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心头痛得紧,只觉得不能呼吸。

“你若想哭便哭吧!”任梓舟柔声道:“不管怎样,事情过去了,你也做下了决定,眼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也需为日后打算打算了。”

鱼安安眼里的泪水顿时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任梓舟轻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任梓舟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动静,他将她扶起来,才发现她竟已经哭晕了过去。

任梓舟长长地叹一口气,将她抱得紧了些,怀里的女子纤细柔弱,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铁知宵和凤钰回到京城后,继续发了疯一般的找寻鱼安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都知道鱼安安生还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而凤钰也一日一日的消瘦了下去,鱼安安出事那日值夜的宫女太监他都被他审问了一遍,没有任何结果,又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在军机处那里折断,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凤钰,事过之后也查不到那一夜关于军机处里的任何线索。

紧接着宫里太监和宫女却连着死了不少,对于这些,凤钰已经没有太多的兴趣去管了,在他看来,不管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最后的结果是鱼安安不要他了,她彻底离开了他,而他,到如今对她却是生死不知。

凤钰回到王府,发现他身边保存着的关于鱼安安的东西很少,寻常女子在嫁人之后都会为自己的夫婿做些女红之类的东西,但是鱼安安并不喜欢做那些事情,所以到如今,他的身边没有一件鱼安安的东西。

凤钰不由得想,他在她的心里也许没有那么重要,否则的话她不至于什么都不为他做,也不至于那么狠绝的跳了湖。

在泯江水改道,宫里湖被放干之后,京中就再也没有夏雪听涛这举世闻名的盛景。

暗卫在泯江找到了不少的尸体,但是那些尸体没有一具是鱼安安的。

凤钰的面色一日比一日冷,就算是曲听风和铁知宵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朝中的大臣来过王府多次,乔振安更是带着一群大臣过来请凤钰登上帝位,却都被拦在王府的门外,而三省六部需要批改的文书已经堆积成山,朝堂上下乱成一片,凤钰没有一点心思去管。

凤钰曾去找过一次太后,他问得简单粗暴,直奔主题:“我知道安安的事情和你一定有关系,眼下我只想问你,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长叹道:“钰儿,到底你如何才能相信我?我已经跟你说过数次了,那天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一日我们在一起,一起在赏星台,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大拓的天下我可以还给皇兄。”凤钰的语气冰冷,眼里却透着希望,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若太后还是不说,那么今日他必会让太后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