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臣们的心里还有些纠结,眼下虽然看起来是大拓帝输了,但是大拓帝是一国之君,又哪里那么容易输掉,他们此时若是站错队的话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苦不堪言。

正是因为有这分想法,所以他们才更加担心。

这一次的疫症又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他们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多少都有那么几个染上了疫症,既然有人染上了他们自然也就人人自危,怕自己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就更加纠结这一次要不要去投靠凤钰。

朝中的大臣们彼此关注着对方,都想看看别人是怎么选择的,因为大家都是这么想,所以反而没有人行动。

但是这个平衡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三公主凤菲着了公主的正装,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凤钰和鱼安安的帐篷前道:“侄女凤菲恭请皇叔和皇婶进宫。”

她今日里竟是代表着大拓来请凤钰和鱼安安。

凤钰知道她的心思只冷笑一声,而鱼安安则道:“不去。”

凤菲今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那一日的事情对她的触动非常大,她原本以为鱼安安能治得好的疫症,那么宫里的太医就一定能治得好。

可是这几日不管宫里的御医如何努力,也不能将凤桩的高烧退下一分,她的心里一日比一日焦急,所以在她听说大拓帝想要与凤钰和解时,她主动请缨过来请凤钰和鱼安安。

此时鱼安安的拒绝并没有将凤菲劝退,她恭敬地再次行了一个礼道:“父皇想念皇叔和皇婶了,请两位进宫一叙。”

凤钰冷冷地道:“若真是皇兄想本王了,让他亲自来请本王,否则的话哪里来的诚意?”

凤菲愣了一下,她觉得凤钰的这句话有些过份了,因为大拓帝是一国之君,而凤钰只是一个亲王,如果凤钰此时是立了巨大的战功回京,大拓帝亲迎还有可能,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这种情况。

她忍不住道:“皇叔,这样做会不会不合适?”

凤钰反问道:“那你觉得你父皇那样做合适吗?”

凤菲的面色很难看,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那些清楚却又不能说破,又或者说就算是双方都无比清楚,却又打死都不会承认。

凤菲咬着唇道:“父皇也有父皇的苦衷。”

凤钰眼里的寒意重了些,凤菲此时又哪里敢再说什么,施了个礼便往外走,凤钰却开口道:“我只给他这一次机会。”

他这话不可谓不狂,不可谓不霸道,凤菲低着头道:“我会把皇叔的意思带给父皇。”

凤钰冷哼一声,没再理她。

凤菲的面色有些苍白,当下轻施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凤菲转过身来的时候,见不远处四处有脑袋在打量着她,她心里微恼,知道那些人是朝中大臣派来打听消息的,只是他们此时也没做什么,她就算是想喝斥人家都不行。

而她此时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笑话,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更加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