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岑寂看他笑得太过猥琐,微微皱眉道:“这事是我的事情,你怎么好像比我还开心?”

“我当然开心啦!”岑寂凑到他的耳畔道:“你要是能把她给拐走,到时候记得在她的耳畔吹一吹枕边风,帮我把解药要回来!”

任梓舟有些无语,岑寂又笑得有些无耻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好兄弟,虽然我知道你丫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比起凤钰那只坏鸟来说,我还是觉得你会仁厚一些,肯定不会跟着你的枕边人欺负你的好兄弟。”

任梓舟的眸光温和了些,看着岑寂的眼神却似在看一块烂泥,然后再用极为平淡的语气道:“你既然做了我多年的好兄弟,当知我幼时立下的誓言。”

岑寂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呆在那里,而任梓舟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了出去。

岑寂双手抱着头道:“我勒个去,你那么小的时候说的混帐话居然都还记得!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至于当年任梓舟发了什么誓,岑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事实上到如今他也不太记得原话了,只记得那话似乎和女色有极大的关系。

任梓舟从伙房从病帐的路上遇到了凤钰,他并不意外凤钰此时会在这里,他浅浅一笑道:“恭喜王爷!”

凤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任何和恭喜有关的神色,凤钰冷冷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爷带我来之前我就已经告诉王爷了,我是来挖王爷墙角的,既然是来挖墙角的,那么自然要拿出一些诚意来。”任梓舟的面色依旧如往昔一般温和,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并无一分笑意。

凤钰冷笑道:“你挖得动吗?”

“我之前觉得我可能没有机会了,但是今日却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任梓舟不紧不慢地道。

凤钰的眸光更寒了几分:“你对你自己有信心是件好事,但是信心太过了就是自大。”

“这事还得看她是怎么想的,不是吗?”任梓舟不紧不慢地道:“再则王爷若有自信的话,此时又何必来找我?”

凤钰的心头一滞,任梓舟又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在王爷的面前说得那么直白,但是眼下却觉得直白一些也有直白的好处,若她的心里真的那么在乎王爷的话,当初又岂会逃婚?她若是不逃婚的话,又岂会遇见我?”

凤钰的手握在剑上,冷着声道:“这是本王与她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任梓舟看了他一眼道:“而我和王爷的兄长想法是不一样的,不会将她逃婚的事情搬出来羞辱你,也不觉得那件事情羞辱得了你,因为在王爷的心里,对这件事情其实已经看开了,事实也,也正是因为有那件事情,才会让王爷是关注她的需求,去了解她,尊重她,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极大的助益。”

凤钰没料到任梓舟会这么看这件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