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拓帝气得不轻,他觉得每次和凤钰说话都能气得要死,平素他说话好像是认个死理,只认字面上的意思,若真就觉得他是呆板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总能折腾出一堆的事情来把人气得半死。

大拓帝怒道:“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知不知你这样做是在抗旨!”

凤钰一脸嘲弄地道:“抗旨?这事本王早就做了,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大拓帝愣了一下,凤钰又道:“有件事情本王觉得还需要提醒皇上一下,当初父皇在传位给皇上的时候,曾说过本王的婚事可以由本王自己做主,皇上这是忘了吗?”

“有这事吗?”大拓帝直接装傻:“朕不记得了。”

“皇上年纪大了,容易忘事也正常。”凤钰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道:“本王今日提醒了皇上,皇上就算是忘性再大,此时也当知晓了吧!难不成皇上的旨意是圣旨,父皇的旨意就不是了吗?若如此,这事我们倒要好好说说,再找大臣们来评评理,看看什么是圣旨,什么又是抗旨。”

用抗旨这帽子往他的头上扣,也得问过他是否同意。

大拓帝气得不轻,此时却也只能将怒气压下道:“听你这么一说,朕好像又有点印象了,只是那件事情过去太久了,朕实在是记不太清了。”

凤钰冷冷一笑道:“有件事情本王也想提醒皇上,本王的眼睛现在是看不见,但是本王的心里亮堂得很,放眼这大拓,还没有几件事情能瞒得过本王。”

他这话是以极致霸道嚣张的方式在对大拓帝说的,那双没有焦距的眼里此时也不客气的给了大拓帝一记白眼。

大拓帝气得胸口直起伏,凤钰又道:“本王与皇上,原本就是亲兄弟,皇上对本王的性子想来也是了解的,当知道本王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强迫,而且本王也不觉得谁能强迫得了本王。”

他说到这里话锋微微一转后又道:“所以皇上以后不要再为本王赐婚了,本王有一个王妃就够了。”

大拓帝强自冷静道:“真没料到,钰王竟是个钟情之人,倒是难得。”

“本王觉得没什么难得的。”凤钰冷冷一笑道:“男子和女子之间是因为有情才能在一起,或是随便扔个什么阿猫阿狗过来就都得要在一起,那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大拓帝被他这句话呛得不轻,好一会才道:“钰王这话怕是严重了。”

凤钰淡淡地道:“有没有严重,皇上自己心里清楚,若皇上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本王就先回去了。”

大拓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刚欲说什么,凤钰的脚步却已经停下,他扭过头对大拓帝道:“对了,今日京几卫的首领因本王的青骑军的首领进城喝本王的喜酒就说本王欲图谋反,这事之前本王虽然教训过了他,但是方才细细地想了想,本王是皇族,岂容得他如此陷害?这件事情皇上怕是得给本王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