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心里怒意渐生,她缓缓地道:“你今日说这么说,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离间我与王爷,我今夜若是被你说动的话,那就真成了一个大蠢蛋!”

秋叶白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轻叹了一声道:“你不信我我也没有法子,今夜的话实是我的肺腑之言。钰王和皇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行事的手段比谁都狠厉,心机比谁都深沉,你是他的枕边人,这些话自不需我再三强调,我只想劝你不要爱他太深,否则的话等到哪****失去利用价值之后死无葬身之地时再后悔。”

“我这一生都不会后悔。”鱼安安的头微微抬起来,用极致凉薄的眼神看着他道:“我信凤钰对我是真心的,我也信我与他能谛造一个只属于我和他的传说。你此时说的这些,说到底不过是你想乱我的心神,想在我和凤钰之间埋下猜忌和怀疑的种子,秋叶白,你无耻就算了,难不成还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无耻?”

她说完对身边的侍卫道:“把他吊到那边的猿竿上去。”

她转身离去,侍卫应了一声,秋叶白看了一眼那根数丈高的猿竿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他忍不住道:“鱼安安,我今夜所说之话真的是为你着想!”

“我不需要!”鱼安安的语气冷漠异常。

秋叶白没有做任何挣扎,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里满是无奈,却没有再说话。

鱼安安回到营帐之后也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秋叶白今夜的这番话绝对是另有心机,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的确是她要考虑的事情。

比如说她失贞之事,比如说凤钰登基之事,比如说凤钰登基之后扩充后宫之事。

鱼安安细细地想了想这些事情,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凤钰当皇帝似乎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好处。

她单手托着腮,眼里有了几分深沉。

她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术刀,她拿着手术刀转了几圈后发现心情更加烦躁,只是她很快就又将心里的躁意压了下来,如果今夜秋叶白的这番话真的对好造成了影响,那么她就算是着了秋叶白的道了。

她想到这里,轻笑一声,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也变得蠢了不少,她和凤钰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她此时在这里想再多也于事无补,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而她也从来就不会因为她自己料到她哪一天吃鱼会卡到喉咙就会不吃鱼的人,她坚信不管以后这些事情会如何发展,到时候她只需要见招拆招便是。

且如果凤钰真要算计她什么的话,她也不觉得她有能力能躲开凤钰的算计,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让自己那般不开心?

当她想通这些的时候,心里才算是真的放了下来。

她放下来之后想起邵先生还在那里为百姓治疫症,虽然凤钰从军中抽调了很多人手过来,但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却很少,她决定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