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实在是忍不住道:“要不然我给你做一年的苦力,以后什么事情都由你差遣?”

鱼安安轻哼一声道:“你的命还真不值钱啊!”

“三年!”岑寂急道:“我这三年给你做牛做马!这样总够了吧!”

他手底下那么大的一份家业,三年的时间可以助鱼安安做好多事情了。

鱼安安的头微微一歪道:“十年。”

“五年!”岑寂用哀求的眼神道:“鱼大小姐,真的不能再长了,再长了我这辈子也就完了。”

“十年。”鱼安安的眼皮子微微一抬道:“十年之后,我把你身上的毒彻底清除,你过你的自由日子。”

“好,成交!”岑寂此时是真的想哭了,他素来是个散漫的人,不喜欢任何拘束,也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是犯了一个错,就要被人罚当十年的苦力,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苦逼!

早知今日,他绝对不会去招惹鱼安安。

鱼安安笑弯了眉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道:“早这么乖就没这些事了,对吧!”

岑寂苦笑道:“我这一次是被你们夫妻二人给坑死了!”

十年的时间太长,这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鱼安安是凤钰的正妃,不管他们两口子闹得有多么厉害,终究是两口子,他跟了鱼安安,那便算是跟了凤钰。

他原本还在想要卖大拓帝一个怎样的好,才能洗清他和凤钰之间的关系,这会倒好,这事完全不用想了,他已经被迫站了队,往后就和大拓帝站在对立面了。

鱼安安微笑道:“哪有,这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

岑寂被她这句话呛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基本上是事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当初选择去绑鱼安安就注定了后续这一连串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他今日的这个选择更是改变了他的一生,多年之后,他再想起这件事情时,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岑寂做事效率还是相当快的,当天下午就将浣溪水和宝儿送到了鱼安安的知了院。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两人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一见到鱼安安却都眼圈泛红。

浣溪轻声道:“小姐,这一次可把我们吓死了,你没事便好!”

她们并不知道鱼安安要逃婚的事情,所以当时岑寂带人将她们送进别院里的时候,她们的心里是无比焦虑的,凤钰那么厉害,若是鱼安安没有逃出去只怕后果难料。

这几日她们说是在养伤,但是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

今日见岑寂将她们接入王府伺侯鱼安安,她们的心里更是心惊肉跳,此时见鱼安安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两人那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鱼安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多想,对了,你们身上的伤都怎么样呢?”

“都大好了。”宝儿答道:“这些日子岑少的人将我们照顾的很好。”

鱼安安看了岑寂一眼道:“你还算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