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看田氏一脸的狼狈,又哪里还有一分往日那个大家主母的样子?

她虽然收了田氏的那张纸,但是她可没说一定就会放过鱼承欢,再说了,像鱼承欢那贱不拉叽加死不要脸的样子,她要是就这样放了鱼承欢那才真的有鬼!

鱼安安看着田氏道:“夫人可知道二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田氏听到她这句话面色大变,鱼安安又道:“夫人又可知我和秋叶白的大婚夜我醒来后看到了什么?”

田氏的脸顿时一片灰白,鱼安安的眼睛眯了起来:“鱼承欢和秋叶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却没有捅出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田氏哆嗦着道:“安安,承欢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年纪小不懂事?”鱼安安冷笑道:“她好像就比我小两个月吧?”

田氏朝鱼安安看去,见她的眼里满是冷意,她又缓缓地道:“二妹肚子里都怀上孩子了,却还这样乱来,我也真是开了眼界。这事已经不再是忠勇侯府的家务事了,而是已经破坏了礼数,之前夫人以为我失身,为了维护礼数把族长请来要将我浸猪笼,夫人还曾说你视我有如已出所以才严格管教,二妹是你生下来的,想来你会管得更严吧!”

田氏此时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知道刚才鱼承欢激怒了鱼安安,让她已经改变了主意,鱼安安这是打定主意要让鱼承欢身败名裂了。

她顿时对着鱼安安捣头如蒜道:“安安,你就放过承欢吧!”

她一向自认为端庄高贵,到哪里都会端着架子,以衬托她高贵的气质,可是此时却如丧家之犬一般,鱼安安的嘴角浮起冷笑。

凤钰看到这光景,打算命人将鱼承欢拉下去送去官府时太后缓缓走了过来,她过来之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佛前清静地怎么吵成这般模样?”

田氏立即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直接跪倒在太后面前道:“求太后开恩,给承欢一条活路!”

太后的目光幽深,田氏忙粗粗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这一次她没有避重就轻,而是明说了鱼承欢有孕之事,最后才道:“承欢年幼不经事,求太后娘娘看在她有孕在身经不起刑狱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吧!以后我必定对她严格管教,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太后的眼睛朝鱼安安和凤钰扫了一圈,她心里暗惊,田氏和鱼承欢对付鱼安安的事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却没有料到鱼安安不但轻易化解了田氏和鱼承欢布的局,还将鱼承欢的丑事揭了出来,这事一闹出去,鱼承欢必毁,这个鱼安安真是不简单啊!

她知道之前大拓帝把鱼安安赐婚给凤钰是存了羞辱凤钰的心思,可是看这模样,只怕还让凤钰寻到了巨大助力,婚事上她不能阻止,那么至少也不能让鱼安安过得太舒服,不能让她一下子就扳倒了田氏和鱼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