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觉得这一切都太他娘的狗血了,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

什么叫做造化弄人?这就叫造化弄人。

鱼安安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此时的她需要做出选择来。

自那****坐着任梓舟的马车和凤钰擦肩而过时,她觉得她就对他彻底死心,那种死心里让她觉得她不会再因为他的事情而生出波澜,她不再爱他,自也不会恨他。

可是如今回过头来看这些事情,她便又觉得,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恨着的他的,而那些恨的根源不过是她对他极为浓郁的爱意,她对凤钰终究还是做不到她想像中的那般无情,又或者说人在动心之后,就很难再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鱼安安自嘲一笑,她觉得她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又或者说她想要做到的事情根本就做不到。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而言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至少在她的心里,此时的情绪无比复杂的。

而她心间忍了多日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向前她全部暴发。

泪水湿了她的脸,湿了她的衣,湿了她身上的被枕。

她哭了一夜,直到哭到她神志迷糊,晕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凤钰则坐在梦州的城主府里,静静地看着油灯,拿着一支乌木簪发呆。

那只乌木簪是当初他眼睛还没有复明的时候亲手为鱼安安做的,当时的鱼安安女扮男装化名王小顺成为他的小厮,他将发簪送给了她,而她转手就将发簪弄丢了,最后由任梓舟送回了王府。

他的身边有一些鱼安安的东西,比如说她常穿的衣服,常用的器具,但是那些都是她自己的东西,而和两人有关联的却只有这一支乌木发簪。

鱼安安跳湖事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现在凤钰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那日跳湖的样子,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所到他能记得住所有的细节,她的话,她的表情,她的动作。

凤钰每次回想起那次的场面他都会觉得心如刀剿,并告诉自己他不要再去想这些,可是每当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会不自觉地想起这些事情。

那场记忆让他的心里无比痛苦,却又似毒药一般让他记得更加深刻,更让他如同上瘾一般,只要没有人的时候他便会去想那些事情。

他喃喃地道:“你似乎一直都在试图从我的身边逃走,当初大拓帝为我们赐婚的时候,你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嫁给我,我当时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却非常自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适合你的男子,你没有理由不嫁。”

“可是事实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你竟在我们大婚的那一日逃了婚,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以为能将你的心捂得热一些,却发现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凤钰的眼睛缓缓闭上,他轻声道:“鱼安安,你真的是太狠心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