照的手在执行任务当中受了伤,已经被连夜送去崇光医院医治。

那晚,慕臻连夜联系的全S帝国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亲眼看着薛照从手术房推进加护病房之后,才离开去找的苏子衿。

其他队员则留在了云城。

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房,轮流去陪他。

慕臻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其他成员刚好都在医院。

贺章向军部申请的直升机直接开到崇光医院的顶楼,把人接走,一行人直奔“东宇码头。”

九缺一。

因为薛照的缺席,直升机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薛照的手臂受了枪伤。

对于一个狙击手而言,这意味着他的职业生涯已经走到尽头。

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并肩作战,肝胆相照的日子。

那个平时坐着薛照的位置,空了出来,成为刺眼的存在。

位置上,再也没有那道拿着AK—9突击步枪,反复、仔细擦拭的身影。

这令就连向来跳脱的徐东来在看见慕臻脸上的抓痕时,也仅仅只是张了张嘴巴,没有最耍宝嘴贱。

其他人更是只看了慕臻一眼,就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唯有副队长陆怀瑾坐在位置上,脸上是四季的冰山脸,倒是不见任何颓唐之色。

只是如果仔细看,也能够发现,这位的气压比平时也要低了一些。

慕臻扫了眼众人。

潋滟的桃花眼覆了层厚厚的积云,慕臻走过去,除了副队陆怀瑾之外,军靴在每个人的小腿肚上都用力地踹了一脚,冷声道,“都打起精神来。

老子的媳妇都被人掳走了,生死未卜。

老子说什么了吗?

再摆出这副被爆菊的卵样。

老子直接把枪塞进你们菊花里!”

言语之黄暴,态度之粗鲁,机舱里很是静默了那么几十秒。

末了,还是徐东来,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小心翼翼地发问,“老大,你刚才说,嫂子怎么了?”

提起苏子衿,慕臻眼里的狂戾又浓郁了几分。

除了陆怀瑾,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艾玛,老大刚才的眼神太恐怖了,有木有?

慕臻沉了沉语调,“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把方才关冷命人绘制的船只的局面分布图交给距离他最近的陆怀瑾,“陆哥看完后,你们每个人都看一边。

把这张局部图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尤其是逃生路线。

就目前为止,能够确定的就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阿米蒂奇和卡尔扎伊都在这艘船上。

但是除了他们两人以外,谁也无法确定这艘船上是否还有其他危险人物,或者是杀伤性规模武器。

如果遇上危险,在保障自身以及船上女孩们的安全的情况下,不要恋战。

立刻就跑。

海巡跟军机九处的人会在附近海域接应我们。

都听明白了吗?”

“YES,SIR!”

“YES,SIR!”

“YES,SIR!”

……

“珍珠海”海域上空。

“确定目标。

目标已锁定。”

直升机驾驶员用直升机联络耳机,向坐在客舱里的慕臻做最新进度的汇报。

“计算风阻。

寻找最佳着陆地点,准备行动。”

“YES,SIR!”

直升机标记好目标后,开始稍微拔高飞行,之后准确地停在目标商船的上方。

多云的天色,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直升机的舱门被打开。

从上面放下十几道绳索。

八道身影,顺着绳索,往下攀爬,他们的身体轻盈如海燕,降落在甲板上。

犹如夜行的鬼魅,绕过船舱上巡视的人员,猫着腰身,先后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入船舱。

……

商船内,昏暗的舞台大厅内。

一束蓝色的灯光,聚焦在一个赤身着果体,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的女孩的身上。

女孩看着年纪很小,大约才满十八岁。

像一只误中陷阱的小动物,睁着一双惊恐而又慌张的眼,不安地瑟缩着甚至。

殊不知,她越是表现得柔弱无助,就越激发底下的人的兽谷欠。

在女孩的脑袋上,浮现着女孩的年纪、三围,健康报告,以及是否是完璧之身之类的全息影像信息。

环形的大厅内,由一个个独立的隔断组成的包厢里,是一双双透着兴奋和贪婪的眼。

一个穿着黑色亮片礼服,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台上,手里握话筒,风情的眉眼扫视着台下一张张写满谷欠望的脸,红唇勾笑,“好了。

相信大家已经对玛丽耶有所了解。

如大家所见,玛丽耶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难道不是吗?

