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的陪嫁丫头和管事很快就全到了,几个陪嫁的丫环一看到老夫人不敢撒慌,毕竟昨夜她们的确不在鱼安安的身边,于是明面上的事情就据实说了。

老夫人越听越气,她在后宅呆了多年,一听几个陪嫁丫环的话就知道这事侯府里还有人参与其中。

几个陪嫁丫头如实说了,管事也抵赖不了,只是寻了个好一点的由头:“昨夜府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鱼小姐借人,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冷笑道:“秋相身为一国之相,居然如此节简,府里的下人如此之少,筹办婚事的人都没有,秋相人手要不够的话,我忠勇侯府里有下人,可以送你几个。”

秋叶白觉得这事实在是打脸,却还是嘴硬道:“昨夜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年青时是个暴脾气,听到他这话火直接被点着:“秋相是不是还要告诉老身,是安安自己把身边的丫环借给管事,然后自己点了迷香把自己迷晕?在把自己迷晕之后再放一个陌生男人进洞房?”

秋叶白就算脸皮再厚这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顿时胀得一片通红。

老夫人冷笑道:“秋相和安安的婚事是皇上亲赐的,老身现在就去请示皇上,有哪个新郎官在大婚之夜把新娘屋里的丫环调走,然后在洞房里的香炉里点上千日香!”

她说完对鱼安安道:“安安,先跟祖母回家,这事我们请皇上来圣裁!我就不信皇上还不了你一个清白!”

她说完拉起鱼安安就朝外走去,她走的时候对朱大夫吩咐道:“把香炉带走!”

秋叶白此时就是想拦也没法拦,他实在是没想到他算计的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就成了这样!

老夫人都走了,鱼承欢也不能再厚着脸皮呆下去,跟他对视一眼后转身就跟了上去。

相府外一间茶楼的包厢里,一个清贵公子端坐在那里,竹帘将他的脸半遮,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度尊贵非凡,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高贵。

他的面前放着一盏香,茶香轻盈,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看似闲淡悠然,指间却有杀气流溢而出。

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走进来道:“王爷,鱼安安还活着。”

清贵公子便是大拓王朝最惊才绝艳的钰亲王凤钰,他八岁跟随大行皇帝上战场,十二岁领兵出征,十五岁以三万兵马破敌十万,劫杀对方主帅,十八岁定北疆,他今年及冠,被大拓皇帝天成帝以及冠之由诏回京城,此时距他回京不过三月而已。

他回京之后便身染重疾,外人皆传他双目失明。

凤钰轻“嗯”了一声,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墨衣男子是他的暗卫之首铁知宵。

铁知宵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后又问了一句:“王爷打算如何处理鱼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