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知道,像凤钰那样的身份,那样的性子,又岂会不在乎她是否是处子之身?

她又开了口:“若王爷今夜饶过我,往后我必安安份份的呆在王府里,为王爷治好眼睛,挡住一些我能挡住的麻烦,不会再让王爷因为我逃婚的事情而让皇上为难你。”

凤钰此时心里无比纠结,想告诉她那天晚上的人是他,却听得她又道:“若王爷再开恩的话,再帮我找到那夜毁我清白之人,我要亲手杀了他。”

凤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那天晚上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是他,他心里又羞又恼又悔,当下便直起了身,他伸手取下挂在床头的宝剑,鱼安安心里大惊,该不会是她要求的太多,他想一剑剁了她吧!

没料到剑光一闪,凤钰反手将一旁的桌子劈成两半,他冷声道:“鱼安安,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本王今日便告诉你,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本王,那么本王便不会再管你在此之前与谁有染,你这一生都只能呆在王府里,若没本王允许你再踏出王府一步,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他说完将剑钉在地上,抬脚就走了出去。

鱼安安被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坐在那里,他发火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以他的性格,她逃了他的婚,他若没有一点表示那才叫奇怪。

他今天没有杀她已经是开恩了,只是他方才的表现也太过奇怪了些,任谁听自己的妻子说曾与别人上过床似乎都不应该是他这样的反应。

不过他今夜没有杀她,那便是谢天谢地了!

想来是因为她后面的话说动了了,她还有些用处,比如说替他挡桃花,比如说治好他的眼疾。

她突然想起那夜凤钰半夜来找她煎药时的样子,那时的他是虽然看起来冷却终究不会恶言相向。

看他今日的模样,只怕日后再不愿见她,她和他之间往后会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背靠着墙,双手抱着膝,方才面对凤钰没有流下的泪珠此刻终是滚落了下来。

她心里的担心和害怕,他从来都不会懂。

她想要的自由和尊重,他从来都给不了。

过了半响,她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她忙将眼角的泪擦尽,周管事进来道:“王妃,王爷请你搬到知了院。”

鱼安安在王府住过几日,知道知了院是王府里顶偏的一个院子,看这光景,她这一关应该算是过了,住偏一点表示凤钰并不想见她,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却算不得什么坏事。

只是她那颗已经对他动了情的心,却再难回到最初。

她轻声道:“好,我这便过去。”

周管事来之前其实是有些纠结的,王爷明明那么在乎王妃,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搬到那么偏的院子里去?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觉得这会让鱼安安搬出洞房,以鱼安安的性情只怕会发作,却没料到她今日竟如此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