下面,竞拍开始。

八十万起拍。”

随着女人的话落,台下一张张牌子被举起。

“一百三十万。”

“一百八十万。”

“两百六十万……”

最终,女孩以九十九万的价格,被一位买家拍下。

再此之前,已经有多个成交记录。

但是她们均因为要么脸蛋不够漂亮,要么身材不够惹火,要么已经并非是处子之身,导致交易价格并没有那么高,个别甚至出现流拍。

女孩的成交价格已经算是中上。

交易现金都是在台上就完成的。

因此,按照流程,女孩也将在台上被带走,或者,当场“享用。”

一个年纪大约在60岁左右,个头矮小的男人被女主持人恭敬地请上台。

买家一个眼神。

立即有两个粗壮的大汗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拽住女孩的肩膀。

女孩被要求跪在男人的面前。

她身上的薄纱被扯去。

“不,你不要过来,求求你。

女人蜷缩着身体,美妙的白皙的处子之身,抖如寒风中的落叶。”

男人扯去皮带——

底下爆发着兴奋的尖叫以及鼓掌声。

无论人类进化了多少年,依然没能清洗干净人类血液里流动的兽性。

还有什么比一个早已过了黄金期,却凭借自己手中的资本和权利,在群体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享用年轻的身体以及年轻身体眼里流露出的恐惧还要更加令人来得兴奋呢?

哪怕事先服了药,男人的黄金期终究是不可再临。

如同一艘年老的邮轮,无论前期多么加快速度,终究还是后劲不足。

男人把这样的愤怒发泄在女人的身上,透过施虐,身上的雄狮又逐渐地有了昔日风采的态势。

大厅的男人们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女孩的抽泣和尖叫。

他们幻想这自己是台上的老男人,女孩因为他们而痛苦地啜泣。

随着老男人大汗淋漓地趴在女人的身上,台下的他们也获得了自己的趣味。

大厅里弥漫着浓郁的人类的原始的气息。

奄奄一息的女孩被壮汉给抱了下去。

接下来,女孩会被老男人给带走。

至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没有会去在意,也不会有人去关心。

“接下来。

拍卖今晚最后的珍品。

有着一头海藻般的头发,仿佛来自神秘的木伦扎特雪域,美得惊心动魄的,东方女神维纳斯!”

比起方才介绍“玛丽耶”时的寥寥数语,女主持用了诸如“惊心动魄”以及“东方女神维纳斯”这样的字眼,将底下这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富商们的胃口给吊了起来。

手上和脚上分别戴着钻石手铐、脚铐的苏子衿,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被迫地走上台。

上帝!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怎样一个妙人儿?

冷艳绝尘的脸蛋,白到发光的肌肤,浴巾包裹下的腰身是那样地曼妙,果露在外面的四肢是那样地纤细。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澄澈,清冷,不染一丝尘埃。

当那双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你,足以令你的双腿发软。

令你心甘情愿,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背,卑微地恳请她的宠幸,只求能够成为她的爱宠。

“一千万!”

“三千万!”

“五千万!”

“……”

主持人尚未宣布竞拍开始,就有人争先恐后地竞拍,起拍价更是直接由一千万开始。

女主持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和妒忌。

兴奋的是,成交价格越是高昂,她的抽成也就抽得越多。

嫉妒的是,在场的全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隐形富豪,可是这帮人,竟然为这个女人如此痴迷和疯狂!

要知道,他们的交易史上单笔成交金额至今可从来没突破过一千万!

这个女人竟然起拍价就打破了他们的交易历史,甚至还是在她尚未宣布竞拍开始的情况下!

听着这一声声竞拍声。

苏子衿就算是再迟钝,也终于认知到眼下是怎样一种情形。

应该是她被绑走她的人通过某种途径,卖给了那两个名叫阿米蒂奇和卡尔扎伊的男人。

之后,那两个男人又将他转手卖给那个变态的男人。

男人又将她当成商品,摆放了上来。

她成了被拍卖的商品,价高者得。

甚至,如果她的买家有某种癖好,她也有可能在台上就被展览和吞噬。

……

迈尔斯。阿德勒站在台下。

听着一声比一声要高的竞价声,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熟地盯着台上的女人。

他在等着看女人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要女人露出惊恐或者求饶的神色。

这样,他就会发现,这个女人和其他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然后他就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但是,没有。

由始至终,女人眉眼淡淡,清冷的眸子簇着红色的火焰,那是愤怒的,跳曜的,鲜活的,生命的颜色,那双眼里,没有对未知的一丝惊恐以及哪怕半点的软弱。

甚至,由始至终,女人的视线未曾在他的身上停留过哪怕半秒,更勿论想他投降和求饶。

竞价声一声高过一声。

“一亿。”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犹如丢在一锅沸水里的冰块,现场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饶是在场的都不缺钱。

一个亿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一个亿买一个女人?

