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宇知道田氏一直都视鱼安安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办法想要鱼安安的命,而他也想要对付鱼安安,只是此时似乎已经不是好时机了。

秋叶白和鱼承欢的事情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这中间若告诉别人说没有田氏的手笔只怕没有人会信。

田镇宇对鱼伯仲极为了解,知他绝对不会为了鱼安安而休了田氏,此事必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很可能是鱼伯仲被凤钰抓住了什么把柄这才休的妻。

而田氏的那些事情,如果全部揭开的话,丢的却是田府的脸。

于是田镇宇的面上变了几变,终究将心里的不快压了下来,他对着凤钰拱了拱手道:“舍妹的性子素来温和,想来这一次是想岔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让王爷见笑了。”

凤钰的面色依旧清冷:“不是见笑,是让本王长见识了,后宅中的女子竟能阴毒至此。”

他这话没给田镇宇任何面子,光凭田府的这一堆人欺负鱼安安那么多年的事情,这事他就不会如此罢休。

田镇宇的面色白了白,却道:“只是舍妹如今人已经去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便让他过去吧!”

凤钰缓缓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怎么个过个去法?”

鱼伯仲一见有凤钰帮他撑腰,他立即在旁边得瑟了起来:“田氏行事恶毒无比,实无半分主母的样子,早前我见她病重,念着我与她多年的夫妻情份便将此事压了下来,原本是想全她几分面子,不想你们田府的人竟如此得寸进尺!”

田镇宇瞪了鱼伯仲一眼,鱼伯仲便又将脖子缩了回去。

田镇宇微一沉吟道:“王爷既做了见证,想必舍妹必定有些错处,舍妹嫁进忠勇侯府多年,偶尔犯一两件错也在所难免,如今她人已经去了,还请王爷不要再追究。”

他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有些软了,基本上是变相在求凤钰将这事揭过,让田氏葬在鱼氏的祖坟里,如此一来,便也算是全了她的名声。

凤钰从来就不是那种别人一求就心软的人,他淡声道:“田氏的事情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日里田府的大小姐冲撞了本王王妃的事情,不知田尚书打算如何处置?”

田镇宇方才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热闹,由得田凤儿闹,他本想着不管田凤儿是胜还是败,他这个田府的一家之主,到时候再站出来打个圆场,便什么事情都揭过去了。

不想田氏竟早就被鱼伯仲休了,鱼伯仲之前只字未提,如今将这事捅出来,其实是非常打田府的脸的,偏这事他还不能往人前揭,此时他心里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他轻咳一声道:“凤儿她不懂事,还请王爷和王妃莫要和她一般计较。”

他说完扭头对田凤儿道:“凤儿,还不过来给王妃道歉!”

田凤儿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从来就只有她欺负鱼安安的份,她又哪里愿意给鱼安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