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未也不瞒鱼安安,只道:“活佛虽然一心想要对付你们几人,只是他也是聪明人,知道你们若是都死在天弃庙的话会带来巨大的麻烦,而他和任施主之间又有交易,所以他短时间之内是不会伤你,也不会伤任施主和离生。只是凤施主的话就相对麻烦了些,毕竟很多人亲眼见他倒在血泊之中,他身边的那些信徒全部丧命……”

“凤钰现在在哪里?”鱼安安打断他的话问道。

知未答道:“她就在你上面的牢笼里。”

“上面的牢笼里?”鱼安安一脸的不解。

知未好脾气地解释道:“是的,就在上面的牢笼里,这里是佛祖的脚下,众人只知佛祖脚下有牢笼,却不知这里的牢笼是分了好几层的,你现在第九层,而凤施主在最上面一层。”

“为何将他关在最上面一层,难道就不怕他逃跑吗?”鱼安安问道。

知未沉吟一番后答道:“凤施主中了毒全身乏力,没有逃跑的能力,关在最外面的一层可以让信徒们看见,同时也能让所有人知晓在活佛的心里只要犯事就不拘身份,哪怕凤施主是梦州之主。”

“真是能装。”鱼安安没好气地道。

知未叹道:“活佛行事自然有他的考究。”

鱼安安不愿再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便问道:“活佛打算何时对他行刑?”

“明天晚上。”知未答道:“他已经下达了法旨,明天晚上酉时行刑。”

“你能给凤钰送解药吗?”鱼安安问道,只要凤钰解了毒,这天底下又有谁能困得住他?

知未的眼里有些为难,轻声道:“早在三年前,我就因为和活佛意见不同发生过争执,他事事防着我,我来见你之前已经试着去见他了,却被拦了下来。”

鱼安安笑道:“你这主持当得也挺憋屈的。”

知未淡然道:“谈不上憋屈不憋屈,只是身为佛门弟子,别的事情不敢说,杀人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如今的天弃庙早已经不是佛祖留下来的天弃庙了。”

知未离开后,鱼安安一个人呆在牢笼之中,她的手里握着银针,眸子里有了几分担心,知未走时曾对她说过,说这牢笼里处处都是机关和阵法,让她小心一些。

她不知道知未劝她时是否已经看出来她能打开那把锁,但是她自己知道她不通晓阵法,如果这里真的满布阵法的话,无疑是增大了她去救凤钰的难度。

而知未也是个妙人,走之前给了她一张牢笼的地图,里面标注了阵法和机关的所在,遗憾的是她对这些不通晓,就算是得到了这东西想要出去都不容易。

鱼安安把手里的图纸研究了一番后,依旧没有看出什么样的端倪来,只是她知道她再在这里等下去不是件事,知未虽无害她之心,却终究是天弃庙里的人,不可能违逆活佛的意思。

她没有再犹豫,掏出银针,很快就将锁打开,直接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