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愣了一下,心想你什么时候都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此时乔振安在前,她自然不会问,而且她知道事后她去问凤钰这事的时候,他十之八九会说一句“就是方才说的”。

比她更震惊的其实是乔振安,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疫症是王妃治好的?”

鱼安安这些日子已经看到太多吃惊的面容,所以此时看到乔振安的样子她一点都不奇怪,她只淡淡地道:“是的,是我治好的。”

乔振安忍不住定定地看着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他心里清楚不管这一次的疫症是不是鱼安安治好的,那么有了凤钰的那句话之后,疫症就只能是鱼安安治好的。

而他这一看就看到了鱼安安粉红的唇很是红艳,他是过来人立即就猜到他进来之前这间帐篷里发生了什么。

他之前虽然听说凤钰宠鱼安安,但是在他看来,鱼安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失了节的女子,根本就值得凤钰如此对待,凤钰对她那么好十之八九有所图。

可是此时一见,他便知道他想岔了!

他忙对着鱼安安施了个礼后道:“王妃的医术高明,能救下青骑军,想来也能救下天下苍生。”

鱼安安一听到这话便知他其实心里并不信她的医术,只是因为凤钰的话,他此时才会这般客套的说,她知道乔振安以为这是凤钰要施恩于天下,然后将鱼安安推到一个高度,然后因为这件事情,便能将她以前曾嫁过人的事情遮掩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她就是明白了。

她轻哼了一声道:“我救青骑军是因为他们是王爷的军队,可是天下苍生又与此我有何干系?你们的那些心思又与我有何干系?”

她虽然有些恼,话说得也不算好听,但是终究说不出“不救”这两个字。

乔振安不知道她为何动怒,不由得朝凤钰看去,凤钰却面色淡然,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件事情的发展。

乔振安心里有些想哭,他有些闹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如此,难不成霸道嚣张的钰王竟是个畏妻的?

他仔细在心里回想京中关于鱼安安的性情,心里倒明白了几分,不管以前传闻中的鱼安安是个多么懦怯的一个女子,但是这几个月来,她休了秋叶白,逃过凤钰的婚,此时又救了青骑军,这样的女子,当得上一代奇女子的称呼。

而在他看来,但凡有能力的人性格都有那么点古怪,所以他就不难理解鱼安安此时为何发怒了。

他忙对着鱼安安做了一个揖道:“是老夫失言,还请王妃不要与老夫一般计较。”

鱼安安闻言倒笑了:“你哪里失言了?”

乔振安一愣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鱼安安又道:“我知道,在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眼里,我们这些女子只是陪衬的,但是说句难听,若没有我们这些女子,你们怕是也不复存在,毕竟你们都是女子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