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冷冷地看着大拓帝又道:“而你的隐卫平时隐于市井之间,还在宫里有所走动,想要不传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拓帝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他扭头看向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的金衣卫首领,金衣卫首领的头微微低下来道:“兹事体大,我怕被皇上责罚,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没敢跟皇上明说。”

因为他不敢明说,所以当时疫症在京中传染开的时候,他对大拓帝说的是有南方染上疫症的百姓进了京城,这才会暴发如此可怕的疫症。

大拓帝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这些年来虽然一心想着如何将手里的皇权握得更紧一些,如何让朝中的大臣对自己更服贴一些,但是他终究是一国的皇帝,就算是再昏庸也有属于他自己的良知。

他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

他说完之后站起来对着金衣卫首领就是一脚,然后怒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如实禀报?”

金衣卫首领伏在地上弱弱地道:“皇上只喜欢听喜讯,不喜欢听那些不好的消息,臣自然就想将这事瞒下,还侥幸盼着宫里的御医们能治好疫症。”

大拓帝气得想要吐血,他怎么会养出如此不靠谱的下属?

他此时不由得想,难道真的如凤钰说的那般,他的眼光不好?

凤钰看到这一对君臣的行为冷笑一声道:“有什么样的君主,就会有什么样的臣子,皇兄你这是自找苦吃。”

大拓帝的眼神里满是挫败,他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打脸,同时也让他觉得无比尴尬。

而凤钰又开了口:“我曾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了,我给你两个选择,就这一次的事情写一份罪已昭,告诉天下百姓你做下的错事,然后将这帝位让出来。”

“这不可能!”大拓帝怒道:“我凭什么要将这帝位让给你?”

凤钰的眸子里有了几分寒气,然后不紧不慢地道:“第二个选择是我直接绑了你去和那些侍卫对质,然后再借天下百姓的手杀了你。”

大拓帝怒道:“我是你的兄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弑兄弑君!”

凤钰的语气更加平静:“你是我的兄长,难道当年死在你手里的兄长就不是我的兄长呢?”

大拓帝的面色一僵,凤钰不紧不慢地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只是这三天你怕是不能再呆在这御书房了。来人,将皇上请到大理寺,派人严加看管。”

自上次鱼安安的事情之后,凤钰就以无比强横的手段将大理寺和刑部的权利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当初对他不算太尊敬的大理寺卿苏见月如今已经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猫。

而大拓帝也成了大拓历史上第一个被关进大理寺的一国之君。

大拓帝大怒道:“你凭什么关朕?朕是大拓的皇帝!你不能这样对朕!”

他拼命挣扎,却又如何能从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手里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