一时间,人们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环形大厅里,那个方才举着竞价怕牌的人。

人们的眼里很快露出一丝了然——

噢,原来是霍克顿这个老家伙。

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坐姿优雅。

看得出,老人年轻时必然有着英俊的脸庞。

然而,老人实在是太老了。

他的头发斑白,即便是每年用在美容和保养上的钱高达天文数字,依然没能阻止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谁也不能买来时间。

无论你银行账户上的余额是0,还是有数不完的0,没有人能够从上帝手中买来时间。

对于老家伙花去一亿帝国币,去买一个女人的疯狂行为,人们立即就释怀了。

这可是霍克顿啊。

年轻时就闻名全世界的花花公子。

生前无论创造多少财富,死后也休想带走哪怕一个帝国币,不是么?

台下的男人露出兴奋而又犹豫的矛盾神色。

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苏子衿身上的浴巾被抽离。

可他们都恨不得自己能够霍克顿,被请到台上去。

阿米蒂奇捂斜倚在门框上,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他终于明白了那位神秘买家出手阔绰的原因,原来是用拍卖得来的钱,支付给他和卡尔扎伊。

阿米蒂奇懊恼自己怎么就没能相出这么一个绝妙的点子来。

不过,男人给出的价格已经很优厚,对此,他倒是没什么可抱怨的。

何况,这种拍卖,没有强大的人脉和雄厚的势力,可没有办法组织起来。

阿米蒂奇撇了撇嘴,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台上,只裹着浴巾,披着透明薄纱的苏子衿。

即便在这个女人身上吃过大亏,还是勾得他奇心痒难耐。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女人,是当真让你宁可冒着送命的危险,也一定要得到她。

阿米蒂奇的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老霍克顿可是比他还要出名的施虐狂,而且,据他所知,当众用各种小辅助,调教他的小宠物可是这个老家伙的癖好之一。

在优美的小提琴的演奏声中,老霍克顿被两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请上台。

拒绝了两个女人的搀扶,老霍顿动作迟缓,但步伐笔挺地布上台上的阶梯。

衰老得像是一张树皮的脸,一点一点地走近。

枯槁的,皱巴巴的手,伸向苏子衿身上的薄纱。

台下的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这一次,没有起哄,没有催促。

人人都像是在等一个旷世的宝藏被揭开那般,屏住呼吸。

……

慕臻率队潜入目标船舱。

根据关冷绘制的船只平面分布图,慕臻判断,关押那些被拐卖,或者是非法买卖得来的女性的地方应该是在一层的某个货仓。

只有把人关在货仓,跟那些货品堆在一起,才有可能躲过海关的排查。

只是船上至少分布着十几个货仓,如果一间一间搜,势必会耽误时间,也和容易会被发现。

慕臻手里拿着平面分析图,在去一层以及二层之间犹豫。

“去一层。”

陆怀瑾偏冷的音质响起。

这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里,几乎每个人都有他们最为擅长的专项。

比如薛照擅长狙击,李安修擅长电子设备的操作和维修,是个天分极高的电脑骇客,而徐东来则擅长自由搏击和医术。

不管是薛照,李安修还是徐东来,他们所擅长的技能除了跟他们的天赋有关之外,同时跟他们平日里艰苦的训练密不可分。

相对而言,陆怀瑾的擅长的东西就只能用天分来形容了。

陆怀瑾的第六感比寻常人都要敏锐。

敏锐到什么程度呢?

敏锐到他说那群被买卖的女性在一层,那么她们就不会在二层。

慕臻率队,毫不犹豫地去往一层。

……

眼皮一直在跳。

结束和心爱的贝拉的视频通话,卡尔扎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是一夜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么?

为什么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卡尔扎伊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卡尔扎伊决定去关押着那几个女人的地方去看看。

只要等这批货物全部都销出去,他的贝拉就一定能够获得足够的治疗的费用。

卡尔扎伊将空了的玻璃杯放在桌上。

他从枕头底下,拿起他那把十毫米口径的BRENTEN手枪,别在腰间,走出了房间。

卡尔扎伊一路去往一层。

当他看见他被派守在货仓门口的两名下属倒在地上,以及大开的舱门时,卡尔扎伊眼皮狠狠一跳。

迅速地从腰间掏出枪支,卡尔扎伊谨慎地往里走。

空了!

