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鱼安安扭头对管事道:“祖母舟车劳顿而来,想来是累了,你先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管事应了一声便对老夫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鱼安安越发觉得陌生,鱼伯仲还想说什么,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上了嘴,跟着老夫人一起退下。

秋叶白心里此时也有些复杂,当下并不多言,也跟着离开了。

鱼安安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眸光有些深沉。

宴席散后,鱼安安问曲听风:“那婚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听风笑得有些苦瑟:“王爷和王妃之前说了,那婚书是谁签下的就由谁来娶长宁,我估莫着我若不将这事给担下来,十之**哪天会死在王妃银针之下。”

鱼安安挑眉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是啊,所以我这一次也就豁出去了。”曲听风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道:“所以我之前就打听好长宁用什么东西放婚书,于是便找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再跑到长宁打锁的地方打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锁,然后在安排她休息的时候给了她一间有些特别的客房,她将盒子放进柜子之后,我从另一面将盒子取了出来,然后换成我早已经准备好的那张婚书。”

鱼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又问了句:“你是如何打听长宁打锁的地方的?”

“这事说来也巧,长宁买盒子和买锁的地方都是我的产业。”曲听风轻声道。

鱼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如此看来,那长宁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撞上这些事情。

曲听风对她轻拱了一下手道:“还请王妃看在我诚意悔过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鱼安安又问道:“那婚书又是哪来的?怎么会有王爷的印章?”

曲听风看了凤钰一眼道:“其实我昨夜做好这些的时候到王爷那里报备过了,顺便让王爷盖了一个章。至于信里的内容,自然是我写的,可能王爷忘了告诉王妃,我模仿人的笔迹是一绝,这绝活虽然多年没有用了,如今用来略有些生疏,所幸是宝刀未老。”

鱼安安见他略有些得意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这货也是一个极度得瑟的主。

倒是凤钰此时很是冷静:“你这法子说到底只是不入流的法子,也只能解此时的一时之急,一旦北燕的摄政王过来不认这些事情,你做的那些就显得有些蠢了,还给人留了证据。”

曲听风的面色顿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凤钰眉眼里尽是疏淡道:“不过这也无妨,左右这所有的祸事都是你闯下的,到时侯本王将你推出去便好。”

曲听风闻言只差没给凤钰跪下,凤钰又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不过就算是你有千错万错,你都是本王的部下,任何人想要动本王的人,都得先问过本王的意见。”

曲听风知他素来护短,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安,有些嗔怪地道:“王爷你可不可以一次把话说完,你这样说话的方式会把人吓死的。”

凤钰的眸光如刀般射向他,他忙又拍马屁:“王爷英明神武!”