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菲先是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是太明白凤钰为何会在此处,她对凤钰一直都有些怕,此时却觉得是个极好的机会,于是她忙道:“快带我去见钰王。”

凤钰此时就在距她不过只有三里之隔的一处凉亭里,她很快就赶了过去,然后对着凤钰行了礼,凤钰却看都不没有看她一眼,只用极为冷然的语气道:“听说你今日对安安很是无礼,可有此事?”

凤菲一愣,没料到凤钰一开口就是问责,她轻咬了一下唇后道:“侄女不敢。”

凤钰冷笑一声道:“你的那些心思又如何能瞒得过本王,你也不要想着在本王的面前玩弄你的那些小聪明,在本王看来,你的那些小聪明只是一些蠢不可及的手段罢了。”

凤菲的面色不由得一白,强鼓起勇气道:“桩儿病了,我本是想找皇叔问问是哪位神医治好了疫症,只是皇叔踪影难觅,先遇到了皇婶,所以就问了几句。”

“她是如何回答你的?”凤钰问道。

凤菲在心里将诸多事情权衡了一番后道:“皇婶给我讲了个笑话,她说是她治好的疫症。”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京中谁人不知皇婶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而这一次的疫症又是那么厉害,她一个闺中女子又岂会有这般能耐。”

凤钰的眼皮子微微一掀,从凤菲这简短的话里立即就明白了鱼安安的心思,她这性子当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既然如此,那他也帮她一把。

于是他没有理凤菲的絮絮叨叨,直截了当地道:“她说的是对的,这一次的疫症的确是她控制住并治好的。”

凤菲顿时惊得睛眼睛瞪得滚圆,忍不住道:“这……这怎到可能!大夫只有在不停的给病人疹治中累积大量的的经验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好大夫,鱼安……皇婶她不过是个大家闺秀,她岂会有这样本事?”

凤钰却并没有理会她的心思,冷笑一声道:“你来找本王不过是想确认这件事情,眼下本王已经跟你确认了,没其他事情就滚吧!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忙。”

他这逐客令下得极为简单粗暴,凤菲的心里不敢任何不满,于是只得轻轻咬了一下唇,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亭子。

亭外的路上不太平整,有块突出来的石头差点没将她绊倒,她却突然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若一切如皇叔所言,现在能治好疫症的是皇婶,眼下桩儿病了,可否请皇叔带皇婶进宫给桩儿看诊?”

“凭什么?”凤钰冷声问道。

凤菲咬着牙道:“桩儿是皇叔的侄儿,皇叔做为长辈又岂能见死不救?我知道皇叔忙得紧,我也可以带桩儿去王府……”

“他只是本王的侄儿又不是本王的儿子。”凤钰冷冷地道:“你父皇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想来也清楚,你自己对安安那般不敬你心里更加清楚,既然如此,此时再提这种要求你不觉得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