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来了几分兴趣,问道:“然后呢?”

知儿认真地道:“然后她全身上下很是干净整洁,里面穿的布料远比外面的好,这就证明她并不穷,再然后她周身的气质也很优雅,不像寻常的妇人,倒像是大家的小姐。只是我看她的手虽然白净,但是手掌上长了不少的茧,这些是装不出来的,这也就证明她这几年确实有做一些体力活。”

“你的意思是她是鱼安安的仇家?”长宁问道。

知儿沉思片刻:“就算不是仇家也和鱼安安是有些渊源的,她之前是一介千金小姐,如今却流落街头卖雪米糕,这事很可能是鱼安安造成的,所以在她的心里,怕是比郡主还要恨鱼安安,郡主方才可能没有留意,她说起鱼安安时,那眼里的恨意是真真切切的。”

长宁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妇人罢了,听你这么一说,只怕她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这是要借我的手去对付鱼安安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未必是件坏事。”知儿稳重地道:“若她对鱼安安恨意浓烈,那么自然也就是对鱼安安知根知底的,如此一来,她今日说到的那些事情倒有可能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鱼安安在嫁给钰王之前是真的失了贞?”长宁的眼睛亮了几分,这事是她最为在意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很重要。

知儿点头道:“我瞧着十之**是如此了,若是我们能找到那个夺了鱼安安清白的人,并将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那么就算是钰王再爱鱼安安,只怕也会受不了,因为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这种事情。”

长宁的眼里有了几分得意:“你一会就派人去找那个男子,勿必要找到。”

知儿忙应了下来,长宁觉得将鱼安安扳倒的胜算又添了一层。

长宁走后,鱼承欢将雪米糕点往桌上一放,冷笑了一声。

她身边的男子道:“长宁身边的那个丫环很是精明,你今日表现的太过急燥了些,只怕她们已经发现了一丝端倪。”

“发现了便发现了。”鱼承欢不以为然地道:“反正她们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她们知道我和鱼安安有仇,只怕会更加相信我们提供的证据,到时候就能让他们和鱼安安他们斗成一团。若是他们赢了,对我们来讲自然是好事,就算是他们输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而鱼安安只怕声名也会受影响。”

那男子叹道:“每次只要和鱼安安的事情扯上关系,你就控制不了你的情绪。”

“鱼安安害死我的母亲,害得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我的情绪?”鱼承欢咬牙切齿地道。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道:“你这般控制不了你的情绪,只怕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鱼承欢一字一句地道,她话里的恨意难掩,一双眼睛更是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