原本关押着二十来个女孩的舱房,空无一人!

卡尔扎伊立即跑去位于驾驶舱的通讯室,按响了一个特殊按钮。

很快,船上就爆发出刺耳的一种超声波的声音。

……

“靠!

这是什么声音。

我的耳朵要报废了!”

“是低频率的超声波。

应该是船上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些女人的失踪所发出的警报。

我们得加快转移的速度。”

慕臻指挥徐东来,李安修把商船上自带的五艘救生艇丢入海中。

陆怀瑾、林不将、胡步元、李元晖以及李安修已经分别在五艘救生艇上,接应船上的人。

袁小源指挥那二十几个被买卖的女人们一一登上救生艇。

慕臻站在队伍的末端,负责清点人数和断后。

船上被非法交易买卖的女性差不多陆陆续续地转移到救生艇上。

留在船上多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性。

只有跟海巡的人会合之后,他们以及船上这些拐卖的女孩不能称得上是真正地安全。

最后,李安修、袁小源和徐东来以及慕臻也相继跳入相应的救生艇。

救生艇相继开走。

只剩下慕臻、袁小源所在的救生艇,以及李安修和徐东来的和两艘救生艇还没走。

“我靠!

你到底要不要上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哎哟!

我去!你不要跪我!

老子不想折寿啊!”

“你回来!老子跟老大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你们一个个地救出来。

你现在跑回去,对得起我们么你?

妈的!

你别哭啊!

卧槽!”

“我最怕女人哭了!

哎哟我的天!

救命啊!

你们有没有人听得懂这个女人在讲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让她给老子下跪了?

老子他妈纯洁的处男之身都还没交出去呢,不想英年早逝啊!”

袁小源已经发动救生艇的马达,那边徐东和李安修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慕臻让袁小源带着这帮女孩子先撤。

他跳上了徐东来他们所在的救生艇。

……

“怎么回事?”

“老大。

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跪!

我真是要疯啊啊啊!”

徐东来只差没有抱着慕臻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徐东来说得颠三倒四,慕臻根本就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把询问的视线看向李安修。

李安修一脸生气地指着跪在那里的女人,愤愤地道,“我们本来都要开船了,这个女人死活不让我们开。

后来还想着回到船上去。

我跟东哥自然把她给拦下来了。

她就又是对着我们下跪,又是对着我们流眼泪,好像我们欺负了她似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救她们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慕臻顺着李安修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跪在橡皮艇上,默默流着眼泪的漂亮女人。

女人似乎从徐东来和李安修对待慕臻的态度当中,判断出慕臻是做主的那一个。

她跪行着来到慕臻的脚边,她的双手拽住慕臻的裤管,漂亮的眼睛蓄了一层盈盈的泪光,“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让我上去找我的妹妹!

去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

女人对着慕臻一个劲地磕头。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湛绿的眼睛滚落。

因为去世界各地执行过任务的缘故,慕臻倒是听懂了女人所说的话。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听见慕臻用一口流利的乡音问她,女人猛地抬起头,湛绿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希冀之光。

“您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对吗?

不,您会说我们家乡的语言。

您当然听得懂我的家乡话。

您听得懂对吗?

我的妹妹叫沙曼。

沙曼。埃里斯。

我的妹妹全名叫沙曼。埃里斯。

就在你们进来前的一个两个小时,她被人给带走了!

我想,她应该是被带去了拍卖大厅。

就是位于二层最大的那一个巨型大厅。

那帮人肯定是将她当成一件货物或者是商品给拍卖了!

我要去救她!

求求您,求求允许我下船,我要去救她!”

“我知道了。

只要你妹妹还在船上,我会带她来见你。

但是,我有个前提。

你必须得先跟我的人走。

听着。

因为你,这艘船上的女孩已经耽误了太多离开的时间。

如果在这个时候,船上的人追了过来,这艘船上的任何一个人要是因此发生什么意外,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在剥夺他人宝贵的求生时间。”

女人听了慕臻的话后,下意识环顾了眼四周,果然见到大家都在用埋怨和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女人咬了咬唇,点头答应了下来。

女人珍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白皙的手轻拂过照片,珍重地交到慕臻的手里,含着热泪道,“这是我妹妹的照片。

谢谢您!

谢谢您!

只要您能够成功地救出我的妹妹。

等我回去后,一定带着我的妹妹以及我的族人,向您敬上答谢的厚礼!”

族人?

