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瞪了铁知宵一眼,缓缓开口道:“离生是何时出生的。”

铁知宵答道:“是正德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出生的,当年任梓舟喜得儿子,立即宣告天下,还曾广发喜帖,为他儿子办满月酒。”

凤钰睁开眼睛朝他看了过来,他略有些不自在地道:“当时任梓舟因为生儿子很是高兴,也曾给王爷发了帖子,只是当时王爷还在四处找王妃,我当时便觉得王爷连他的大婚都不参加,自然不会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所以就没将这事告诉王爷。”

在他看来,凤钰当时的情况实不算好,而任梓舟做为凤钰最大的情敌收获了幸福,这事对凤钰或许也是个刺激。

其实当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王府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事凤钰知晓的并不多,事实上凤钰听说过这事,却并没有上心,自然也就不知道离生的生辰。

凤钰算了一下离生的生辰以及鱼安安离开的时间,他的眸光微暗,铁知宵知他此时的心思,凑到他的面前道:“王爷,离生是王妃的亲儿子,王妃对这孩子似乎很是宝贝,王爷若要和王妃在一起,这孩子怕是个麻烦。”

凤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本王知道。”

“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孩子?”铁知宵有些担心地道。

凤钰想了想后道:“就算他不是本王的儿子,那他也是安安的儿子,他既然是安安的儿子,那么往后也就是本王的儿子,既然往后他是本王的儿子,本王自然要好好待他。”

铁知宵对凤钰的逻辑无比佩服,他家王爷虽然是个心胸开阔的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家王爷竟能为了他家王妃包容那么多,毕竟这种事情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介意的。

铁知宵试探着又问了一句道:“王爷当真不介意?”

“要说完全不介意那也是假的。”凤钰的眸光暗了暗,却非常坚定地道:“但是他既然是安安生的,那本王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因为介不介意他都是安安的儿子,也就是本王的儿子。”

铁知宵赞道:“王爷对王妃的心思也没谁了,只是他若是任梓舟的儿子的话,任梓舟是一国的太子,自然不会让他的骨血流落在外,只怕他不会让王妃将离生带走,可是看王妃的样子,对这个儿子是宝贝得狠的,是肯定要带走的,所以只怕这事还有些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凤钰不以为然地道:“安安既然要将这孩子带走,如果任梓舟不放手,直接将孩子抢过来便是。”

铁知宵也是服了他家王爷了,这种简单粗暴又霸气侧漏的话实在是太有他家王爷的特点了。

他轻咳一声道:“王爷说的是,到时候我帮王爷一起抢!一定把离生抢过来!”

凤钰斜斜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自己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可能是因为离生长得和鱼安安太像了,他实在是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