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一念完就看着蓝衣人道:“你是禁卫军的人?”

蓝衣人额前的冷汗滴了下来,他是禁卫军,也叫戚成业,只是他的腰牌在今日出来之前放在了禁卫军的大营里,就是怕出状况掉出腰牌被人认出来。

这事他记得非常清楚绝不会有错,可是此时那块原本应该在禁卫军大营里的腰牌却像和节脚一般飞到了他的身上,这事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鱼安安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此时故意让他们这闹这么一出。

蓝衣人心里的恐惧如潮水一般袭来,他的眼里已经满是祈求的色彩。

可是此时鱼安安又岂会同情他,她缓缓开了口:“这事倒有些意思了,禁卫军不是在皇宫里负责皇上的安全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事情也是在场其他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铁知宵在旁缓缓地道:“王妃有所不知,禁卫军一直由皇上亲自统领,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调动得了他们。”

鱼安安的眉头皱了起来,问蓝衣人道:“是皇上派你来的?”

蓝衣人此时已经汗透重衣,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而他此时的不说话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他不敢说话,因为这件事情牵扯进了大拓最尊贵的那个人。

而此时四周的百姓不由得想起进来京中的传闻,传闻这一次的疫症是大拓帝命放在青骑军中的,他们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眼底的怒意一点点漫了出来。

他们此时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如潮水一般将他们淹没。

正在此时,从外面传来一声:“王爷,王妃,末将不负重托,终于将药材运进来了!末将来晚了,还请王爷和王妃责罚!”

这句话一说出口,低着头的百姓立即把头抬了起来,他们眼里的喜悦根本不加掩饰,药材运来了,就表示他们得救了。

江焰领着一队青骑军运来了数十马车的药材,那些药材看起来非常壮观。

他们从一侧过来,四周散在那里的百姓极为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鱼安安的眸光闪了闪,她扭头朝凤钰看去,凤钰此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他身上的气场比鱼安安要强得多,围观的百姓一看到他不自觉地就跪了下去。

鱼安安看到这光景眉毛轻轻一扬,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今日的事情她知道一些却不多,方才她面对那些愤怒的百姓一直很淡定,因为她知道凤钰有安排。

可是到此时,她觉得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凤钰的安排比她预期的要周密得多,而她只需要配合演这一出大戏罢了。

凤钰语气平淡地道:“都起来吧!”

众百姓谢过后这才缓缓站了起来,江焰的车队此时已经过来了,他下马后行了个大礼,凤钰却并没有让他起来,而是问道:“不是说中午就能到吗?为何现在才到?”

江焰答道:“路上出了一些状况,遇到了伏击,所以才会晚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