慕臻注意到女人提及所谓的族人,猜测对方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

不过对此,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并不缺钱,也不缺任何东西,何况,无论女人跟她的妹妹是何种身份,只要那位沙曼。埃里斯还在船上,他就会去救,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慕臻从女人的手里接过照片,视线瞥了眼照片女可爱明媚的脸蛋,把照片放进了裤子的口袋里,点了头。

慕臻全程都是在用女人的家乡话在和对方交流,徐东来和李安修听得是一头雾水。

徐东来只看见女人交给了老大类似照片的东西。

“老大。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说她的妹妹还在船上。

就在我们到达前的两个小时,被船上的人带走了。

你跟安修带人先走。

我回去一趟,找到她的妹妹。

到时候我再带人跟你们会和。”

徐东来和李安修都反对,“可是老大,船上的人都已经拉响警报了。

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

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了!

我不同意!

除非你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也不同意!

除非老大你带上我一起去!”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要造反呢?

你们都跟我回去,谁驾驶这艘救生艇?

要是被发现了,谁掩护他们?”

慕臻在他们每人小腿上踹了一脚,并且在他们开口之前,一句“这是军令”直接把两人的话给堵死了。

慕臻搭上商船的逃生扶梯,重新潜回了商船。

阿尔玛。埃里斯收到分别来自徐东爱和李安修愤怒的视线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救生艇的扶手,她对着慕臻离去的方向,默默地对着心中的生神明祈祷。

祈祷她的恩人千万平安归来!

……

“噢!

上帝。

老霍克顿太老啦!

他的牙齿都嚼不动这个世间的任何美味了不是吗?”

“掀了她的浴巾啊!

天呐,老霍克顿,你还在等什么?”

阿米蒂奇倚在大厅的门柱边上,眼睛盯着舞台的中央。

苏子衿身上的薄纱已经被掀落。

泛着珍珠般色泽的莹白肩膀和锁骨,就那样没有任何遮挡地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偌大的大厅,甚至可以听见人们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跟大厅里的其他买主们一样,对老霍克顿迟迟没有掀下披在苏子衿的浴巾,阿米蒂奇暗自碎碎念着。

“这老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他比这个大厅里所有的男人都要来得年长。

他的身体机能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衰老。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看啊,上帝最得意的杰作现在是属于他的了。

他可以为所欲为,而他们只能看着呢。”

阿米蒂奇冷哼着,将老霍克顿的心理猜测得分毫不差。

终于,老霍克顿那只干瘪的、老朽的伸向那白瓷一般的肌肤。

低超声波的警报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彻大厅。

大厅里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阿米蒂奇在心里骂了句“草蛋”。

他的通讯对讲机响了起来,卡尔扎伊在电话里告诉他,他们打算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出手的女人全跑了,卡尔扎伊怀疑穿上混入了警方或者是特种部队的人,他告诉他现在最好马上撤离。

阿米蒂奇当然是要撤离的,不跑难道等着在监狱度假么?

阿米蒂奇从腰间掏出枪支,转身就跑,打算去跟卡尔扎伊会和。

余光瞥见还站在舞台上的那抹身影,阿米蒂奇改变了主意。

刚刚花了一千亿买下她的买主,在这自顾不暇的功夫,根本没空理她。

那些富豪也是只顾着逃命,生怕会被警方的人看见他们的那张脸,有损他们的声誉,或者还是被他们家中的母老虎给发现,一旦闹起离婚,免不了又要被分走一大笔赡养费。

太浪费了!

花了一个亿,却独自丢下对方逃跑。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他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尽快地来一发也是好的。

于是他调转了方向。

阿米蒂奇魁梧但矫健的身体一跃迈上了舞台。

原本服侍苏子衿的那两个人趁乱跑了,以及那个女主持人全部都跑了,苏子衿因为全身没有力气,还留在了原地。

“哈哈。

是上帝的旨意呢。

你说是吗?

美人?”

阿米蒂奇狞笑着,靠近苏子衿苏子衿。

为了节省功夫,阿米蒂奇连裤子都没有脱,只是解开了拉链。

他一把将苏子衿扑倒在了地上。

苏子衿暗自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双手,她拽紧她手中的手铐。

苏子衿抬手,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咻”地一声。

装有消声器的子弹,没入阿米蒂奇的背部。

他的后背很快就被血色给染透。

阿米蒂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缓缓地回过头,然而,不等他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结束了他的性命,他便永远地闭上了眼。

阿米蒂奇笨重的身体,倒在了苏子衿的身上。

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苏子衿她越过阿米蒂奇山岳一般的身体,对上一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冰蓝色的眸子。

