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卫首领怯怯地道:“皇上,钰王此时已经进了京城,你要不要暂避他的锋芒?”

大拓帝怒道:“朕乃一国之君,朕为什么要怕他?”

金衣卫首领哆嗦了一下,不敢多言。

大拓帝冷声道:“他好大的胆子!竟连朕的禁卫军首领都敢杀!”

金衣卫首领此时非常庆幸他上午去见凤钰的时候没怎么的挑衅凤钰,否则的话他只怕也会被凤钰一刀给剁了。

只是他知道眼下这样的光景,其实他距被凤钰剁掉脑袋已经没有太远的距离。

大拓帝咬着牙道:“传朕的命令,钰王要反了,将他射杀在街巷之中!”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金衣卫首领急道:“钰王此时带着兵马进京,只是来找皇上讨要说法,如果皇上此时动了手,他只怕就真的要反了!”

大拓帝冷冷地看着他,他只得又硬着头皮道:“皇上是看着钰王长大的,对他的性子自然是极为了解的,他那样的性格,这一次青骑军的事情是一定会要找皇上要个说法的,秋叶白不能让他平息怒火,那就足以证明他猜到这些事情和皇上有关系。”

“难不成朕还需要让着他?”大拓帝咬着牙道。

金衣卫首领心想凤钰那么嚣张,你让他也不是一两回了,而这一次你也一定会让他,只是他嘴上肯定不敢这样说,只道:“眼下青骑军二十万人马就在京城外,这一次钰王妃给大臣和百姓治病,朝堂上下对钰王和钰王妃的评价极高,再加上我们的人今日失利,禁卫军副统领丁山被擒,此事已经引起了巨大的民怒,眼下只怕朝中的官员和百姓已经有半数以上站在钰王那边,皇上是大拓天子,自不屑与他硬碰硬的。”

他这番话算是将大拓帝彻底警醒,他顿时就冷静了下来,经过近来一连串碰撞,大拓帝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这些年来提拔的武将中没有一个是凤钰的对手。

这一次他的计划失败,凤钰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而这一次他到此时已经失去了先机。

他立即明白在他的人马打听到青骑军并没有被疫症打倒时,只怕凤钰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布下了极为缜密的计划,此时不过是凤钰在收网罢了。

可怕的是,他之前心里一直存有幻想,觉得这件事情他应付的过来,而他确实也做出了一些布置,他甚至觉得他把秋叶白推出去已经是他对凤钰的最大退步,却没料到这一次凤钰的反应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一次凤钰直接带着数千青骑军的精锐进了京城,在大拓帝看来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凤钰的人马进京,而是凤钰的人马进来的时候,他的人马竟大多数没有抵抗!

大拓帝原本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而在听到金衣卫首领的那句话时他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今日鱼安安当着满朝文武和百姓的面给他们治疫症,到下午的时候中间有好些人病情好转,再加上凤钰的人运了一批药回来,立即就将两人的品德和形象拔到了另一个高度。

这般对比直接就将他比成了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