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拓帝思虑良久后,终是一道又一道的旨意从御书房里传了出去,带着几分杀意,带着几分讨好,同时还带着几分灭火的味道。

朝中的大臣们这几日一直都在关心着宫里宫外的动静,那些旨意他们听到了,同时也感觉到他们君王这一次的底气不如以前充足了。

而宫外那位在回程路上的战神王爷也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他一路斩杀了不少关卡的军士,只是到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拦他。

而此时宫里的旨意也传了出来,更派了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来接凤钰回京。

前来接凤钰的公公很是客气:“皇上听说青骑军这一次克服了疫症,王爷这一次辛苦了,皇上在宫里备好酒宴请王爷前赴宴。”

只是凤钰乘坐的那辆马车里却并没有人搭理他,若是以往,他怕是早就发作了,但是对象若变成凤钰的话,这所有的一切就得另当别论。

就连大拓帝此时都要对凤钰服软,更不要说他只是大拓帝身边的掌事太监。

掌事太监在那里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到马车里传来动静,他心里虽然有些焦躁,但是他想起大拓帝的交待,此时他实没有胆子也表现出一分的不耐烦来。

就在他站得两条腿要发抖的时候,马车里传来一记女子娇柔的声音道:“王妃,你睡醒了?要不要喝水?”

掌事太监顿时愣在那里,敢情他在外面说了那么多,又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马车里的人竟在睡觉?

另一记女音轻声道:“是有些渴了。”

掌事太监见过鱼安安了几回,他这种极擅长察颜观色的人精,知道大拓帝对鱼安安有些关心之后,便也将鱼安安的声音也记了下来,此时一听到这记声音便能确定呆在里面的女子的确是鱼安安。

掌事太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因为他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说鱼安安来了军营。

而在里面说话的确实是鱼安安,因为鱼安安病倒的原因,凤钰虽然有人想要照顾好她,但是他明显对于伺侯人这种事情极不擅长,于是他在鱼安安病倒的时候就命人从王府里把浣溪和宝儿都接了过来。

鱼安安此时身上的疫症已经大好,只是她的身体算不得好,所以这几****一直都有些昏沉,却又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要松泛了不少。

方才马车停下来,不过是因为她睡着了,所以就停在路边休息,至于她会睡多久,随行保护鱼安安的侍卫们没有人在意,因为凤钰的交待是,只要她觉得舒服,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鱼安安打了个呵欠,喝了杯温水,然后靠在垫子上吃了块糕点。

浣溪似乎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大拓帝的亲卫在等着,这才对她道:“王妃,外面的有公公拿着皇上的旨意过来请王爷进宫赴宴。”

鱼安安淡淡地道:“你糊涂了不成,王爷从不坐马车,此时自然不在马车里,哪里能让传旨的公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