男人像是踹一件垃圾一样,将阿米蒂奇的尸体给踹开。

他弯腰,将苏子衿从地上抱了起来。

……

慕臻在前去大厅的路上。

通过威胁的方式,从对方口中,问到了那个沙曼。埃里斯的下落。

沙曼。埃里斯已经被在大厅。

她被带去了那个富商的舱房。

但是因为临时响起了警报声,所以现在谁也不能沙曼是否还在那个富豪的舱房。

或许对方已经将沙曼。埃里斯一起转移。

慕臻还是决定去找寻一下那个沙曼。埃里斯的下落。

舱房被踹开的那一刻,慕臻对上一双惊恐的眼。

女人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与那个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孩判若两人。

在见到慕臻的那一刻,女孩的眼泪满是惊恐,她的四肢蜷缩在了一起,身体抖动得厉害。

“放心。

我是你的姐姐委托我过来找你的。

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带你见你姐姐。”

慕臻将口袋里的照片递给她。

女孩将信将疑地,犹豫地,颤抖地从慕臻的手中接照片。

在看清楚照片里确实是过去的自己时,女孩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照片,伤心得嚎啕大哭。

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慕臻环顾四周,最终在柜子了找了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披在女孩的身上。

“我们必须尽快出去。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的姐姐,OK?”

沙曼。埃里斯眼里蓄着泪,点了点头。

沙曼。埃里斯的情况实在太糟糕,根本走不了路。

慕臻只能将她背到身后。

慕臻打开房门,舱门外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富商们以及他们的保镖和住手。

慕臻只能背着沙曼。埃里斯,暂时又重新躲进这个房间。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不再那么密集。

慕臻这才重新开了门,背着沙曼。埃里斯走出舱门。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慕臻机警地躲开,却还是因为身上背了个人,降低了敏锐程度。

子弹擦过慕臻的手臂,带出一条血痕。

一把手枪抵在了慕臻的后脑勺。

身后的沙曼。埃里斯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害怕的惊呼。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西南狼作战部队的狼王,嗯?”

一道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

阿德勒。迈尔斯搂着苏子衿的腰身,缓缓地走上前,

奥马尔正拿着枪支,抵着慕臻的后脑勺。

当慕臻的视线触及迈尔斯身旁的苏子衿时,他用尽毕生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将那只手打个对穿的冲动!

“是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迈尔斯。”

慕臻笑盈盈地跟阿德勒。迈尔斯打招呼,仿佛两人私交甚好的好友。

阿德勒。迈尔斯英俊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笑意。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他的父亲不会在政权还没有完全交接他到他手里的时候仓促地死去,他不会被他的那些叔父逼得分出一部的政权,不会需要靠赚这些小钱才能买得起军火。

噢,对了。

就在前天,对方还率队搅黄了他的军火交易,令他损失惨重。

“我想,如果用你的人头,来祭我父亲的血,他应当会很高兴。”

冰蓝色的眸子浮现残忍的笑意,阿德勒。迈尔斯从他的腰间掏出手枪。

由这个男人带给他的羞辱,也将由他亲手终止。

阿德勒。迈尔斯缓缓地扣动扳机。

“不许动。”

迈尔斯。阿德勒的身后,苏子衿举枪,抵着他的后脑勺。

阿德勒。迈尔斯身体倏地一僵。

“把枪扔了。

否则我就杀了他!”

眉宇染上一丝肃杀,苏子衿注视着迈尔斯。阿德勒的心腹奥马尔,冷声警告道。

迈尔斯。阿德勒缓缓地转过身,冰蓝色的眸子卷起骇人的风雪,“小东西。

你知道怎么扣动扳……”

“嘭”地一声,从阿米蒂奇的尸体上顺走的那把十毫米口径的子弹,射穿了迈尔斯。阿德勒的小腿肚。

------题外话------

这两天走了一下剧情线,结果收藏和订阅掉得我心碎…。

但是我自己还是写得挺过瘾的。

我感觉情节还算相对比较紧凑的,你们觉得捏?

为什么时渠的人说青青是在“西海码头”但是青青却会出现在“东宇港口”海域的船上也是有原因的哈。

这章结束,就是找绑走青青的人清算,接下来就回归到感情线。

然后就会有你们喜欢看的虐渣的情节啦。

因为有小可爱强烈要求我这张写到阿四把青青救出,但是这本设定,就是强强哈,我们青青可不是一个被动等待阿四营救的人。

SO~关键时刻,还是青青救了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