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轻咳一声道:“公子认错人了,我不叫艳艳。”

任梓舟浅笑道:“我知道那只是你的化名,原本以为再见你时必定认不出你来,却没料到会在这样的光景下又见到你,艳艳,你难道不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吗?”

鱼安安轻叹了一口气,任梓舟又道:“我在京中并无朋友,知道我真实姓名的也只有你一个,你此时这般抵赖可是不想对我负责?”

鱼安安:“……”

任梓舟轻咳了几声,鱼安安叹了口气,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估计摔到了,休息一会就好。”任梓舟轻声道。

井底污泥不少,两人此时身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巴,那井泥也不知道积了多久,有一怪极难闻的味道。

鱼安安想了想终是道:“我略通些医术,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把一下脉如何?”

方才摔下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她的下面,否则的话她身上的伤绝对比现在要重。

虽然算起来她与任梓舟这一次也不过是第三次见面,但是似乎每次见面都会发生点什么,所以虽然两人不算太熟,却似乎有了点革命的友谊。

任梓舟笑着把手递了过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鱼安安看不见他递过来的手,伸手轻轻一摸便抓到了,她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脉。

他的脉像甚是平稳,并无大事,她略略宽心,便道:“还好,你还没有摔傻。”

任梓舟:“……”

鱼安安又问道:“城门已经开了好些天了,你怎么还在京城?”

“我在找你啊!”任梓舟答道。

鱼安安有些好奇:“你找我做什么?”

“我既然说了要娶你,又岂能独自离开?”任梓舟叹道:“若我就此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和市井的那些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鱼安安顿时愣在那里,虽然前两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说要娶她,但是她却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她总觉得他的身份不低,必定有极显赫的家世,他又岂能随意在路边捡个女子回家当正妻。

可是他此时这么一说,她终是意识到他可能比她想像中的要认真。

她轻声道:“我都说了,那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不需要你负责。”

“你那样说是你想得开,但是我若是那样做的话那我就是个人渣了。”任梓舟笑着道。

鱼安安叹道:“你这人怎么……”

她本来想说他怎么那么死脑筋,只是想到他如风光霁月般的模样,还有那周身浓郁的书卷气,她就觉得那些骂人的话好像说不出口了。

任梓舟问道:“我怎么了?”

“你很好。”鱼安安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对你直说,我已经嫁人了,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我在逃婚,后来我被我的夫家抓回去了,我和他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说清了,我很喜欢他,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她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任梓舟的声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任梓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